自家姑娘要在厨房里吃饭,这可是难为到了云初。
“在这里怎么吃啊,还是去屋里吧,厨房脏兮兮的。”
玉棠本想着让云初别太辛劳了,可她硬要如此那便依她吧。
云初觉得自家姑娘是身份尊贵,来了这刺桐每日都要在医馆抛头露面,还要干1些粗活,今日怎么又要在厨房里用膳,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了。
玉棠回屋在脸盆里净了手,云初已经把饭菜盛好了,她好奇的问:“今日姑娘怎么回来这么晚,那林2爷身子可不适了。”
玉棠喝了口汤,觉得身子好受了1点道。
“不是,是我中了暑气在林府歇了1会,这才耽搁了。”
“中了暑气?”
玉棠点头。察觉自己身上黏腻腻的,她又道。
“云初,若你不累的话,等会烧些热水送来吧我想沐浴1下。”
“不累,姑娘要云初做什么都成,您可千万别自己动手,我们家姑娘就应该是十指不沾阳出水。”
“你就这么喜欢干活?”玉棠反问。
从刚才听到自家姑娘中了暑气后,云初就发现玉棠身上的衣衫有了厚了,她便去了衣橱里找了前几日新做的夏日衣衫来。
云初脑袋从衣橱里出来回道。
“我是愿意给姑娘干活,旁人让我去我还不乐意呢?”
“呵呵,”玉棠笑了两声,又专心吃起了晚膳,等肚子里的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云初也把热水送来了。
玉棠便宽了衣衫去沐浴了。
沐浴完后,玉棠穿了寝衣往床榻上去,却闻见自己屋里有种淡淡香气。
经了上次沈夜的香药1事,她对自己从未闻过的香味心中十分警惕,她用帕子捂着鼻子在屋里4处寻着这味道,可也并未发现这屋里哪里点燃了熏香。
玉棠带着怀疑上了床榻。
等到子时,玉棠因为今日在林府做的那个梦还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她听着自己房门有轻微的响动。
她起身披了衣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往房门处去。走到房门那边,玉棠瞧见自己房门的门闩被人正用刀在1点点撬开。
她知道这是有人想要害自己了,方才那房中的陌生香味只怕也是这人偷偷点燃的。
不过自己也不怕。
玉棠放轻了脚步,穿好了衣衫从床头的厢拢里拿出了自己多年没用的佩剑,她打开了剑鞘。
玉棠看着手中的佩剑,心道。
若那贼人等会儿闯进来,自己就拿剑砍了他。
待门外那贼人把门闩撬开后,玉棠举起了手中的佩剑等着那贼人进屋。
屋外的人也十分警惕,门闩掉在地上了片刻后,他瞧着屋里没动静才小心的进了屋。
他身着1身黑衣,把脸也捂的严实在这黑漆漆的夜晚里,1时也瞧不见他,那人轻踏着步进了屋子,就往纱幔的床榻里去。
玉棠站在他身后,举起佩剑就往那人身上砍了去。
贼人惨叫1声,惊动了在房间里睡着的严苏,他亮了灯察觉不对,拿了佩剑立刻起身就往自家姑娘的房间里去。
严苏刚出屋门,就看见院落墙壁那去跳出了1个黑衣男子,他正欲要去追,屋里传来玉棠的声音。
“不用追了,你不熟悉刺桐的路,追过去万1他有同伙在等待便不好了。”
严苏随即站在了原地。
玉棠拿着佩剑从屋里走了出来。面上1片肃穆之色。
“县主娘娘会功夫?”严苏惊奇。
“嗯,我会。”
随后严苏看着玉棠佩剑上的血迹,他小心问:“县主娘娘,可否伤到了哪里了,这血迹……”
严苏生怕自己哪里护卫不周全,这样他无法像施墨年交代。
玉棠让严苏进了自己的屋子,拿起火刀火石燃起了灯,找了个帕子擦干净自己佩剑。
“做吧,我有话和你说。”
严苏坐下后玉棠道。
“你觉得那人是谁派来的?”
“梁贵妃?”
自家姑娘和梁贵妃结下的仇怨,严苏没少在云湘那里说过,上次在临安的那些贼人不也是梁贵妃派来的。
“我也不知,只是以后晚上睡的时候要小心1些了。”
严苏思索了片刻,他道。
“县主娘娘不如这样,晚上我来守夜,白日我便在房中休息,这样不知可不可行?”
目前玉棠也不出好的法子来只好依着严苏的办法了。
“那娘娘便快去睡吧,由属下来守着这里。”
幸好这刺桐气候温和,晚上守夜时严苏也不觉的寒凉,就是夜间安静他有些困倦罢了。
第2日严苏便把自己夜间值夜困倦的事情告诉了玉棠。
玉棠笑了笑,从屋里的柜子里拿出了1小瓶薄荷膏来。
“夜间在太阳穴处涂上1些,便不会再困倦了。”
严苏欣喜,拿着那瓶薄荷膏仔细端详,这下自己再也不怕夜间值夜了。
接连几日,严苏就在玉棠的正屋门口值夜,但那日的的黑衣人没有再出现过。
而那日被玉棠砍伤的贼人此时正在这刺桐城中最富贵的府上修养。
要说这刺桐城里最富贵的便是温府了。那名黑衣人,也是温老爷府上的护院。
温老爷派人在京中打探了消息,知道了来给自己瞧病的年轻大夫便是皇上封的县主娘娘,他当即慌了神。
莫不是这位年轻大夫真的是皇上派人来查自己这温府的?
可为何上面不派个男的过来反而是1个女子。
温老爷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1个道理来,不过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挡自家的生意。
温老爷便想着派自家的护院把玉棠绑走,可谁知那玉棠竟会功夫,自家护院那点3脚猫功夫还不够看的。
如今现在还在下人房中修养呢?
人没捉到,反而打草惊蛇,温老爷这几日也不敢再派人去玉棠的院落里了。
这日,玉棠对白老太太道。
“师傅,林2爷的病我瞧着好的差不多了,那日我中暑气晕倒了,他已经能在椅子上坐着了,徒弟想着就不用再去林府了罢。”
正要研究药方的白老太太听得玉棠说起,也觉得她的对,若1直让玉棠去送药恐怕会被她瞧出破绽。
“既然你提出了就听你的。不过今日你再去送最后1次药瞧瞧林2爷的身子如何了,若他没有不适那以后便不去了。”
“玉棠明白了。”
师徒两人的话音刚落,林府的马车就如约而至了。
玉棠拿着丸药坐了上去。
到了林府后,沈夜在庭院里晒着太阳。
玉棠见了,温和的笑。
“2爷这样多晒1些太阳对身体恢复十分有用,只是小女子瞧着这太阳过于毒辣,2爷中午别出来了,只在早上时多晒晒有益于阳气提升。”
“谨记姑娘的话。”
随后玉棠又问了许多他身子如何了。
沈夜许久未喝玉棠说这么多了话,他想起之前两人无话不谈,但如今也只能戴着1张面具隐了身份才能和她说话。
人皮面具下的他心痛如绞。
玉棠听着林2爷的音色洪亮,就知他已好的差不多了,就道。
“如今2爷身子已大好,明日小女子就不来林府了。”
这话刚说话,沈夜就在私下捏紧了拳头,他用了许久才克制住自己,想了1些话来牵绊住玉棠。
“可在下有时还觉得胸闷的厉害。”
“前段时日2爷总在屋子里待着,如今应该多出来走走才是,这样便不会胸闷了。”
反正玉棠铁了心不想再来林府了,因为每次她来这里与林2说话,总能让自己想起深夜来,每每想起她都十分难受。
既想忘了那个负心人,可又时不时的想起他。
自己不是1个心软之人,可偏偏对他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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