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璋一上车,便看到云鲤手里握着两根玉势,摸来摸去地研究就
见他来了,云鲤举着那玩意凑到他脸底下,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摸着倒是好材料,但为何雕刻成这个样子?”
可惜这整块的温润玉石,若是雕个狮子老虎之类的摆件,不知道有多漂亮呢!
卫璋也不接那玩意,只是就着云鲤的手略看了两眼,问道:“喜欢吗?”
云鲤一头雾水:“玉倒是好玉,只是……”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呀!
卫璋坐到她身边,伸出两指从她手里抽出那玩意。他的手指很灵活,略显重量的玉势在他手里就跟细毫笔一样,轻巧地转着圈。
他俯身,在云鲤耳边说了些什么,很快,云鲤的脸就开始泛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里。
她一把将卫璋把玩着的东西夺过来,只觉得烫手,于是赶紧丢进了那盒子里,又将盒子一脚踹进了座位底下。
“好不正经的东西!”她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卫璋似笑非笑的脸:“这种东西怎么敢到处送人,我们才不需要!”
她不看卫璋,可卫璋偏生爱看她生气害羞的模样,他大笑起来,一把搂过云鲤哄道:“对对对,我才不需要。”
云鲤总觉得他没憋好话,她气鼓鼓地推他:“你刚刚让我下车走一圈,是要干什么?这太危险了,若是被人发现……”
“被人发现,又有谁敢说。”卫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云鲤肩膀上,他张嘴,叼住她一缕头发,无所谓道:“谁敢质疑我的喜好。”
也是。
他是卫璋,就连皇帝也要恭维着的掌印太监,别说找的女人跟先皇长得一模一样了,就算他真的强纳了皇帝,又有人敢说什么呢。
云鲤坐直了一下,让卫璋靠的更舒服,不再说话了。
大部队走得慢,大约要走十几日才能到夏日行宫。云鲤从未连续坐过这么久的马车,她歪在软垫上,身下枕着一方软枕,愁眉苦脸地揉着腰。
卫璋倒是坐的正,夏日燥热,他一改冬日爱穿的深色锦袍,只着了一件淡青色的窄袖交领,头发用青玉冠束起,真是称得上人淡如玉。
他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身边还放着一摞。这都是京城的侍卫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折子,本应该交给皇帝,但皇帝如今正在他的超豪华大马车里与爱妃嬉戏,哪里有空看这种糟心东西,故而一声令下,全送到了卫璋的车驾里。
云鲤见他看得入神,一点都不理会自己,她蹬下绣鞋,光着脚去踩他。
卫璋被她蹬了好几脚,他也不恼,待看完手里的折子后,一把捉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前掌按在了印泥里蘸了蘸,直接盖在了奏折之上。
云鲤惊慌失措,她想把脚收回来,可卫璋握着不放,还顺着力气将她整个拖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呀。”她拿过那本奏折,看着自己的五个脚指头盖在那严肃的朝廷文件上:“这是榕城太守请求减税的折子,哪能这般胡闹——”她略略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字,奇道:“榕城不是商业富庶之地吗,怎么会申请减税,发生什么事了?”
卫璋也不瞒她:“榕城盛产茶,清明后本该是春茶的丰收季,可二三月的时候,因为南虎军的北上,大量的战马将茶田全部踩坏,所以颗粒无收。”
云鲤动了动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虎军后来是归了云珩统管的,他做太子的时候,被誉为德善君,可当他被废逃亡之后,一心只有复仇,强纳兵、广征粮,丝毫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
云鲤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能够理解云珩心中的落差,可她不能原谅他的自私。
“算了。”她叹了好大一口气:“算了,他人都死了,就不要再说了。把榕城这一季的税降了吧,等下一季丰收再调回来。”
她这语气自然而然又有了当皇帝的架势,就像是在吩咐卫璋这么做一样。卫璋挑挑眉,没说什么,按照她的要求在那五指脚指头印上又画了个红圈。
这便是批准的意思了。
傍晚时分,御驾行到了潞城。
卫璋叫停了继续前行的车驾,要求入城休息。见马车暂停,皇帝抽空掀开车帘,露出半边肥硕的肩膀问道:“不是说连夜赶路去行宫吗,为何停下了?”
卫璋看了云锦一眼。
也不知道这个胖子哪来这么多的精力,竟日夜在马车上与后妃胡混,白天黑夜总有不同的女人上车下车,瞧他脸色虚白,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到行宫便要死在路上了。
“臣听闻前方路上有塌陷。”卫璋垂眸,不想多看这死胖子一眼:“为了安全,请皇上暂居潞城休息两日,等到前路修好,再继续前行不迟。”
“好吧……”云锦只能答应,他又悄声问道:“掌印,这潞城的青楼,比起京城又怎么样?”
卫璋皱眉。
还不等他说什么,车厢里传来一个美人的声音。一只玉臂伸出来,拖着云锦的肩膀往里拽,那声音娇笑着:“皇上可是嫌我们姐妹伺候得不够好,倒惦记起别的女子了。”
另一个略尖些的声音也笑道:“皇上您也是的,掌印是个太监,您问一个太监上青楼,岂不是故意戳人家的伤疤吗!”
被两个美人一揽,云锦立刻失了魂魄,钻进马车同乐去了。听着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卫璋搓了搓手上的青玉扳指,转身便走了。
潞城官员听说御驾要到此休息,太守于珂立刻带着全城的官员出来迎驾。
官员和家眷都安排入住在城中客栈里,太守府早就收拾了出来迎接皇帝和掌印。于珂设了宴,本欲接待风尘仆仆的贵人们,谁知皇帝极不耐烦地挥挥手,问道:“累都累死了,将酒食端到朕房里!”
于珂领命,他不是个木讷的人,立刻安排了府中最美的侍女带领皇帝回房,然后转身看向另一尊大佛。
“卫大人……”比起皇帝,于珂更怕这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九千岁:“下官设了宴,您……”
“有擅推拿的侍女吗?”
于珂还在试探卫璋可愿赏脸,突然听到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整个人一愣。
卫璋最不耐烦和蠢人说话,可他记挂着腰酸背痛的云鲤,于是好脾气地重复了一句:“找个擅推拿的侍女到我房中。”说完,转身往后院走去,只留下原地茫然的于珂。
卫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的重点到底是擅推拿,还是侍女呢?
于珂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一个跟随御驾同来的官员好心提醒他:“掌印最近娶妻了……”
于珂恍然大悟!他冲着那官员一拜,迅速回去准备了。
……
女眷的马车是直接驶入后院的,除了皇后和长公主,云鲤的屋子是最大的一间。
房中早就换了全新的被褥,她趴在床上唉声叹气,反手捶着自己的腰,心中盼着卫璋快些回来,也好给她揉一揉这一身的僵硬。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没一会,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云鲤欣喜抬头,还没说话,就听得来人脚步声不太对。
她警惕地坐起来。
隔着床纱,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扭着腰走近,她低眉顺目地跪在床前,从云鲤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极低的衣领下,一对儿雪白的软肉呼之欲出。
“大人。”
那女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显得格外旖旎勾魂。她伸出一双手勾在床边,婀娜多姿地往上爬:“大人,让奴来伺候您。”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