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要故意输？”
栾默握住他的手指。
“黎椿她还小，你想让她赢，给她一些零花钱我理解，可我已经要毕……”
“可你是我男朋友。”
秋野打断栾默的话，他反手扣住青年的五指，凑到他面前笑得眉眼弯弯，“我心疼我男朋友，也想给他送一点零花钱，不可以吗？”
栾默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原本想说他已经要毕业了，不需要他用这种方式给他钱，再说他的钱也是钱，他是个大男人能养活自己……
栾默其实想得挺多。
他知道他和秋野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秋野已经在金字塔顶端，可他连半山腰都没到，他现在还做不到和他并肩而立，但他想尽量做到让自己的爱更加纯粹。
他不想让秋野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也不想让别人这么觉得。
可秋野这话一出口。
他就再说不出一句辩驳了。
秋野用额头顶了顶栾默，“你也知道我不缺钱，之所以没有像那些所谓的霸总，直接给你开支票，不是因为我不够爱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是在被我包养。”
“宝贝，我们是在谈恋爱。”
“在一段恋爱关系中，付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心疼我的男朋友所以故意输钱给他，这是一种情趣浪漫，是为了让你开心，而不是让你为此产生不好的情绪。”
“你别那么呆。”
“好不好？”
栾默红着脸和他十指相扣。
“那等我赚钱了，也给你零花钱。”
秋野应得很快。
“好啊，我求之不得。”
…………
两人没着急回去，而是牵着手在小花园一边散步一边聊天。
进门时，栾默瞥见花园一角，眼里不由得浮起惋惜神色，他和秋野曾经一起种下的那片小花海，如今已经全部枯死，没有一枝存活下来。
“当初满心只想着种，但是却忘了花店售卖的花大多都没有根茎，就这么种下去很难存活。”
“早知道还不如全部做成干花，这样保存期也久一点。”
秋野看不得他皱眉。
他挠挠栾默的掌心，调侃似地笑道：“宝贝，我知道你喜欢我，但要是喜欢到想把所有我送给你的东西都保存下来，是不是有点太难为那些东西了？”
栾默脸一红。
他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反驳，晚风就裹着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是易于保存的东西，我们就专门整理出一间房存放，如果是花这种不易保存的，你也不要为它感到惋惜。”
男人的脸被深沉夜色掩埋，可那双桃花眼却在黑暗中闪着明亮的光。
一如璀璨星辰。
“因为昨天的花枯萎了，还有明天的和后天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爱我，花就永远存在。”
黑暗中。
男人绽开一抹笑。
“就像我永远都爱你。”
栾默心脏猛地一震，他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心脏涨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最后他伸手抱住秋野。
力度重得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我也爱你。”
青年的声音低沉暗哑，却虔诚得如同一个信徒。
“永远爱你。”
大概是情至深处。
又大约是气氛正好。
总之秋野忍不住想要接吻，他向来任性，只要想就会做，所以他揪着栾默的衣领吻了过去，此时他身上没了半点的斯文影子，这个吻也不温柔，反而充斥着极致的掠夺。
两人从花园纠缠到卧室。
然而很快秋野就发觉不对劲，他推开栾默，撩了撩因汗液沾在额上的碎发。
“不是我在上面？”
清冷男神已经不见踪影，乖乖小狗也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野性狼狗。
明明是同一张脸。
可那双眼睛却深沉似渊，含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欲望。
“你已经在上面了。”
“你——唔！”
反抗被一个吻堵在了喉咙，凶悍的恶龙很快丢盔弃甲，卸掉了所有防备。
9958满意地关上小黑屋。
它就说嘛！
反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啦~
…………
栾默出院第二天，就赶紧去市医院看望了栾奶奶。
出事住院的这两周，他也跟栾奶奶打了电话，当然老人家受不得激，所以他没说自己受伤住院的事，只说学校有事要忙，没办法去看她。
老人家当然不会说什么。
只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
栾默带了秋野去见她，当然他也事先询问过秋野的意见，并把栾奶奶的事以及他的身世都全盘托出。
说完后秋野沉默许久。
栾默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在秋野面前，他却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秋野的沉默让他难过又难堪，便说如果他不方便就算了。
秋野又怎么会不方便。
他爱青鸾从来无关身份。
他沉默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因为心疼，他伸手抱住看似坚强实则摇摇欲坠的大男生，吻了吻他耳尖。
“好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诬陷你的小屁孩，想保护你，给你买很多很多橡皮，还想抱抱你。”
栾默一怔。
眼泪突然就决了堤。
秋野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小朋友，“我的小鸟，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童年的创伤从没有痊愈。
它留在栾默心里，长成了一块时不时就溃烂流脓的烂疮，同学的嘲笑污蔑，老师的冷眼相对，还有奶奶的卑躬屈膝，都是他午夜梦回的梦魇。
他偷东西。
他是坏小孩。
他长大了也是社会毒瘤。
可他没有偷东西，他也不是社会毒瘤……他也不是坏小孩。
可没有人信他。
直到十五年后，二十二岁的栾默心上被开了一扇窗，窗口外站着他的爱人，他抱住了那个被困在那里的七岁栾默，说这不是他的错。
于是七岁的栾默和二十二岁的栾默一起哭了。
他们都得到了救赎。
尽管是在遥远的十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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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很甜吧？
那可乐要一波小礼物不过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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