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恐慌,压根就不知道老爷好端端的为何板着一张脸,思来想去只有在朝堂上受到驳斥才会如何。至此她小心翼翼的说话做事,脸上多一丝想法都没有,好端端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眯着说:“老爷可是丞相,纵使有过,这些年来的功德圣上都看在眼里,妾身相信圣上自有裁断。”
一席话说道了上官天启想心坎上了,本来觉得说多了也没用,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思来想去事情还是有了一些发展,现在平静下来想想,获悉圣上已经洞悉到党争了,不然怎么会在朝堂之上警告三品以上的大员,包括自个在内的所有尚书,想想都让人胆战心惊。
思考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伴君如伴虎啊。”
上官静玉的眼神带着一种打量的神情,只是没想到父亲也会在朝堂之上还会被打击,仔细想来父亲还真是可怜了。毕竟丞相的位置并没有太多的权利,就算有权利圣上也可以随时收走,光是这些事情就足够了,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冷笑来。
上官天启此时已经没有了更好的想法,反而觉得圣上的心意很难揣摩,又牵扯到静儿的婚事,不管如何一定要让静儿嫁给三皇子。于是他眯着眼睛望着周氏嘱咐起来:“一定要让静儿今早恢复到以前的精神,如果没有其他岔子,年底之前静儿就可以当王妃了。”
一句话直接扔进了上官静玉的心里,让她的心中荡起了涟漪,心里面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想到三皇子她更多的都是陌生。毕竟从来都没有跟三皇子仔细的接触过,而且三皇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的原配去世了,身边有侧妃还有侍妾,想到这里她心思发生了转变。
“来也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妾身一定按照老爷的话去做。”
上官静玉站在一边一声不吭,明明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可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了。就算什么都不在意也不能保证任何可能。如果真的能够嫁给三皇子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可是三皇子和父亲之间更多的都是利益关系,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能放心。
“静儿……静儿。”
上官天启的声音在上官静雨听来就像是催命符,她立刻低眉顺眼地点点头,带着淡淡的微笑没有直勾勾地望着,而是露出一丝淡然的神情,好奇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女儿在,一切都凭父亲母亲做主。”
话说得很好听,在周氏听来这两天也就这句话说得很贴切。
“你要好好学规矩,要当好上官家的嫡女,父亲的面子,家族的荣耀都在你一人身上,千万不要让为父失望。”
顿时觉得压力很大的上官静玉只能甘之如饴地点点头,乖巧地听完父亲的吩咐。明明知道女子是没有发言权的。纵使圣上再过开明,以男子为主的一切是断不能突然改变的,女子始终都要攀附在男子身上。
“老爷慢走。”
周氏看着他神情急躁,没有追上去而是识趣地站着没动。看着老爷越走越远她才勉为其难地说了几句:“静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话,你刚才的确让人大吃一惊。”
上官静玉前几日就好了,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故意在母亲面前装傻充愣,既然有人喜欢这样的自个,那么就继续装下去好了。反正不管如何改装的都已经继续装了,剩下的都不重要了,眼看着自个留在上官家的时日越来越短了,她打算要早点结束这一切。
“娘,我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不等母亲说话,上官静玉先一步离开了。
“静儿……”
周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的只是静儿的身影,越看越觉得不简单,而且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说不清楚的奇怪。本来静儿的脑子还没有缓过神,可是刚刚老爷的话让她反应迅速,这又要如何解释,只能问她本人了。
“不行,我要早点准备静儿大婚时需要用的东西才行,凤冠霞帔只有宫中准备。自个要早点把嫁妆还有其他东西都准备好,离年下不过五个多月,越想越觉得没有时间了,为此她着急地开始罗列清单。
上官静玉的心情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回到自个的院子之后她傻眼地望着流水一言不发,好奇心很重地联想到之后的事情,随口说道:“流水,本小姐平时待你不薄吧,该打听的消息就应该早打听。”
流水眼巴巴地望着小姐,眼神中带着一丝迫切,越看越觉得不一般,最后反而露出一抹艳羡的表情。听说小姐就要嫁给三皇子了,虽然是从夫人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但是事情多半是定下来了。想着这可是丞相府最大的一门亲事了,小姐肯定会很高兴,想到这里她缓缓地说。
“小姐,奴婢打听到七小姐明日要进宫,而且已经提前只会了管家。”
“又要进宫?我看上官陶琬真的事闲的,还真以为自个是救世主了,越看真是越觉得她不对劲,而且很不顺眼。”
流水听到小姐这么说心中多了一个心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犹豫。好不容易把该完成的都完成了,现在偏偏小姐又要提到七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拍自个过去监视。想来想去,监视七小姐不是个好差事,要是可以她宁愿推掉。
“流水,上官陶琬一定要嫉妒盯着,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没人知道我现在好了,不知道最好,我还可以的打着幌子多出去转转,省得引人注意。”
“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那边也要监视吗?”
上官静玉想了想,心中倒是多了一丝惆怅。本来是不在意上官媚儿和上官珊儿的,现在倒好,想要不在意也不行了,毕竟她们两个不是省油的灯。
“跟我去林姨娘那一趟,正好试探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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