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
说完上官陶琬嘱咐青女,然后在紫烟的陪同下去了周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嘱咐紫烟到了地方一句话都不要说,尽量装的乖巧和胆小就好,其他事情看眼色行事。
周氏的堂屋中站着上官静玉和一个不知名的中年妇人,穿得是红配绿的衣裳,头上戴着帽子越发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彼此之间三言两句地窃窃私语,直到流水进来禀告七小姐来了,她们的话才告一段落。
“静儿,待会看你的了。”
上官静雨点点头,紧接着露出淡漠的眼神,眯着眼睛望着母亲说:“女儿知道了。”
此时的上官陶琬已经在紫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见到坐在贵妃椅上高高在上的周氏做足了全套,眯着眼睛福了福身子说道:“见过母亲。”
转而看着上官静玉言语起来:“姐姐万福。”
“妹妹万福,刚才母亲还在说妹妹为何还没来,敢情是贪玩出去溜达了。”
上官静玉的话让上官陶琬联想到青女找的借口,自然要这么说的,为此她眯着眼睛看着对上官静玉言语起来:“姐姐说笑了,我最近身子不爽,早起想要出去走走,没想到一回来就听丫鬟说母亲差人来了。”
“七丫头,你过来。”
周氏摆摆手让上官陶琬过去,多了一丝谨慎地上官陶琬迈着莲花步走了过去,紧接着她看着一旁的中年妇人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她的打扮很眼熟,紧接着就看到周氏对中年妇人说:“陈妈妈你快过来看看,这就是七丫头。”
只见那女人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神色,诧异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笑了笑,转而打量着上官陶琬来,看着她身量纤纤举止有礼,果然跟夫人说得一模一样,为此她行礼说道:“七小姐好,我是陈妈妈,在我的嘴皮子底下可没少说合,京城之中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是我说媒的,看小姐如此定能说个好人家。”
听完了她的话,上官陶琬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周氏的目的是这个。她的心顿时凉了,本来还想着有其他事情犯难,没想到把媒婆都招进来了,越想越觉得心里头不爽快,她冷着一双眼打量着周氏,心中泰然。
“陶琬啊,陈妈妈可是最有资历的,要说这么多女儿之中母亲可是最看重你的,想着又好的人选自然要留给你。”
上官陶琬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浅笑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惹得周氏心中很快意。想来这丫头平时也是造谣的,今个见到了陈妈妈倒也乖巧,想来是提到终身大事害羞了,为此她更加跋扈起来。
“陈妈妈,你刚刚说哪两户人家合适,你且说给陶琬听听。”
“好的夫人。”
上官陶琬本来还想给周氏留点薄面的,现在倒好,她的话让人想要说话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越想越觉得不高兴,最后反而露出了不耐烦的心思,仔细想来周氏这一招真的不算高明,这会子她的心情本来就烦躁,如如此更加不耐烦了,不慌不忙地望着陈妈妈,她越听越觉得很烦心。
“城南陈大人的庶子今年十九,也是到了说媒的年岁了,想着七小姐不足十七,现在说合正是好时机……还有是城东的张副官,他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年岁有些差异,可是年纪轻轻倒也是上进。不知道夫人心中可有属于的人选。”
听完了陈妈妈的话,上官陶琬觉得真的很会找人,她说的两个人也不是没听过,陈大人是个怕内室的,庶子的脾气也是个胆小怕事的,身子更不用说了,也是个药罐子。张副官是前年死了夫人,房中自然是有几个小妾的,这样的人估计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女儿都不愿意嫁过去,周氏还真是会找人。
冷冷地目光在陈妈妈的身上打量着,紧接着她听到上官静玉开口说话了。
“妹妹,谁说世上没有完美的男子,可母亲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也是颇费周折的。如果妹妹有其他的看法大可以告诉母亲,姐姐也会从中周全一二。”
上官陶琬听完了上官静玉的话,心中更加窝火了,表面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依旧是低眉顺眼地不吱声。
上官静玉不知道她是何意,诧异地跟母亲互相使眼色,紧接着指使陈妈妈说合起来。
“七小姐是庶女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要是七小姐对我说合的人不满意,我手上自然多的是男子的人选。时好时坏七小姐吱声就好,省得夫人担心了。”
上官陶琬自然没有好话要说,都不知道挑选的是什么人,不管是谁,要是嫁过去铁定没有好日子过。不管如此她才不想蹚浑水,加上如今周氏和上官静玉的算盘不知道是针对谁的,表面上是拿自己开刀,可是她们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为此她想到了其他人身上,没有给上官媚儿和上官珊儿说媒,轮到自己了,还真是邪乎的很。
“陶琬,你倒是说句话。”
周氏有些不耐烦地望着上官陶琬,她越是沉默寡言,越是一言不发,越是心中不高兴。本来以为她知晓了说媒的事会沉不住气,没想到一句话都不说在,真是让人说不好。为此她眯着眼睛按时着静儿。
上官静玉授意之后,主动走过去扯了扯上官陶琬的衣袖,带着落落大方的笑容牵着上官陶琬微凉的手走到一边游说起来:“妹妹可是不满意,如若不满意的话,姐姐可以告诉母亲让陈妈妈再去选其他人来。”
此时的上官陶琬唯唯诺诺地抬眼望着上官静玉,一言不发的心思多了一份揣测。她故作矫情地害羞起来:“姐姐,陶琬不敢,姐姐和其他姐姐都没有说合终身大事,妹妹怎敢在诸位姐姐前面,传出去也让妹妹的名声受损,妹妹不敢。”
上官静玉的眼神立刻变了,她看着上官陶琬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有些冲动。这幅样子是装给谁看的,平日里不言不语,今个一说话就让人无法拒绝,手段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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