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爷,汤药来了。”玉棠端着1碗黑漆漆且难闻的汤药来了。
床榻上的男子装作吃力的起身,玉棠见状连忙道。
“2爷慢些起身,我师傅说了您最好躺在床上好好将养着。”
眼瞧着自己手中的汤药马上就要凉了,而这屋里又没有别人在此,玉棠出声。
“2爷府中还有别的侍女吗?”
“咳咳咳,”沈夜又装作1阵咳嗽,话也说不完整。
玉棠见他因咳嗽面色通红,皮肤上的青筋尽显,她心有不忍。
“若2爷愿意,让小女子喂你喝药吧。”
沈夜心中自是愿意,压着心中的喜悦,缓缓点了点头。
玉棠手中的汤药放在床榻上的案几旁,然后吃力的扶男子起身,靠近他时,玉棠又闻到了1股子熟悉的香味。
若不是自己亲眼瞧着这人不是他,玉棠几乎以为身边的男子就是他了。
她轻叹了1口气。
男子闻声身子微僵,喘着粗气道。
“可是我太重了,让姑娘累着了?”
“不是,是我在想别的事情和2爷无关。”
说着玉棠轻轻把药喂到了男子的嘴边。他也奇怪偌大的府邸里竟没有1个侍女。
喂完药后,她收起药碗淡淡的说:“今日的汤药2爷已经服下,那我便离开了还望2爷平时多歇息,谨遵医嘱。”
玉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屋子,留了1个背影给沈夜。
半月前,玉棠回自己住处从白老太太的箱拢里取了1枚魂元丹给沈夜。
沈夜做了1个假身份,装做是客居在刺桐的外地富商叫林2爷。因他和子全都带着人皮面具,嗓音也用功力变的和平时不同,玉棠1时也认不出他们来只觉得有些熟悉。
这魂元丹取来后,白老太太给沈夜服下大致过了1会儿后,他作势悠悠醒来。
这厮就应该去戏班子唱戏,这么会演。白老太太暗骂,然后不忍瞧这场面,把头转了过去,只心疼自己的这枚魂元丹。
这丹药治病救人最为好,但对强身健体却无任何效力,反而吃多了上火。
当晚回了自己住处后,白老太太连夜做了几枚强身健体的丸药,还配了几副药给沈夜备着,以免他再糟蹋了自己珍贵的魂元丹。
后来,白老太太就找了借口称医馆不能没有大夫坐诊,就让玉棠每日来林府送丹药来。
玉棠目前对白老太太的话无所不依,所以每日都来这林府看完林2吃完药再离开。不过她曾问过白老太太,这魂元丹不是只有几枚?
白老太太道。
“第1日他吃的是魂元丹,往后是我又配的其他丸药。”
玉棠心中解了迷,也不再怀疑。
等玉棠离开后,方才还见不着面的子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笑着说:“王爷,县主娘娘每日来瞧您1眼,您可满意?”
沈夜瞥了他1眼道。
“多话。”
子全只傻笑着,王爷定是心情极好,不然还会骂他别的。
虽说玉棠每日来瞧自己是很好,但也只是瞧着自己喝完药便走了,也和她说不了几句话,长久下去,这可不成啊。
若能让她留在府中便好了。
这时玉棠已经回到了医馆,因她每日都要去林府,医馆上的人手不够,就让云湘在店里帮忙了。
今日里的医馆的病人不多,白老太太正在医馆教云湘如何磨药。瞧着自己徒弟回来了,她问:“林2爷可好?汤药可正常服用了?”
在林府时她就口中干渴,因在1个男子家中她不好意思讨要水喝,就1路忍着回来。
好在林府每日派人接送,玉棠也没有忍耐太久,只是回到医馆内就去里间捧着茶碗喝茶。
白老太太走到她身边乐呵呵的道。
“怎么,林2爷没给你茶吃?”
1碗茶下肚,干渴的嗓子得到了滋润,拿起了帕子擦擦嘴边的水渍然后说:“在别人府里,我也不好意思要茶吃便忍着回来了。”
随后玉棠又说了在林府时的事情。
“林2爷还是老样子,今日还听着他咳嗽了,不过他喝下药后我便回来了。”
白老太太心中暗笑,沈夜这厮吃着我的补药,竟还能咳嗽想必又是装的。
“师傅,明日我要去林府吗?徒弟觉得每日只是看着林2爷吃药没什么意义,他身子若不是了,定会请他的手下来医馆唤我们去的。”
“这话就不对了,我每日让你去林府不单单让你看着林2爷把药喝下,而是让你去瞧瞧他的精神如何了,是否能服下去药,我在医馆走不开这些还需你去做。”
“原是这样,玉棠谨记牢牢谨记在心中了。”
“呼”白老太太轻呼1口气,她说的这些是实话,可当玉棠问起时自己心中也紧张万分,想不到自己1大把年纪也会如此她心中又是1番苦笑。
若不是看着沈夜这人对玉棠情深,她也不会帮她。
白老太太说完这些后又去看着云湘如何磨药去了,她坐在椅子上想着。
当初自己瞧着沈夜确实是1个值得玉棠托付终生的人,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却也自己1个年过半百的人大吃1惊。
正入神时,医馆里来了1个女子。
玉棠鼻子灵,这女子还未踏入医馆就闻见了她身上的花露香味,她望着门口的方向,那人进来后柔声说着。
“多日未见,大夫可还记得我?”
来的女子正是温夫人。
1直在磨药的云湘这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嗅着空气里的香味道。
“嗯~,好香啊。”
那日在温府中的前厅里,玉棠的鼻尖里全是这种花露的香味,也不知温夫人用了多少花露让人呛的慌。
温夫人进了医馆后亲切的和白老太太拉起了家常,她道。
“那日您给我开了方子后,还未去抓药来吃,今日有事路过这里不如就在您的医馆里把药抓了得了,顺带着在您医馆里把个平安脉如何,虽说我府上也有大夫可他也1直不曾治好我的症状来,还是老太太您医术高明。”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老太太就算就觉得温夫人夸张了些也只能笑着应了两句。
“哪里哪里,夫人谬赞了。”
这些恭维之词玉棠早就听过许多,她也没从温夫人的话里听出1朵花儿来。
温夫人今日之意就是来探查玉棠的身份,她见玉棠只顾着自己手中之事,她道。
“这位小大夫那日不也去了我府上,今日就让您来替我把脉可好?”
说罢她又走过去紧紧拉起了玉棠的手,坚决不让她拒绝自己。
玉棠求救般的眼神像白老太太望去,她虽说苦读医书,可不曾亲自瞧过病人。
白老太太自然明白玉棠眼中的意思,不过她却有心让玉棠历练历练,只在自己身边当助手可是不行。
“去吧,我在旁边你放心,按着医书上来就成。”
“我……”
玉棠刚要说自己不成,白老太太又道。
“难不成你1辈子就只在我身边当助手,既然有心走这条路,就要大胆1些。”
也是,若以后有1将死之人在自己面前,那时白老太太不在自己身边的话,难道眼睁睁的要看着那人去死?这和自己亲手杀了人有何分别。
“温夫人请随我来。”玉棠稳了稳心神把温夫人请到了屏风后。
放好脉枕,她让温夫人把胳膊放了上去然后闭起眼睛细细探起她的脉搏来。
她眉间紧紧皱着。
而对面的温夫人看着玉棠的容貌心想。
幸而这女子是京中来的,不然就算自己丈夫不爱女色,可也难保不为这种美人动心,就连自己也觉得这女子是天人之姿。
不过还是探清楚她的身份才是正事。
温夫人道。
“小大夫年岁多大了,可有婚嫁?听你口中说着官话,可是哪里人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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