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成为李月圆后,我和李白双双顶流了(三)
(三)
李客沉吟,目光之中闪烁着光芒。
似期盼,似欣慰,甚至还有深藏的担忧。
嘴唇嗫嚅,半晌没有开口。
李客仿佛看到了自家女儿俏皮灵动表情后的执拗和坚持。
一双子女,天纵之资。
他可以为求稳妥,定居在这小小的青莲乡。但他身为父亲,却不能阻碍子女前程。
哪怕阿月是女子,亦可巾帼不让须眉。
为了一己私心,强留阿月在身边尽孝之事,他做不出来。
他的女儿既有鸿鹄之志,那他身为父亲理应支持,而非不管不顾用孝顺二字捆绑束缚。
李客忧心忡忡的拍了拍荪歌的脑袋,叹了口气“阿月既心心念念,阿爹岂有不允之理?”
“但阿月切记,饶是大唐盛世繁荣,但女子行走于世间仍是多有磨难。”
“千般万般,安全为上。”
在李客心中,他的女儿本应锦衣玉食千娇百媚的长大。他虽是商人,但足以让阿月一生衣食无忧。
可阿月不愿做这温室娇弱花,他也不会强求。
儿孙自有儿孙福。
“阿爹,阿兄会照顾好我的。”荪歌乖巧地蹭了蹭李客的手心,然后对着一旁的年轻妇人甜甜一笑。
美人小姐姐,她好爱。
异域风情,一颦一笑,都带着别样的魔力,哪怕似如今这般烛光下温柔慈爱不置一言,都美的惊心动魄。
若着红色,定然倾城。
难怪后世的资料记载中会这般描写李白的母亲“突厥族人,十六岁时便被称为碎叶之奇葩,出落得貌美如花,亭亭玉立。”
奇葩二字虽在后世的演变中越发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但在古时却是十足的称赞。
君不见司马相如《美人赋》“奇葩逸丽,淑质艶光。”
君不见朱鼎《玉镜台记》“只见万种奇葩呈艶丽,十分春色在枝头。”
荪歌很是怀疑,李客究竟是如何抱得美人归的?
待荪歌和李白一前一后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只余李客和他的夫人。
“李郎,你舍得吗?”
“阿月如今随她阿兄入大明寺,那么来日必然要出蜀的。”
“蜀道艰险,隔绝人烟,路途迢迢,想见可就难了。”
年轻妇人苦笑一声,幽幽开口。
李客抿抿嘴,望着窗外高悬夜空却又仿佛触手可及的明月“舍不得也得舍。”
“阿月若能成为天边月也是一种造化。”
“最主要的是,阿月想。”
年轻妇人轻叹,神情恍惚,思绪飘的极远。
“是啊,这青莲乡终究还是太小了。”
“孩子们想走出去,是好事,是好事。”
年轻妇人不断重复着最后三个字,似是在极力说服自己。
“莫要如此悲观,护在羽翼下的雏鹰是永远不可能展翅高飞的。”
“阿月和大郎有此志向,你我合该与有荣焉。”
李客轻轻揽着年轻妇人的肩膀,温声细语宽慰道。
月色下,两个躲在一旁偷听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荪歌掷地有声“阿兄,我定会将阿爹阿娘接出蜀地的。”
李白挑挑眉,不置可否,眼中神色却愈发坚定。
商人子弟想要出仕何其艰难,但他是李白,早晚有一天,李白之名,名动大唐。
……
休沐结束,李白返回戴天山大明寺时,身边带了个小萝卜头。
从头到脚,一身装束与他大同小异。
嗯,最大的差别就是比他矮了些,也比他宽了些。
他家阿月现在还是个小肉墩儿。
“阿月,月圆二字稍显娇气,你既已着男装,不如就唤明月吧?”
“可好?”
李白将箱笼放置好,拿帕子一边为荪歌擦拭脸上的汗渍,一边以商量的口吻道。
荪歌眨眨眼,乖巧坐在椅子上,小短腿一晃一晃,将天真可爱演绎到极致。
她不管,就算她骨子里是个老妖怪,但她现在面上就是个八九岁的小包子。
她最可爱,不接受反驳。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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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月圆和明月有区别吗?
月圆娇气,那明月就硬气了?
原谅她一个粗人不理解读书人眼中风花雪月的千姿百态和万种风情。
诗仙赐名,自然是要接受了。
“我听阿兄的。”荪歌眨巴着葡萄似的大眼睛,软糯糯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理可得,养成的快乐也是相互的。
她要从小培养李白的责任心,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李白到后来吃软饭都能吃的那么理直气壮。
“阿兄喜欢明月吗?”荪歌歪着小脑袋,甜滋滋笑着,明知故问。
李白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那阿月也喜欢阿兄。”荪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一脸孺慕的抱着李白的手臂。
嗯,她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耍流氓,有本事报警抓她啊。
李白:……
他该如何解释此明月非彼明月。
明月静谧浪漫,空灵透明,每当夜空澄澈他抬眸之际,心中浪漫滋生,文思泉涌。
可看着自家胞妹这张依赖娇憨的面庞,尴尬之余,又忍不住有几分心虚。
咳咳,长兄如父。
如今出门在外,他还是对阿月再好些吧。
不用谢,这是他应该做的。
“阿月刚才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李白放下手中的帕子,轻咳一声,故作淡定。
荪歌傻眼,笑的越发欢乐。
少年李白,竟也如此的傲娇。
恍惚间,荪歌隐隐觉得,这样自命不凡,傲娇不羁的李白,与曾经年少轻狂的韩信有些许相像。
一个兵仙,一个诗仙,倒也算是缘分。
荪歌下意识起身垫脚抬手揉了揉李白的头“阿月也喜欢阿兄。”
诗仙嘛,谁能不爱。
李白身子一僵,心中隐秘的雀跃似是夹杂进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句不太动听!
李白在心中中肯的评价道。
哼,总有一种长辈哄晚辈开心的即视感。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平日里除了吃睡,就是与他呛声的阿月能如此嘴甜,他该满足。
“阿兄,我住哪里?”
“自然是住这里,要不然你还想住哪里?”
大明寺地处偏僻山高林密,除了读书习剑的学子,剩下的便是讲经说法的道士。
不看着,他不放心。
荪歌:(*-*)
李白在诗上造诣是无可争议的天花板,是大唐诗坛最瑰丽的宝藏。但也必须得清楚,人无完人,李白放浪形骸,狂傲不羁本无错,但身为男子,选择的责任亦不该推却。
有一说一,历史上做李白的妻子儿女真的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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