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又不高兴了!
云鲤还以为自己的汤被烧坏了,她也顾不上叶为安,急急忙忙就要出去报道。刚动作,衣角被人拉住。
叶为安一脸不高兴,一只油乎乎的手抓住云鲤的浅色衣服:“你做什么这么怕他?”
云鲤:我的衣服!
叶为安见她脸色震惊,不屑道:“你不不用骗我,我都知道了,那个贵君就是卫璋是不是?他没死,你把他藏起来了,就为了给他一个新身份!”
云鲤:啊?
叶为安这几天一直呆在房里,身边只有医女和药人,没理由见过卫璋的。云鲤还以为是方峋说漏嘴了,谁知叶为安一股脑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出京的那一晚,我在窗外全听见了!”这件事在他心里憋太久了,叶为安越想越难受:“你说那个贵君就是卫璋,你还说他根本就不是太监!”
如果说贵君是卫璋的震惊程度是100%,那他是假太监的震惊程度就是10000%。
要不说叶为安和云鲤玩得好呢,两人的脑补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强。他都不用云鲤解释,自顾自说道:“他以前是掌印太监,作恶多端,云国百姓恨惨了他,皇亲大臣也不会允许他当皇夫,所以你把他藏起来,先传出他假死的消息,然后给他换了个身份立为贵君,对吗!”
好有道理啊。云鲤摸着下巴,觉得这个理由以后可以拿来用一用。
叶为安以前以为云鲤是男孩,对她倒也没有特殊想法。后来知道她是女孩后,觉得二人特别玩得来,很符合自己的婚恋观,这才渐渐有了点绮思。
这点绮思本来也只敢埋在心底的,结果卫璋“死”了,云鲤成为女帝,叶为安偷听了爹娘谈话,说要安排他进宫当君后,取代叶未央,巩固叶家的地位。
这点绮思立刻扩大,并迅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叶为安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自封未来君后的第一天,被人打断了腿。
若说叶为安一开始还不知道那位侍君为何敢打他,可在知道那人就是卫璋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我真傻,真的。”他难过极了:“我总是这么老实,什么事都爱与人说。”
可不是嘛。云鲤立刻想到,自己身份暴露也是这货搞出去的,虽说不是故意,但说明这家伙确实容易掉链子。
“你既然知道了,就先帮朕保密。”她也顾不上卫璋在外头叫她,小声嘱咐叶为安:“一定保密哦,朕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排他,只做贵君实在屈才,可若是被人知道他不是太监,就不能住在紫宸殿了!”
前朝官员不可入宫廷内闱,皇帝后宫又不可能入朝为官。云鲤暂时没有想出两全之策,她决定先保持以前的样子,既要又要。
她再三强调,让叶为安帮他们保密。叶为安一脸不高兴,但还是点头了。
“你打算怎么做?”他依旧扯着云鲤的衣服:“你到底要怎么安排,先跟我通个气吧。虽说我不介意,可是我爹就不一定了,要不你跟我商量一下,回去之后我也能劝劝。”
你爹?云鲤不理解:“关你们家什么事?”
叶为安理所当然:“当然,我爹是准备送我当君——”
最重要的一个词没说出来,门被敲响。卫璋的声音冷冰冰的:“云鲤,出来。”
“来了来了!”云鲤最后小声嘱咐叶为安“记得保密”,小跑拉开门,嘴里抱怨着:“不要催嘛,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隔着薄薄的一道门,卫璋和屋内的叶为安遥遥相望。
时隔半年,叶为安第一次见到卫璋真正的模样。比起之前见过的“芳国侍君”,此时的卫璋脸色更为冷峻,眼神也透着寒冰之意。
叶为安的腿又开始痛了,他不由自主躲开了视线。
云鲤还不知道两个男人已经交锋过一次,她关上门,隔开了卫璋的视线。
“你怎么出来了。”她去拉卫璋的手,嗔道:“你血流不畅,身上都是冰冷的,出来也不穿件厚衣服。”
卫璋不说话,只是细细看了她一遍。见她脸色无异、精神正常,这才反握住她的手,一言不发将她拽回房内。
屋内已经摆好了菜,除了几道小菜之外,最显眼的就是炭炉上吊着的一锅菌汤,咕噜咕噜冒着泡,香味萦室,旁边放了一个碧色瓷盘,晶莹的鱼肉一片片码在盘中,显得格外剔透。
“吃饭吃饭!”云鲤食欲大开,她拉着卫璋坐下,挟了一片薄薄的鱼肉,只在锅里一滚,鱼肉立刻变得雪白,柔嫩鲜美。
她把第一片鱼肉放到卫璋碗里:“快尝尝,我专门下山给你买的!”
卫璋看着一桌子菜,还有自己碗里的雪白鱼肉。
他并不举筷,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不是说,今日和方峋去选药了吗?”
这语气不对劲啊。
云鲤本以为他会胃口大开,可现在看来,现实情况与自己的想法有了些出入。
她搬着小凳子坐过去,把碗凑到他嘴边:“你先尝尝嘛,看看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道。你不知道,我找了好几家酒楼才找到这个菜,一路拎回来多重呀!而且……”
话还没说完,卫璋突然翻手将她扯到自己膝上,脸朝下趴着,屁股刚好翘起来。
“上山的时候晕了几个时辰,现在为了口吃的,又跑去吸食瘴气?”他一巴掌落在那圆润饱满的翘臀上,发出一声闷响:“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要不说卫璋和慎刑司的关系极好呢,这打屁股的诀窍真是独门秘方,听起来动静大,实际上没什么痛感。
可云鲤依旧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她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朕!朕!”
她的威风还没摆出来,卫璋啪啪啪又是三巴掌。
她开始假哭了。
“你干嘛啊!”她嘤嘤嘤的哭得十分刻意:“什么叫为了一口吃的,明明是为了你……”她扭头去扒拉卫璋的手:“你不许再打朕屁股了!朕已经十八岁了!不是以前的小孩儿了!”
真是心疼又好笑。
卫璋把她的裙摆拉下去,挡住那尊贵又成熟的龙臀。扶着人坐在自己腿上,他点了点云鲤的下巴:“为了我就能去吸食瘴气?还不如为了你自己想吃呢。”
云鲤扭着身子闹别扭,直到屁股上又被拍了一下:“别乱动!”
她立刻坐直了。
“你打我。”她不乐意了:“哦,反正你又原形毕露了,不像前几日那般疼我了,总是咬我打我,再就是挠我痒痒。”
对她的好只字不提,就记得这一丁点坏事,还要翻来覆去地念叨。卫璋拧了一把她的腰:“我看你是瘴气吸多了,脑子糊涂了。”
“哎呀!”腰间的痒痒肉被掐到,云鲤一声娇笑。她抱住卫璋的脖子求饶:“才没有吸瘴气,今天方姐姐跟我一起下的山,她身上可好闻了,走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会受影响呢!”
方峋陪着她一起下山?卫璋了解,方峋此人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除了方峭之外,她不会主动管任何闲事,听到她愿意陪着云鲤下山,这可有些意外了。
“你跟她关系几时这么好的?”卫璋问道:“还方姐姐,你被方峭骗了一次还不够,还想被方峋骗一次?”
云鲤不乐意了:“我觉得方峋比她姐姐好,她还请我在路边摊吃了热饮,那老板问我们是不是契姐妹,她说是呢!”
云鲤不懂契姐妹的意思,她以为就是单纯的干姐妹,可卫璋一听,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你确定别人问的是,契姐妹?方峋还承认了?”
云鲤点点头:“昂!”
呵。
卫璋把云鲤放到凳子上坐着,给她盛了一碗汤,又涮着鱼肉喂给她吃:“你可知,契姐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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