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回过神回答方才阮思的建议:“之后开会的时候,你在会议上提出。”
“你可以自信点,要相信自己。”
霍宴臣对阮思刚才唯一不满意的一点,是阮思把自己看的太轻。
阮思站在他身边,说明她足够优秀,她并不需要因为面对的是他,就说话要斟酌再三,担心出错。
退一步,就算是错了,及时改正便可。
他能允许人犯错,只要不是低级错误。
“好。”
阮思对霍宴臣如此开明还是惊讶的。
霍宴臣传言中冷酷无情,在这段时间接触下来,霍宴臣跟传言完全不一样。
阮思换个角度想,如今感情是受挫了,至少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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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跟霍宴臣回到民宿后,就看到唐松坐在吧台喝酒。
阮思走过去:“大晚上的还喝酒?”
霍宴臣皱着眉:“不是不舒服?”
唐松从上次出差后就不对劲。
霍宴臣一直没有言明,他觉得唐松跟了他很久,想给时间唐松自己将问题解决。
现在看来,问题半点没解决。
唐松只是喝了一点点,见到阮思还有霍宴臣,连忙说:“我好多了,所以就喝了一点点。”
“你最好是。”霍宴臣留下这句话,回去自己房间了。
他再给唐松一次机会。
唐松要是还不能处理好,那他只能给唐松放大假。
做事不认真,那不如休息够。
唐松看着霍宴臣离开的背影,意识到他的行为惹霍宴臣不高兴了。
阮思没有离开,关心的问唐松:“你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有点私事,不方便说,我会调整好的,抱歉。”
唐松没有告知阮思什么事。
转身自己出去了。
阮思无奈。
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有自己的烦心事。
接下来的几天,阮思一直陪着霍宴臣出门,去看海岛的建设情况。
唐松也有跟着一起,只是明显还是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比起刚到的时候,好了很多。
在考察了一个月,一行人摸清楚海岛目前的情况,资料收集完毕,准备进行会议。
开会前一天晚上,刚好遇上海岛的泼水节,晚上还有歌会表演。
一时间所有人都去看热闹。
阮思因着连日来的出门太累,没去凑热闹,选择睡觉。
霍宴臣最早在这里还没开发的时候,就见过一次泼水节,所以也没有去。
晚上十点。
阮思从睡梦中醒来,闻到刺鼻的浓烟,她赶忙捂住口鼻,去洗手间拿了毛巾沾水减少吸入浓烟。
打开房门,她发现外边火光冲天。
她想到当时唐松问他们去不去,霍宴臣一样没有出门,连忙去敲霍宴臣的房门。
可是敲了半天,火势越来越大,里边人也没有反应。
阮思没犹豫,使劲的撞门,门被撞开,霍宴臣还趴在书桌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避开头顶砸下来的火星,走到霍宴臣的身边,将趴在桌上的霍宴臣搀扶起来,在要走出门的时候,火势已经更大。
入眼皆是火海,阮思将沾湿的毛巾覆在了霍宴臣的嘴鼻旁,减少他呼入浓烟的几率。
自己则憋着气尽量的往出口走。
霍宴臣跟阮思的房间刚好在二楼走廊最靠里边的位置。
她想要下楼,需要再往前走一百米才能到楼梯。
她费劲的拖着霍宴臣往前走,只盼着火势慢些。
眼看只差二十米她就走到楼梯口,一楼似乎火势较小,楼梯口那里没有火光,她赶忙加快脚步。就在此时,头顶房梁松动,落下的木块增多,阮思抬眼发觉,来不及躲闪,她本能护着霍宴臣,让霍宴臣不要受伤,后背硬生生承受了房梁的重量。
“阮思!”
阮思被砸伤后,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唐松的声音。
她此时吸入浓烟过多,嗓子已经发不出声,加上后背的伤,她甚至没办法抬头。
她尽力了。
昏过去前,只希望唐松能够快些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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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醒来睁开眼,发现周围入眼都是白色。
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上天堂了。
在下意识的想要动身,感到疼痛,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喉咙干的,阮思见自己床头有水,准备自己倒水,伸手的时候感觉后背是真疼。
在她倒水时病房门被打开。
是霍宴臣跟唐松。
唐松见阮思要倒水,连忙去帮忙。
“你醒了按铃呀,你现在是病人,不能乱动。”
阮思唇角干裂开,只能慢慢的发声“我刚醒,只是想喝口水,没必要那么麻烦。”
唐松将水递给阮思,眉目间皆是对是阮思的愧疚。
霍宴臣一直在旁没说话,目光倒是也是看着阮思。
他在审视阮思。
他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昏迷了两个小时,就醒来了。
反倒是阮思,吸入太多的浓烟陷入深度昏迷,后背被房梁砸伤,就算是到时好了,那伤疤也得恢复几个月。
女孩子最在意容颜,哪怕是后背,留下疤痕,终归是难看的。
唐松说了,当时阮思发现危险时是清醒的,她完全可以在发现房梁的时候,选择自己避开。
她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他。
但是她偏偏选择了保护他。
为什么?
他被人下了安眠药,当时失去意识,阮思没有,阮思不管他的话,就不会昏迷一周才醒。
倘若当时唐松没有发现民宿这边着火,及时赶回来,那后果是怎样,谁都不敢想。
阮思在救他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其自己。
唐松在阮思喝完水后,跟阮思道歉:“对不起。”
阮思不解:“怎么了?”
阮思声音现在不是很好听,浓烟导致她原本清透温柔的声音,现在沙哑又粗犷。
“当时如果我没有离开,你就不会为了救霍总昏迷这么久,都是我的疏忽。”
“对不起。”
唐松在阮思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想,他怎么可以因为私事,而影响公事!
那天晚上他不是去看泼水节,而是去见沈安了。
就在民宿的附近。
然而直到火光冲天的时候,他才发现着火了。
幸而他回去的时候,还没有酿成大祸。
可不管有没有大祸,阮思昏迷,就是他的错。
阮思让唐松不要放心上:“没关系的,我现在没事。”
“霍总也没事吧?”
霍宴臣从进门就没说话。
阮思在想,难道当时吸入浓烟,让霍宴臣变成哑巴了?不至于吧。
霍宴臣听阮思问起他:“唐松,你去叫沈安过来帮她做检查。”
“是。”
唐松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霍宴臣跟阮思。
阮思感觉只剩下她跟霍宴臣,瞬间压力上来了。
不过霍宴臣没事就好。
霍宴臣靠近病床边,问出了从他醒后,就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为什么不顾生命危险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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