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1次到了卯时,沈夜起身正要离开丞相府。
轻轻打开玉棠的屋门,准备出了这院子翻墙离开。
云初这时从小厨房里回来了,她昨晚从管厨房的李嫂子那里拿了些牛骨在小厨房里的炉子上煨着,想着早上时让自家姑娘吃1些牛骨汤补补身子。
煨这牛骨头最注重火候,云初半夜时还起了次身去小厨房看炉火灭了没。
她从小厨房回来时,竟瞧着自家姑娘的房里走出了1个人影,她以为是毛贼正要呼喊出声时,却想到若被府中的下人知道自家姑娘屋里走出了1个毛贼,那姑娘以后可在汴京城怎么做人。
她立刻捂住了自己嘴巴,看着那人轻巧的翻墙出了院儿。
即使天色未亮,云初还是瞧着那人的背影十分熟悉。
云初浑身冰冷地回了她和云湘歇息的屋子里。
她坐在床头回想着那人的背影,云初想起了1人。
沈相爷,是了,那人的背影似乎是沈相爷。
沈夜和玉棠定亲后,十日有9日都要来英国公府用膳,云初凭着那模糊的身影认出沈夜来并不是1件难事。
可沈相爷怎会出现在姑娘的屋里,难不成是姑娘让他来的?
不对呀,姑娘前几日还对白老太太说起自己再也不会和沈相爷有瓜葛了呀!
最后云初得出了1结论,沈相爷是偷偷摸进来的。
方才她瞧见沈夜轻而易举的翻出了墙,可见他的功夫不弱。
自己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自家姑娘呢!
云初陷入了难题,她脱下衣服进了被窝。翻身间,云湘被她吵醒。
云湘有些不悦的说:“云初姐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不睡。”
正陷入思绪的云初被云湘的声音吓了1跳,她忙道。
“方才去小厨房看了看炉火,把你吵醒了吧,快继续睡吧。”
说罢她还轻轻拍了拍云湘的身子。
云湘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而云初也顺势躺下,本就夜间未休息好的她,即使心里装了1大兜事也挨不住,眼睛望着窗边没多久便又睡着了。
第2日云初起来后,听着玉棠的屋子还未发出声响,想着她还未醒就去小厨房准备早膳去了。
等她备好1切端着早膳去了屋里时,玉棠已坐在床榻上发呆了。
昨晚她又梦见了沈夜。
云初掀开帐幔后,那1阵香味又钻进了玉棠的鼻子。
方才她就闻到了那种淡淡的香味,帐幔1掀开后,那香味更浓郁了。
“云初你过来。”玉棠唤来正给她准备洗漱热水的云初,她凑在云初的身上嗅了嗅终于确定了那香味不是云初身上的,而是自己房间里发散出来的。
她穿着寝衣就下了床榻去了外间。
玉棠发觉自己在帐幔里那香味还不明显,可走到外间这味道愈发浓烈。
她在屋里到处寻找那香味。
瞧着玉棠姿态怪异,云初忍不住道。
“姑娘,1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呀!”
玉棠回头道。
“你没问着这屋子里有种奇怪的香味吗?”
“什么香味?姑娘这屋子里不1直都这么好闻吗?”
云初进来时并未把屋门关上,随着清早的新鲜空气进入屋内,沈夜留下的香药气越来越淡。
渐渐的玉棠闻不到那种香味了,她心里越发烦躁。
“方才我还能闻到的。”玉棠懊恼的坐在了椅子上。
云初安抚她道。
“姑娘为着这香味懊恼许多时候了,就不想再想了,快些洗漱喝了这牛骨汤吧,这可是熬了1晚呢?”
“罢了,既然寻不到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
玉棠去洗漱后,开始用起了早膳。她打开汤盅后,骨汤的香气扑面而来。
“嗯,汤不错。”玉棠赞道。
早起时那1会子懊恼也被这盅牛骨汤给消散了。
云初见她吃的欢快,她想起昨夜的事情,小心的试探道。
“姑娘,您和沈相爷~”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瞧着玉棠脸色变了变,云初也不敢继续再提起沈夜了,然后又着手往玉棠的汤碗里添了1点牛骨汤。
吃罢早饭玉棠便就去温习医书了。
到了夜间,云初这夜彻底未眠躲在窗户边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过了子时,院儿里出现了1个身影云初透过窗户缝隙借着月光看清楚了。
这人真的是沈相爷。
在云初眼中,沈夜熟门熟路的推开了玉棠的房门,捏手捏脚的进去了,然后卯时他又出门翻墙出去了。
云初大致猜到了自家姑娘这段时期闻到的那些香味是什么了。
那些估计是沈相爷带来的迷香。
云初躺在榻上在心中恨恨骂道。
“这个沈丞相,看起来为人君子却用起了这种下3滥的手段。等明日1早自己非要告诉自家姑娘不可。”
第2日玉棠大为震撼的听着云初说着她看到的那些事情。
她用力的把自己面前的那个茶盏扔到了地上,面红耳赤地大骂沈夜无耻。
“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说起这事?”
云初瑟缩着身子道。
“那日奴婢想说来着,可瞧您1听到沈丞相的名字就变了脸色,奴婢不敢说话了。”
玉棠叹了口气。
“罢了,这事儿也不怨你。”
玉棠只怨沈夜,自己都与他退了亲,他竟还摸进了自己闺房。
她忘了,两人还好的时候沈夜就经常做这事。
“今晚,我便不睡了等着他过来。”玉棠都想好了,等沈夜今晚再过来时,自己非要甩他1个大耳光。
可玉棠睁着眼睛等了沈夜1整晚也没瞧见他过来。
她在怀疑云初那晚是不是看错了。
原来,沈夜这晚是被事情耽搁住了。
之前,皇上就曾和他提起要恢复他齐王的身份。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想着晚上要溜进国公府见玉棠,不曾回复皇上。
从那日到现在也都有半月了,皇上心里着了急,今晚便让他宿在了宫中商议着恢复他身份的事情。
中秋前夕,汴京城又传出1件大事情。
皇上下旨昭告天下,原在西夏宣告去世了的齐王殿下还活着,目前的身份便就是天和的丞相。
圣旨1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是徐家大房1家每日过的心惊胆战,自己儿子之前酒后得罪的竟是齐王殿下。
怪不得自己儿子在那年的春闱里竟落了榜。
喜的是这汴京城的众位高门贵女,她们也有了机会可以嫁进皇家。这众多贵女里可不包括玉棠,她听了消息后不屑的笑了笑。
想到这几日沈夜事情繁多大概是没有时间晚上摸进英国公府。自己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了。
玉棠心中都规划好了,等过了年自己身上的孝期也都过了,届时把父母的牌位从拢庵寺挪进家中的祠堂里。
之后自己便可以跟着白老太太走了,那时便让兄嫂搬进这府里罢。
至于沈夜,他如今是天和的王爷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便是陌路了。
正想着这事情,施嬷嬷来报说车套好了。
玉棠轻声应下,然后出了府门乘马车往自家兄嫂的府中去了。
程氏早就得了玉棠要来的信儿,在小花厅里等着她来。
两妯娌许久不见,1见面也是有许多话说。
施墨年从西郊大营回来后,知道玉棠在小花厅里用饭,他忙净了手去了厅里。
玉棠瞧见自家兄长,就问起了他的伤口如何了。
程氏1脸疑惑,忙问起是什么伤?
玉棠道出那日的事情。
程氏着了急,在玉棠面前就要查看施墨年的伤势。
施墨年拉住自己妻子的手,轻声道。
“早就好了,所以那几日我才找借口军事繁忙宿在了书房。”
程氏悬着的心才放下。
施墨年又拉着自己妻子坐下继续用膳,嘴里怪玉棠。
“来便来了,怎么还说起我受伤的事情不知道你嫂嫂胆子小?”
说罢给玉棠的碟子里夹了菜让她多吃1些闭严嘴巴。
而玉棠也自知理亏,专心吃起饭菜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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