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让叶为安被拖到暗巷里打死算了吧。
云鲤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掌印什么意思,朕没明白……”
“不明白?”
卫璋两只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低头——
“慢!!!”云鲤尖叫:“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朕、朕喜欢女人……”
卫璋离她的唇的距离只有一指宽了,他的动作停在这个危险的距离,冷然道:“谁跟你说好了?”
距离太近了,云鲤都能感受到他说话的时候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她别开视线:“非要这样吗?”
卫璋:“嗯。”
那、那……云鲤在心中做足了心理准备,不断地给自己洗脑,这都是为了救叶为安,没别的意思,不过就是贴贴嘴巴皮子,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卫璋一直看着她,见她表情痛苦挣扎了一会,干脆的闭上眼,一点点向自己靠近。
他伸出食指挡住了云鲤凑过来的嘴。
云鲤睁眼:?
虽然小皇帝愿意主动亲吻,可卫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既然皇上不愿意,也不必做出这幅样子来恶心微臣。”他将云鲤的脑袋推开:“放心吧,叶为安没事,只是被绑着送回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危机解除,云鲤又放松下来,她对着卫璋道谢:“朕就知道,掌印是不会强迫朕做那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她果然觉得这是强迫。
卫璋将袖子一甩,转身走到了雅阁里。
云鲤赶紧跟了上去:“掌印,您还没说您怎么会来这里呢。”
卫璋:“怎么,皇上不想看见微臣?”
云鲤闭嘴了。
见她不说话了,卫璋冷哼一声,屈指在桌上叩了几下,雅阁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瘦高男人提着食盒走进来。
“既是来了这醉仙楼,不妨尝尝他们家的菜和酒。”卫璋亲自拿出一个白瓷瓶,给云鲤斟了满满一杯:“冬日的梅子饮,尝一尝。”
云鲤浅浅抿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喝诶!”
卫璋笑笑,又给她夹了些菜放在盘子里。
云鲤每样菜都试了一口,咂咂嘴,放下筷子:“菜品一般,没有御膳房做的好吃。”她拿起杯子,将那小小一杯梅子饮一饮而尽:“不过这酒倒是一绝!”
听她这么说,卫璋的眉眼越发舒展了。
整个晚上,他一口没吃,全程为小皇帝服务,直到云鲤吃的小肚子滚圆,那白瓷瓶也见了底,这才伸了个懒腰:“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咱们回宫吧。”
卫璋:“好。”
二人并肩同行,下楼的时候,正巧有两个男子迎面走上来。
钟聿白第一眼并未认出当今圣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夺走,低声惊道:“卫璋?”
身旁好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大名代表着什么,直到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一把堵住钟聿白的嘴,拉着他就要下跪:“掌印!”
掌印?卫璋!
整个醉仙楼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刚刚还热闹的大堂鸦雀无声,所有人停下筷子扭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那个男人。
只见那男子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长发如墨,眉眼如画,若不是那双寒冰一样的眸子里透出森森冷意,倒是一个芝兰玉树的公子模样。
一个小孩儿不懂事,指着他对母亲说道:“这个哥哥好漂亮……唔!”
那妇人一把捂住儿子的口鼻,带着他一起跪下磕头:“童言无忌,掌印饶命!”
卫璋!果然是卫璋!
大堂里顿时骚动起来,所有人丢下筷子忙不迭跪下,唯恐哪个跪慢了会被这个活阎王盯上,当场血溅醉仙楼。
全场只有钟聿白一人站立着。
他那好友使劲往下拽衣角:“别愣着了,快跪啊!”
钟聿白被好友拽得东倒西歪,但坚决不肯给太监下跪。
见此情景,卫璋脸上无喜无怒,只是微微侧身,冲着他的侧后方伸出一只手:“楼道狭窄,还请您小心。”
钟聿白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人。
当今圣上穿着和卫璋同色的衣袍,但腰间挂满了叮当配饰,加上她本就略显浓丽的五官,与身旁的卫璋相比多了几分富贵华丽。
皇上!
钟聿白下意识掀开袍子想跪下,可他正前方站着的还是卫璋,若是这样跪下去,就好像是在跪这个狗太监一样……
天人交战之间,云鲤快速将手伸到卫璋手里,她小声催促道:“咱们快走吧,朕刚刚喝多了酒,此时有些头晕。”
“嗯。”
卫璋轻声应道,就这样扶着她的手一步步走下楼梯,路过钟聿白的时候,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说了一句:“劳烦让让。”
钟聿白僵硬地让到一边,贴墙而立,看着卫璋牵着皇上的手缓步下楼,胸中自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之意。
就当二人完全走过去之后,钟聿白看到皇上回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这模样……这眼睛……
他顿时如遭雷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二人走出醉仙楼大门。
所有人都慢慢站起来,钟聿白的好友抚着心脏道:“你说你,这时候还端着什么文人骨气,还好掌印今日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然你爷爷都救不了你!”
他还在唠叨,钟聿白突然挣开他的手,疯了一般朝外面跑去。
“诶!诶!”好友立刻追上去,却发现钟聿白茫然站在大街中央四处张望。
他立刻把人拉回路边:“你干什么,不是说好来这里吃饭的吗?”
钟聿白回忆了一下下午,在街头撞到的那女子所奔向的方向。
“不吃饭了。”他甩开好友:“你自己吃吧,我要去一趟吟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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