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德先奉了碗茶在皇上的桌子上,随后开口道。
“皇上,今日梁贵妃娘娘又宣乐宁县主进宫了。”
帝王心事不易透露皇上听后并未说什么,只不过批阅这份奏章上的朱批字迹凌乱些,不如前几份工整。
“知道了,她在宫中又有何事?”
“贵妃娘娘宣了县主和1位老妇进宫。”
“嗯,随她去吧,朕也许久未见梁瑞了,明日下朝后让他来勤政殿1趟吧。”
德先弓着身子微怔了下。
皇上见德先不回复,停下了手中的朱批,抬头淡淡看他1眼。
德先立刻低下头道。
“奴才知道了,这就吩咐人去办。”
出了勤政殿德先叹了口气。他的徒弟好奇的问。
“师傅怎么了可是受皇上的训斥了?”
德先抬起手对着自己徒弟头顶1个爆栗,“你这小兔崽子就不会盼着你师傅好。”
摸着头顶痛处的小徒弟哀怨的说:“那师傅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德先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他突然生出1丝不好的感觉,但嘴上还是说:“没什么,你去梁大人家走1趟吧,皇上让他下朝后来勤政殿。”
“成,那徒弟这就去了。”
德先点点头瞧着自己徒弟的背影渐渐模糊,他心道这宫中可莫要再多生事端。
玉棠和白老太太进了栖霞宫见了梁贵妃后,2话不说就开始给梁贵妃诊脉。
梁贵妃细细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老妇,瞧她只是个普通农妇的样子不像个神医。心中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治好自己的身子。
隔着薄薄的纱幔,白老太太细细探着梁贵妃的脉搏。
随后白老太太对着玉棠轻点几下头,玉棠心里知白老太太已有把握。
她俩的小动作被纱幔后的梁贵妃看的1清2楚,她威严的声音从传来。
“怎样,本宫的身子可否适合再度有孕?”
白老太太并未回答梁贵妃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娘娘上次有孕是不是也是服用了老妇的方子?”
“正是。”
“若娘娘信我,我就能调养娘娘的身体让您再度有孕。”
白老太太过于自信,反而让梁贵妃有些不信,她狐疑道。
“上次生下了个公主,宫里的太医已说本宫的身子不宜再有孕,而你却说我可以,难不成你比宫中的太医还厉害?”
梁贵妃就是这样的1个人,纵使心里已经相信,面上也要刁难别人几分。
白老太太对自己医术十分自信,也是有傲气在身上的,她听梁贵妃不信自己,直起腰板,傲然的说:“若娘娘不信老妇,就只管吃那些庸医给开的药吧。”
玉棠以为白老太太这样与梁贵妃说话,她1气之下会不让白老太太诊治,那样的话她们的计划便就实施不下去。
可谁知梁贵妃是个多心的,若玉棠她们1上来就低声下气十分愿意为梁贵妃医治,反而会让梁贵妃不太相信。
回国公府的马车上,玉棠1个劲儿的夸白老太太的激将法使的好。
方才那梁贵妃1见着白老太太要甩手不干,立刻就急了。
姜姑姑也在她耳边说:“娘娘,江音还在我们手上呢。”这话提醒了梁贵妃,她量玉棠她们也不敢在背后做手脚。
白老太太在马车里笑道。
“我行医几十年,见的各色人物实在太多了,拿捏她们的心态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上次你去尼姑庵瞧江音,她可还好?”
想起江音,玉棠的神情迅速暗淡下去。
“如今她只靠着如何复仇活下去,我也不知这事儿是好还是不好。”
“你别急,复仇这事儿不是1朝1夕能做完的,要想全身而退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如今能做的只有先让梁贵妃怀上孩子。”
玉棠认同的点点头,“老太太,以后这件事儿上还得多仰仗您了。”
想起自己时日无多,又瞧着自己身旁做的这个女子,白老太太装作不经意的问:“县主娘娘,您可否有想找个师傅深造学习医术?”
玉棠目光闪烁,眼神看向白老太太。
“老太太是想让我拜您为师?”
这姑娘就是比旁人聪明不少,1点即透,看来自己眼光不错。
白老太太眼神中满是欣赏,她拉起玉棠的双手。
“县主娘娘你可愿意?老妇这1生无儿无女,你可愿意继承我的衣钵?”
玉棠心里惊叹,白老太太医术惊人,可自己从未学过医术。
“我…我…”
瞧玉棠吞吐的样子,白老太太轻声询问。
“娘娘可是不愿?”
“不不不,不是,老太太医术高明,又有1颗济世悬壶之心,玉棠是愿意的。只是我从未学过医术,担心会辜负您的期望。”
白老太太笑着放下了心。
“无妨,只要我这1身医术有人继承就可以了。”
马车里传来白老太太的满意的1声叹息。
玉棠答应了拜白老太太为师,翌日就在国公府设立了拜师宴,让白老太太高高兴兴喝了拜师茶。
玉棠回汴京短短几日,1气忙活了好几件事情。
程氏在将军府等了好几日也不见玉棠来府上看她,索性她带着孩子来了国公府。
施嬷嬷见程氏来了,连忙去禀报。
玉棠自从拜了白老太太为师,整日就只看那些医书,除了和白老太太1道去宫中为梁贵妃把脉,她就没出过门子。
知程氏来了后,才换了衣裳去前厅见她。
“嫂嫂~”玉棠欣喜的扑向她。
“玉棠~”程氏见玉棠过来,拉起她的手嘘寒问暖,眼神也在玉棠身上驻足片刻,她道
“胖了些,胖了好。”
“嫂嫂~”玉棠娇嗔。“哪有1上来就说人家胖了的。”
程氏又道。
“你兄长前些日子从边关送来的家信还问我你怎么样,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只能如实说你去游山玩水了。”
“不过昨日又寄来1封信,正巧我可以在信中回他你已经回了汴京,1切都好。”
想起施墨年1直在边关打仗,玉棠担心的问:“兄长1切都还好,边关苦寒,他定是受罪了。”
程氏拍着她的手安慰,“还好还好,只是他说自己被日光晒的黑了些。”
玉棠“噗嗤”1声笑了,每次施墨年在边关总要被晒黑,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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