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殿之内,齐齐的呼声响起。
霍际衡看向群臣,“平身!”
“谢皇上!”
随后,众人落座。
霍际衡这才看向北陵的箫颂禧,只觉此女精明能干、艳绝无双,不由升起敬佩之意,“长公主一路辛苦来到大金,朕甚是感激。”
箫颂禧瞧着霍际衡的君颜气度,第一次有些心间悸动,“母后多次交代,大金君王不仅富有谋略,还是年轻才俊,格局上自然能够比之前的君王更宏大。北陵与大金理当携手,富国强民。所以,此次万寿节也是个时机,正是大金与北陵能够细谈的机会,本公主自觉高兴,谈不上辛苦。”
以国为名,处处都是北陵与大金的合作之言,霍际衡没有任何理由能拒绝,“北陵国力日渐增强,朕一直想要和北陵磋商相谈,今日,长公主正好提及此事,也望趁着此次机会,两国能够交好。”
箫颂禧满面的磊落之色,“那是自然。”
男女之间不言明,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女人之间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在座的宫妃都能看出来箫颂禧对皇上的心思,只不过,这女人很聪明,以国之名,能见面的机会很多,以爱之名,箫颂禧还没这个把握。
盛意瞧着这箫颂禧,自己都觉得不一定是对手。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率先嗅到了一股不善的味道。
“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抱恙许久,今日相看,竟没觉得有何异样,可是大好了?”箫颂禧关切的注视着皇后。
索矅仪心中一瞬不悦,她最忌讳的就是谁提及自己的身体,倒不是担忧别的,而是索矅仪不想把“久病”设成标签,那样时间一长,在皇上这儿,她就真的只是“挂名皇后”了。
“微恙而已,确实已经好了,不牢长公主费心了。”索矅仪话里有些疏离。
可霍际衡并不这么想,先不谈箫颂禧能不能进宫,单单从她代表北陵来商谈,皇后就应该热情以待,这才是能助他一臂之力的贤内,可皇后似乎只记住了她是个女人。
“本宫从北陵带了名医,还带了许多名药材,想着能敬献给皇后,看来,是本宫唐突了。”箫颂禧说的诚恳,神色有些歉意。
皇后索矅仪冷声道:“无妨。”
一句话,霍际衡的脸色即刻冷了下来。
常兰看得清楚,心里有一丝失落,看来皇上比较看重这个箫颂禧,可是,身为大金女儿,常兰不允许谁对自己同胞如此不敬,便说了句:“长公主确实用心了,不过,大金地大物博,皇后又是万金之躯,自然是用不上的。”
霍际衡的脸又冷了——一对扒瞎的好媳妇。
盛意瞧着自家老公的脸,都快成冰山了。
这个时候,再不救场,只怕老公要整顿后宫了。
“若是长公主不介意的话,可否借花献佛,把名贵药材封赏给各大军营?军营一直是皇上很注重的地方,不过,沙场无眼,难免会有些伤痛,这些药材可是宝贝!”盛意注视着箫颂禧,眼神看了看霍际衡。
很明显,霍际衡的脸色缓了缓,虽不是最优方案,盛意的说法还算能行得通。
箫颂禧的面色也微微带了悦色,“既然是送到皇上在意的地方,本宫自然是愿意的。”
霍际衡笑了笑,“长公主大义,朕已牢记。”
箫颂禧收了皇上的谢意,这才安静下来。
一旁的句丽王见诸位妃嫔的唇舌大战终于有了落幕,才敢开腔。
眉眼堆满了笑意,朗声道:“皇上万寿无疆,句丽当永世相随!”
霍际衡随即,视线落到了句丽王身上,暗暗一叹,多年未见,还是这般——油腻……
不过,心里再有不屑,面儿还得过得去!
“句丽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年,多少走的有些疏远了……”霍际衡含着笑说道。
这话让句丽王听起来,就是明摆的在说句丽对大金的忠心不够以前纯粹了,“是是是,今后,一定多多来京城,与皇上举杯畅饮!”
随后,句丽王扭头看了一眼权智妍,“就让智妍替本王给皇上斟一杯酒,本王自罚三杯!”
说完,没给霍际衡拒绝的机会,便一饮而尽。
霍际衡明知句丽王的心思,也不好明面拒绝,便往后倾了倾身子,随她去了。
权智妍生的明眸皓齿,甜美可人,怎么看都是青春无敌的小白花,任是见多识广的霍际衡也不免心动了一下。
看吧,男人对于初恋般的女子,总是没有招架能力的。
“皇上,请用!”权智妍低低给霍际衡倒了一杯酒,眼睛像小鹿一般,时不时的看一眼霍际衡,每看一眼,便羞红一片。
这酒,不喝也得喝了。
看着皇上饮酒时对权智妍的打量,常兰手里的酒杯就捏炸。
盛意就显得平静多了,她这位老公长得又帅、地位又特别,有狂蜂浪蝶又有何意外,关键是要看孩儿他爹是不是花心。
就在几位妃嫔各怀心思的时候,在皇后一侧的沛霖有些怔住了。
刚刚他还没有注意,可眼下来看,这位女子长得也太像额娘了……
“额娘!”冷不丁的,沛霖禁不住想念的喊了一句。
他实在是太想念额娘了,做梦都是额娘,在那些孤苦无依的日子里,想念额娘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面对沛霖的泪眼婆娑,权智妍有些动容,她看着沛霖,声音微颤道:“你是贞姐姐的孩子?”
沛霖一直隐忍的泪水啪嗒一落,原来有人和他一样还记着额娘,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
句丽王也难抑不止,“大阿哥,是舅舅来晚了……”
权智妍也展了一个笑容道:“大阿哥莫难过,这几日,臣女都会在驿站,若是想见臣女了,随时来就是。”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沛霖更觉得权智妍的笑容和声音像极了额娘,当下,失了分寸的扯着霍际衡的袖子,“皇阿玛,沛霖能让姨母进宫陪住几日吗?”
皇后:心凉半截……
霍际衡看着可怜巴巴的沛霖,心里实难拒绝,沛霖三岁丧母,什么时候也没求过他,这个请求,他怎么拒绝都好像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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