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赖在凌王府门口,又哭又闹地喊冤。
凌王府的下人将她的衣服尽数丢了出来,砸了她一身。
周围百姓指指点点。
沈峤与秦若仪告辞出府,站在台阶上,冷冷地望着狼狈的甄氏。
甄氏抬起脸,愤怒地瞪着沈峤,破口大骂:“是你们,你们挑拨凌王殿下是不是?若是逼得我走投无路了,大不了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沈峤径直走到甄氏的面前停下来,清冷掀唇:“当年,你就是这样诬陷我母亲的是不是?”
甄氏一愣,然后坦然承认不讳:“是又如何?你母亲有什么资格霸占着正室的位置?”
果不其然。
沈峤“呵呵”一笑:“资格,她是正室原配,这就是资格。你甄家不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已,你也配把这个当资本?”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你这个祸害。”
沈峤轻嗤:“你会心软吗?只不过我以前乖顺,没有对你构成威胁而已。你有今天,本来就是你的报应。”
带着秦若仪,径直扬长而去。
等到离了凌王府,秦若仪便再也忍不住,笑得痛快淋漓。
“我还以为,沈南汐在凌王府里日子过得多风光,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不知道,刚才我看到凌王望着她的目光,都觉得不寒而栗。”
沈峤点头:“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嫁非人已经是她沈南汐最大的报应。
你日后就不要再冒冒失失地做什么小动作,就如今日,假如真是那嬷嬷下毒,你觉得司陌年不会追根究底吗?”
秦若仪拍拍心口,也有点心有余悸。
“那嬷嬷悄悄告诉我,她原本真的打算寻个机会往汤里下毒的。可是她竟然偷瞧到其中一个宫女也在鬼鬼祟祟地暗中做手脚,这才放弃了。”
沈峤一愣:“做什么手脚?”
“好像是把两盅汤换了。”
“什么意思?”
“那宫女蒸了两盅汤,一盏党参枸杞乌鸡,另一盏是霸王别姬,就是甲鱼炖乌鸡,给司陌年大补的。
另一个宫女悄悄地将两盅汤骨渣留下,汤水互换了,不知道什么目的。”
沈峤“呵呵”一笑:“这两人貌似姐妹情深,齐心协力,原来也只是塑料姐妹花。”
“塑料是什么意思?”
沈峤解释道:“这甲鱼性寒凉,活血化瘀,孕妇少量食用没什么关系,但若是吃多了,很容易造成宫缩流产。”
秦若仪恍然大悟:“又是一个想一箭双雕的狠辣女人。有她在凌王府,沈南汐肚子里的孩子真未必保得住。”
沈峤耸耸肩,心中庆幸,当初嫁入凌王府的不是自己。否则这样危机四伏,钩心斗角的日子,自己只怕是要疯了。
回到新宅。
沈峤继续忙碌生意上的事情,将最大的精力投入到药厂。
她与林心雅、秦若仪尝试过很多种营销方法,药品的销售仍旧还是不尽如人意。
若是不能尽快地打开市场,药厂的运营,将进入几乎瘫痪的模式。
另外,沈峤还需要分散部分精力投入到拼夕夕。
毕竟,自己生意做得愈来愈大,拼夕夕里的支出也与日俱增,现在,基本就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目前,空间收入最大的来源还是来自于古董生意。
大件的价值不菲的古董买家可遇不可求,而且,还是属于违法行为,需要慎之又慎。
小件的古董,小打小闹的,又不足以支撑自己的花销。
其他古代物件,更不用说了,就比如上次司陌邯代言的衣袍,销量上去,发货都是一个大难题。
拼夕夕发货,其实很简单。沈峤只需要将需要发货的商品收纳在自己空间里,系统自然就会按照货单号,瞬间将货品发送到买家空间之中。
买家从空间就能取出所购物品。
简单的确简单,可发货量大的时候,沈峤不能雇佣人手,自己又没有三头六臂,自己操作起来也够费时费力,而且,容易招惹别人注意,暴露空间秘密。
所以说,直播经营方式需要变通。
要么,拽上司陌邯一起直播卖古董,要么,就是像网红那般直播带货。自己只负责销售提成,其他都不用操心。
一有空闲与机会,沈峤就会拍摄一点具有古代特色的短视频,还有一些几乎已经失传的手工艺用来涨粉。
比如油纸伞,编草鞋,妆花,糖人,面人,锔碗,银饰手工镶嵌制作,点翠等。
煞费苦心,殚精竭虑,沈峤最近就感觉睡眠不是太好,夜里总是做梦。
她时常会梦到,自己身边有人。
因为是在睡梦里,也分不清真假,分不清男女。
有时候,觉得好像是秦若仪,因为,鼻端会有一种淡淡的优雅香气萦绕,若有若无;
有时候,会觉得,好像是个男人。因为,他有时候用略带薄茧的指尖抚摸着自己的脸,偶尔,还会轻轻叹息一声。
这种感觉很真实,沈峤觉得,不像是梦,更像是自己闭着眼睛,真切感受到的。
可是第二日醒来,自己分明就睡在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秦若仪也睡在她自己的房间。
三番两次做这样的梦,沈峤就觉得奇怪,问秦若仪,夜里是不是偷偷跑到自己床上睡觉来了?
秦若仪瞪圆了眼睛打趣她:“你肯定是做春梦了!”
沈峤每次来月经的时候,因为体内激素改变,的确很容易做那种光怪陆离的梦。
她老脸一红,或许,自己真的想男人了?
也或者,是司陌邯夜里来找过自己?
但这不像是司陌邯的风格啊,这厮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自己便宜的机会。假如真的是他,沈峤敢保证,他一定会麻利地钻进自己被窝里,打都打不走。
但是司陌邯再来的时候,沈峤仍旧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几日你夜里是不是来找过我?”
司陌邯脚上的伤刚好,那酸爽的滋味还记得呢。
“本王倒是想来,腿都不够使了,你这里太废腿。”
沈峤“喔”了一声:“那就不是了。”
“不是什么?”
“没什么,我时常做梦,梦到有人在我的房间里。”
司陌邯顿时警惕地上下打量她:“男人女人?什么样子?”
“我若知道是什么样子,就不是做梦了。”
“你确定真的只是做梦?”
“不是做梦,难不成还是真的有人?我门都插得严严实实的。”
司陌邯眸光微闪:“说的极是,谁能逃得过你窗下设下的机关?”
沈峤“噗嗤”一笑:“你提醒得也对,待我明日夜里让南征北战再将铁夹子下上,谁若是再敢翻窗,绝对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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