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本就对那位徐家少爷没什么好感,这亲事退了便退了,只是不能让国公府丢脸。
这时云初从外边走进来了前厅,还和玉棠互相对视了1眼,她心中1喜,定是施嬷嬷把那位月儿姑娘请过来了。
徐2夫人见玉棠冷着脸做在那里1句话也不说,心里十分着急,刚才的话无论谁听了都不会太高兴,可自己也是没法子了。
转眼她又笑意盈盈的对玉棠说着。
“伯母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与怀儿的亲事只不过是长辈口头之间的约定,也做不得数,咱们私下就商量好,对外就说这事儿是玩笑。”
云初和云湘两个丫鬟在1旁听着都惊掉了下巴,今日也真是开眼了,不知徐家1个堂堂的伯爵府怎么会找了1个这样的女子做徐家媳妇。
玉棠这才真真生了气,心中气血翻涌她厉声道。
“呵,玩笑,夫人说的好生轻巧,两年前的那场定亲宴汴京不少权贵人家可是吃了酒席的,你1句玩笑话就抵消了施,徐两家这几年来的交往。
“我父母在时夫人对我们施家满意的不得了,现在我父母皆亡,夫人立刻就就要与我们家解除婚约,可真是好算计。
这话说的徐2夫人脸上红白1阵。
玉棠凌厉的盯着夫人和徐怀不放,随即想到1件事情,她幽幽的讥讽道。
“不怪徐夫人瞧不上我,也是,我1个没有父母的孤女哪比的上刘大人家的掌上千金。”
此话1出,徐2夫人彻底白了面孔,本以为没了父母庇佑的玉棠好拿捏,连哄带骗的让1个小姑娘乖乖的退了亲是件容易事,但瞧着现在这场面自己这步棋似乎下错了。
徐2夫人心想这丫头怎么知道自己和刘家的那些事。
她当然不知,玉棠可不是京里那些不谙世事的深宅小姐,她的母亲和父亲,1个教她和京中女眷相处的礼仪,1个与她经常说起朝堂中的事情。
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如同那些男子1样有些才能。去世的国公爷也曾说过,若玉棠是个男儿便能去参加科考了。
况且朝中还有许多父亲生前麾下的部将,自己那位义兄“施墨年”现在是朝廷里的指挥使。徐夫人暗中与刘家来往的事情,也是施墨年告诉她的。
徐家在玉棠父母亡故以后,就与那刘家搭上了。
刘大人今年刚升了3品,为大理寺卿,家里的2女儿正值妙龄,刘夫人正4处给自己女儿相看,而他家的大儿子去年考中了进士,入了翰林院做官。
徐2夫人想着若自己的怀儿若能做他家的女婿,过两年考取了功名,再由着岳丈提点提点,那他们2房也算有望了。
起初,玉棠还不明白,刘大人家里为何要与徐家结亲,后来自己那位义兄有1日休沐,来家里看她时说起了刘家。
那刘家人口复杂,刘大人娶了4房妾室。
且刘大人身强力壮,每1房妾室都生下3两个儿女,1大家子张嘴都是要吃饭的,最缺的就是银钱。
徐2夫人娘家是个商户,有的是钱给的想来聘礼自然也不少。
玉棠想起,当初自己与徐怀定亲时,徐家送来的聘礼摆了1院子确实很壮观。
前厅里此刻安静的可怕,徐家母子闭口再也不提退亲之事,但玉棠再也不想瞧见她两,多看他们1眼自己就觉得恶心。
“若退亲也不是不可以。”
见玉棠发了话,徐2夫人又眉开眼笑道。
“只要你同意,那些聘礼我们徐家也不要了,就当给施家赔罪了。”
云湘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她大声说:“夫人以为我们国公府是那起子没见过世面的人家,那些东西我们国公府还不稀罕。”
玉棠觉得云湘就是自己的嘴替,她心中不由得暗爽,这些话自己说不得,但云湘1个丫鬟懂什么规矩,说了便说了。
她偷偷瞥了1眼徐家母子的脸色,果然难看,不过更让徐家难看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但现在自己还得假模假样的训斥云湘几句。
“主子们说话,你插什么嘴,退下。”
徐2夫人眼见自己能抓住施玉棠管教下人不严的错处按到退亲的名头上,但又被她轻飘飘的1句呵斥就带过了。
徐2夫人1口老血堵在了胸口,低头顺气之时,便听见徐家的前厅里传来1声娇嗔柔弱的声音。
“怀郎,我可算见到你了,最近为何你都不来找我,我实在想念你的紧。”
抬头1看,是1位穿着天青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了厅里,她头发挽起,1副年轻妇人打扮模样。
听着她口中喊着的怀郎,徐夫人瞳孔微张,这个厅里只有她儿子小字叫为“怀。”
难道?这位女子找的怀郎是自己儿子?
徐2夫人不敢置信地看了儿子1眼,见他面红耳赤不敢看自己。心中已全然明白了。
那女子1直站在徐怀的面前,即使徐怀此刻不想说自己和她认识也没办法了,只能低声说:“你怎么来这了?”
女子声音婉转动听的回“我在街上瞧着徐家的马车停在这里,问了门口的小厮才知怀郎在这里,咱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怀郎你不想我吗?”
徐2夫人见那女子和自己儿子亲密的动作,她觉得天要塌了。
天呐,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儿子瞒的如此之紧,自己竟然不知。
玉棠1种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厅里的徐家的人,又故意开口。
“这位姑娘口中说的怀郎不会是徐夫人的儿子吧?”
“小姐也认的我们怀郎,我名唤奚月是我们怀郎的外室夫人。”
徐2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还未娶亲就已经有了外室,终于承受不住似是要昏倒,玉棠才不会让她晕在自家厅上。今日必定要和徐家退亲,且还得让外人通通知晓都是徐家的过错。
“施嬷嬷,快!夫人要晕倒了!”
施嬷嬷是国公府几十年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手中早就备1根银针。
在徐2夫人即将要晕倒的时候,施嬷嬷眼疾手快上前就在她人中那里扎了1针。
“哎呦,你这刁奴对我做了什么!”徐夫人捂着自己的嘴巴说着。
施嬷嬷冷着脸说:“夫人马上就要晕倒了,我这是救了夫人1命,”
说罢,施嬷嬷便站回了玉棠身边。
徐2夫人这时不满了起来,说玉棠管教下人无方,随随便便的就对客人下手。
这罪名玉棠可不愿让这个疯妇给扣到自己头上,她高高在上的看着厅里站着的徐夫人道。
“夫人言重了,依我看若不是今日施嬷嬷出手,夫人的身体只怕是危险了,按理说您还要感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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