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我知道,世上没有多少个人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我,我理解你。你别哭了……”我能感受到苏夏心灵世界的纷乱与芜杂。
突然间,好像我怎么的就不太吃醋了,好像看得很开,莫非我没有了对苏夏的喜欢?
开着苏夏的车送她回到了她在后街的家,进入她家里的那一刻我说道:“苏夏,别烦了,少喝点酒。我先回去了。”
苏夏不依,死死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去,炽热的吻又贴了上来,可我侧眼瞧见,一双男皮鞋静立在苏夏家里门边鞋架之上,一包钻石烟在茶几上,我马上问道:“苏夏,那个刑达,经常来这?”
苏夏回道:“没来过……”
“你别骗我!到底有没有来过!?”我直视她的眼睛。
“真没来过!”苏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来过而已,你也没必要骗我吧!?”
“杨锐,我不骗你!”
“没骗我?那是什么!那又是什么!?”我指着皮鞋和钻石烟问道。
苏夏这下哑了。
“睡吧,别烦太多了。”我推着她。
她却没放开我的手:“刚才那女子,是你的女朋友?”
“本来今晚就会是的……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可没想到你这样祝福我们两。”
“对,她看上去很美很温顺亲切,这样的女子才合适你,而不是我这样浪荡的女人!”
“苏夏,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的中间始终都隔得很远很远么!?”
“我不要你跟谁谁谁在一起!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苏夏叫道。
“苏夏,你醉了!”
“我没醉!杨锐,你不要去打工了,你跟着我,跟着我好么!你只属于我。我有钱,我能给你很多很多钱,这一辈子你都挣不了那么多的钱!我给你,我给你很多!再说你那工作,唔就系一个月几千元钱,辞左有乜所谓。”
我愕然了半晌,虽然知道苏夏潜意识中是把我当成鸭,可平日和我说话相处,她从来没有这般直接。
“你有钱!你有钱!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我是做鸭的是吗!?陪你睡觉的是吗!?”我火冒三丈。
“杨锐!你辛辛苦苦去打工,也不是为了钱么!?”
“够了!苏夏,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人格!老子不是做鸭的!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演变成爱情的吸引而不是身体和金钱的吸引!我以为这是一段精神恋爱,原来在你心目中,也是一段**裸的**关系。”
老子是鸭啊……终于证实,老子在她眼里,真是做鸭的。我摔门而出……
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这些日子里,王瑾和王华山这些人物应该都把我这个仓库的老鼠给忘了吧……
为了翻身,这些天我到处跑,到处查资料,就为了弄好那个销售策略。弄好后提着七上八下的心交了上去,也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可是就算我弄得再好,有用么?王瑾已经把我封杀了,封得死死的,一点也不想给我翻身的机会,谁让我去得罪了她呢……
这些天也一直想找机会把虹姐约出来和她说清楚,可她似乎也闹了点脾气,根本没有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总是用正在忙的借口来敷衍我,是不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得到虹姐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尽管我一再交代阿信做事要小心翼翼,小心枣瑟和莫贱人的报复,他们的隐忍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可是,他们还是报复了。
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的做事,而在下午时,三个汽油瓶从围墙外扔到仓库里,火一下子噌噌就在地上冒起来,我急忙喊道:“快点撤开!!!”
仓库里所有的人都跑出仓库外,在确定没有汽油瓶再扔进来之后,我急忙跑到消防沙池去铲沙子进捅里去灭火。一干人心急火燎都跑去铲沙灭火,惟恐火蔓延到了仓库里的纸箱包装的货物里,那麻烦就大了!
幸好汽油瓶炸开的地方是空旷的,火没有能蔓延开来,可我心中就又有了一个疑问,如果扔汽油瓶的人是莫贱人枣瑟安排的,那么为何不往仓库里扔偏偏扔到空旷的地上呢?或许是别人的恶作剧?
当一伙人灭完了火之后,大口呼吸着休息:“快点跳上围墙去看是谁干的!?”
“人家傻的?扔完汽油瓶还等你去给他照相才跑啊?”
阿信还是爬到围墙上看了看:“没见人。”
“跑了!早就跑了!”
“到底干什么!要不要报警?”一个搬运工问我道。
“安澜,你去跟王总报告一下这件事,现在马上去!”我吩咐安澜道。
“是。”安澜噔噔噔往楼上跑了上去。
也不知什么原因,仓库里的灯全灭了,没电了?
可我哪知道,就是趁着我们全都去灭火的这短短十几分钟时间,有人在电线上动了手脚……
“怎么没电了?”阿信自言自语道,去检查线路了。
检查一番后阿信叫道:“老大!总开关的大电闸跳了开来。”
“以前没跳闸过啊?”我说道。
“或许哪儿短路了吧,我把它推回去。”阿信扛着梯子走到总开关下边,在上梯子时,下面没人顶住,梯子一下子滑了下来,阿信差点没摔在地上,他笑了笑:“看样子要拿东西来顶住梯子的脚才行。”
我走过去:“我上去,你帮我扶着梯子。”
“哦。”
如果不是我上去,那这场劫也会落到阿信头上,我伸出双手把开关推上,轰的一声爆炸了,火舌一下子从开关窜出来吞噬了我的双手……
我从梯子上掉到地上,我还爬着坐了起来,全身却一点都不疼,全都麻了,自己的双手就像电视中卡通片爆炸后的场景,指甲和双手全都黑漆漆的。
阿信扶住我喊道:“老大!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快送医院!快送医院!”很多声音喊了起来。
记得,阿信背起我跑出仓库,在他背上,我渐渐的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脑袋沉沉的,我动了动,听见了安澜的声音:“子寒姐姐,杨锐哥醒了!”
睁开眼睛后,看见子寒焦急的望着我:“杨锐,疼吗?”
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被一团火吞掉双手,然后从梯子上掉下来,我看了看我的手,还是焦黑一片,涂满了药膏。
整个脑袋浑浑噩噩的,居然也没有感觉的哪儿疼。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看见虹姐也在:“虹姐!”我高兴的叫了她一句!
虹姐紧张的问道:“疼么!?”
“没感觉。”的确没有感觉。
“你的双手手肘之下的皮肤全被烧坏了。”
“杨锐哥,你饿了吧?”安澜问道。
确实很饿,我要直起身体时子寒制止了我:“你别动,你的手不能动!”
虹姐拿着一瓶水给我喝了几口,可我不知为何又给吐了出来,接着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次日中午了,精神好了许多,可感觉到双手如同万蚁撕咬骨髓般的疼痛,想动却动不了。
病房里只有虹姐在了,子寒和安澜去上班了。
“是不是很疼?”虹姐问道。
“谢谢你。”我说道。
“我去叫医生。”虹姐出了病房。
我看着我的手,昨天受伤时,我以为过几天就会好,可是受的伤却远远大于我的想象,恐怕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痊愈的,上面涂满了药膏。头上还挂着点滴。
感觉到头上很清凉,难道我的头也被烧到了!?
医生和虹姐进来了,我连忙问道:“虹姐!我是不是被毁容了!?”
虹姐摇摇头。
医生答道:“昨天送进医院时,你的双手手肘之下都焦了,头发也焦了不少,所以就剃了你的头发,幸好没伤到脸部。”
我头发……被剃掉了,那我现在的样子岂不是很难看!?
医生看着我的手,说道:“你晕过去是因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脑袋受到了震荡,很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却没受到重创。你的双手,至少也要三个月,等新的皮肤长出来之后,才能恢复。最幸运的是你没有正面对着爆炸的开关,要不然你的双眼直接会大火冲到,两只眼睛马上炸开毁掉……”
我越想越不对劲,有人扔了汽油瓶,接着就是开关被关了,而我上去一推上开关就发生了爆炸?“虹姐,阿信他们报警吗?”
“报警了,警察说,有人剪断了几根电线的连接,把地线接到了三百六十伏的另外一路火线上,你把开关往上一推,两条三百六十伏的火线连到了一起,发生了爆炸。”
“虹姐!有人陷害我!想要置我于死地!”***莫贱人枣瑟,够狠的!
“杨锐,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警察现在正在调查,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水落石出的!”
警察……我还能信么?
我动了动,虹姐急忙问道:“你想干什么呢?”
“我想……我想摸摸我的头。是不是难看多了……”从没见过自己光头的样子,会不会像个戴公家手表吃公家饭住公家房子的模样。
“怎么了呢?”虹姐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抬起手来。
“我害怕……在我最爱的人前展现出我最难看的样子来。”该说的也曾经说过了,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对她说的了。
因为那个医生还在查看我的手的伤情,虹姐的脸一红,嗔道:“小孩子,乱说什么!”
那张娇羞红润的脸,你看你看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要不是那个医生在那儿,我定要跳起来狠狠在虹姐脸上亲一下!
虹姐从保温饭盒里一层一层的把饭菜拿出来,我感动道:“谢谢你帮我打饭。”
虹姐柔柔一笑:“我做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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