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不可犯是有一定道理可言的,只可惜上官陶琬到这一刻才彻底明白过来,心里面的不安随着眼前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耳边出来一阵阵的质疑声,让她自个初出茅庐的大夫变得更加急躁了。
“圣上,都是微臣的不是。”上官天启主动请缨认错。
眼神却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因为他觉得停留都是浪费。紧接着示意梁公公,上官陶琬诧异地被梁公公抓住准备拖下去。紧张的上官天启一下子跪下了,上官陶琬错愕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转变,紧接着她大吵大闹说:“虽然圣上的毒是奇毒,可是臣女还是有办法可以缓解圣上的疼痛难忍。”
心中的想法越来越严重了,导致圣上对自个信心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本来还想借助一些偏方,可是没人敢用。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从何时才能正常地上早朝,现在已经没办法了,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等待了。
上官陶琬并不知道圣上的揣摩是何意,只是看着圣上让梁公公松手,自己跌坐在地板上。整个冷吃痛起来,没好气地盯着圣上,却没有看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盯的发毛了,剩下的全都变了样。强打着力气说了起来。
“臣女没有万全之策,可是却有一个方子和一套解毒的方法,但是臣女不能做到把余毒全都逼出来。圣上一言九鼎,臣女想要一个保证,也算是一个条件。”
圣上话锋一转,眼神更加锐利了,打量着眼前的上官陶琬,越发觉得她的生动有趣。上官天启站在一旁看得很清楚,惊讶地看到圣上对七丫头的不同之处。就是如此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伴君如伴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败涂地,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冒险。
“朕不说话了,你先用你的方法试试,朕不怪罪你,可是要是没反应朕可是会惩罚你的。”
一句挂直接让梁公公多了一丝寒意,可是再看上官陶琬却没有任何害怕的动作,看来她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仔细想想其中还是包含了许多东不一样的揣摩,不知道圣上是不是有其他原因,要不然怎么会对上官陶琬如此包容。
拿着银针准备下手的时候,一个尖刺的嗓子撩开了花,紧接着皇后娘娘出现了,上书房的所有人都变了脸上,首当其冲的就是上官天启。
上官陶琬倒是不在意皇后娘娘的出现,要是皇后娘娘不干涉的话是不可能的。消息传递的如此灵通肯定是有人报信,看来上书房的眼线也有不好啊,随时随地都能给皇后娘娘报信,还真是不简单。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该跪的时候自然要跪,这一点上官陶琬心里很清楚,也知道皇后娘娘来者不善,八成是来找麻烦的。至于是找上官天启的麻烦还是自己的麻烦就说不定了。
“臣妾见过圣上。”
皇后的行头很端正,一看就知道准没好事。怎么想着心情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变,上官陶琬倒是不卑不亢地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把银针收了起来。
围绕着上官天启打量着,最后把目光都投给了上官陶琬,心中越是不解,手上的动作就越是轻快。她冷漠地摆摆手说:“这不是上官大人的七丫头吗,今个带这她进宫是要给圣上解闷的吗?”
一句话说得跟玩笑话差不多,即使如此心中的想法却没有耽搁太久,上官陶琬不卑不亢地抬起眼睑莞尔一笑:“臣女知道父亲因为圣上的病情添了不少白发,知道圣上是国之根本,臣女进宫不过是略近一些微薄之力罢了。”
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在皇后娘娘听来别有一番用意,她的心情没有好到哪里去,反倒是被上官陶琬的巧言令色给镇住了。看来以前小看了她,一个庶女翻不动多大的风浪,可是她的心思却隐约都投在了圣上身上。
“皇后,你知道七丫头是神医的徒弟吗?”
这个时候圣上主动开口了,一句话让皇后娘娘没有了其他心思,心中却生出了其他的想法。紧接着又看到圣上招呼上官陶琬继续刚才的事,不解地看着上官陶琬慢吞吞地把银针抽出来,她紧张地勒令住了。
“圣上,即使她是神医的徒弟,可是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圣上的龙体可是谁都能随意动弹的。臣妾不敢,可是臣妾都是为了圣上着想,要罚要审臣妾都认了。”
上官陶琬压根不知道皇后娘娘心里在想些什么,话说得很奇怪,也让她萌生了其他的想法。看来这一次是一定要救下圣上了,只有把人救了以后才有机会慢慢来。
上官天启见状心急如焚,知道皇后娘娘平时很爱计较,而是说话做事都是雷厉风行。即使当着圣上的面也是一样的,现在他反而担心七丫头的处境了。如果皇后娘娘不松口的话,银针是永远都碰不到圣上的。
“娘娘放心,圣上已经应允臣女了,臣女保证,圣上绝对不会有任何损伤。”
口头承诺谁都会,但是有些话却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哪怕是最简单的问诊把脉施针,一切看着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圣上心中清楚,如果上官陶琬没有真才实学是绝对不敢进宫的。按照之前对她的认识,她不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因此他决定放手一搏。
“好了皇后,不过是针而已,朕还受得了。”
“圣上……”
上官陶琬没想到皇后娘娘对圣上的感情挺深的,还以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好。现在才知道原来用情至深的都是女子,只要看皇后娘娘的眼神就明白了,充满爱意却又不想被其他人发觉。
“圣上,臣女开始了。”
说着,上官陶琬开始下了第一针,所有人都盯着看,全身都冒着冷汗,一系列的感觉让人觉得胆大包天。
“接下来可能有疼,臣女希望圣上能忍耐下去。”
一针下去圣上的脸色都变看,红转青最后变得惨白起来,他呻吟着发出疼痛地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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