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新未婚妻脾气看起来不怎么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欺负清若。”二楼的周浩正在和好友欧阳骏看戏,见自己暗恋的女人被欺负顿时坐不住了,拉着人就走,“走,我们帮清若撑撑场子。”
“斐白露不是我的未婚妻!”欧阳骏厌恶别人把自己和斐白露放在一起,他的未婚妻只能是斐清若!
“啧。”斐白露看到斐清若这副表情就牙疼。
“你这是什么表情?自己没拿稳掉了,故意做出这副表情让别人误会我?”斐白露掐着斐清若的下巴,强逼她抬起头。
救命!她遇到的人向来都是能动口不动手,怎么斐白露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女人吃什么长大的?她下巴都要被掐青了!
斐清若下巴疼得要命,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没有,是我自己弄掉的。”
“喂,松手!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周浩冲过去,气得想对斐白露动手。
斐白露冷哼一声,把斐清若往周浩身上一推。
周浩赶紧扶着斐清若,看着她红肿的下巴,心疼不已,连连安慰。
大厅的宾客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同情弱者是人之本性,大家看向斐白露的目光并不友好。
斐白露抬了抬下巴,顶着众人的目光,来到落后一步的欧阳骏面前,“你印堂发黑,奸门下陷,恭喜你,头顶有绿帽。”
说完她转身就走。
瞬间,众人的八卦点从真千金刁难假千金,落到抱在一起的周浩和斐清若身上。
斐清若与欧阳骏有婚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哪怕真千金回来,婚约也没有正式取消,然而此时斐清若跟周浩明显关系密切。
【刺激!!!】
【啊啊最爱的撕逼剧情!祸水东引,完美脱身,好爽!】
【我就说这个男的怎么怪怪的,一脸女朋友被欺负的表情,原来他们真的是啊!】
欧阳骏脸色铁青,垂在身侧的手隐忍地握成拳头,看向周浩的目光隐约不善。
怪不得周浩那么关心斐清若,原来……
“欧阳,我没有!我只是心急!”周浩目眦欲裂,慌乱地松开斐清若的手。
猝不及防,斐清若狼狈地摔在地上,羞耻和羞辱占据心头。
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果然,斐白露和她命中犯冲!一切都是斐白露害的!
斐清若捂着脸跑了出去,留下两个扭在一起殴打的男人。
大厅会场顿时变得闹哄哄。
离开大厅,不顾粉丝的挽留,斐白露果断地关了直播。
她今天可不是来和斐清若撕逼的,斐白露黝黑的眼瞳闪过几丝冰冷,乱吧,最好再乱一些,把斐家人都吸引过去,正好方便她行动。
关好门,她打开窗户,从三楼一跃而下。
风声在耳边呼啸。
斐白露一脚蹬在墙壁上,自脚底漫开一股无形的气,借力矫健地越过高墙,几个跳跃最后落到一间小屋。
这里黑气最浑浊浓重,也是整个斐家的中心位置。
她能感应到,自己缺失的心尖血就在这里面。
……
“爸你把斐白露这个女人赶出去吧!”斐城气得眼睛都红了,“都怪你们!非得把斐白露认回来,她根本不怀好心,当众欺负清若姐姐!要不是我拦着,清若姐姐都要自杀了!”
斐孖刚处理好乱成一团糟的宴会,脑袋直发突。
现在又被小儿子不客气地大喊大叫,心头暴虐分子作祟,手控制不住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斐城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斐孖,“你打我?你为了斐白露打我?好!你把斐白露那个认回来,以后你就不是我爸爸,我走!”
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叫嚣着离家出走。
斐母拉都拉不住,忍不住冲斐孖抱怨:“不去教训斐白露,你打小城干什么?”
斐孖揉了揉眉心,“我太生气了,没控制不住。”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把心头的恶气发泄出来。
斐母烦得在原地踱步,“斐白露也是,一点事都不懂事!故意让清若难堪,逼得清若想要自杀了,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也只能按计划进行了,斐孖正想说话,电话突然响起。
刚接通,电话那头的林大师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阵法为什么会突然失效?现在好了,就算你把斐白露带回来也没有用了!”
“什么?”斐孖面色全无,失手摔了手机。
听了一耳朵的斐母喃喃自语,满眼都是恐惧和厌恶。
“刑克六亲……灾星……”
“斐白露果然是斐家的灾星!”
“一切都是斐白露害的。”
另一边——
刚挂断电话,林大师“噗”地吐出一口血,耳鼻溢血,脸色霎时变得灰败。
殷红黏稠的血滴落在身上灰蓝色的道袍上,形成不详的黑色。
他疼得浑身颤抖,蜷缩在地上,艰难地从怀中掏出药瓶往嘴里灌药。
“阵法反噬……”
“我苦苦筹划二十年,功亏一篑……”
“是谁?到底是谁破坏我的阵法!”
……
斐白露慢悠悠地抱着一条小蛇回到大厅,再从大厅回到客房。
周围人宛如看不见她人一般,视若无睹。
当然,如果有人能凭借肉眼看破她的藏身符,斐白露觉得自己有必要重学‘山术’。
“还活着不?”
斐白露把小蛇放到桌面,白皙的指尖戳了戳它的肚子。
小蛇不过一尺长,通体黝黑,细小瘦弱。
身体绷成一条直线的,躺在桌面装死似的,一动不动。
斐白露目露凶光,“死了也好,正好拿回去煲蛇汤。”
话音刚落,那条小蛇尾巴一颤。
脑袋冲着斐白露弯了几下,仿佛磕头般,舌尖一吐一吐,“嘶……”
斐白露不为所动,“把我的东西吐出来。”
也不知道斐孖从哪里找了道士做了个转运增福阵,那间房子则是阵眼之地。
漆黑的房间里有浓重的香烟味,其后居于上位的是一尊人脸模糊的金身雕像,给人慈祥温暖的感觉,但这虚无的慈祥背后带着浓浓诡异。
她的心尖血被锁在一个黑木盒子里,盒子周围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咒,把血中的灵气和气运吞噬。
斐白露暴力拆了黑盒。
原本豆大的血粒被消磨成针眼大。
她正准备拿走,那金身雕像头顶突然冲出一道黑影,张口就把心尖血吞了。
斐白露索性把整条蛇抓到手里带了出来。
小蛇懵懂地眨眼,歪了歪脑袋。
“开了灵智,装什么懵懂?”斐白露冷笑,拎着它的尾巴,头朝下往下甩,“不吐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吐!甩不出来,就扒了你的皮,剥开你的肚子。”
小蛇黑幽幽的眼睛委屈成一汪抖个不停的小水洼。
“嘶~”
斐白露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吐不出来?怎么可能吐不出来?”
小蛇尾巴缠着她的手,直起身体,嘴巴张得老大,让斐白露检查。
一张血盆大口,还附带锋利的獠牙,斐白露面不改色,甚至无情地伸出一根手指探进它的口中。
小蛇眼里的小水洼抖得更甚,太欺负蛇了嘶嘶……
“斐白露,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吧?”斐域怒气冲冲,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见斐白露在和一条蛇互动,眼里的嫌弃更加明显,“哪里来的蛇?赶紧扔了!”
斐白露淡定地收回蹂躏小蛇的手,漫不经心地抽过纸巾擦干,“你有什么事吗?”
斐域最讨厌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父亲叫你下去,有事要说!”
“暂时有事要忙,先放过你。”斐白露瞥了眼缠在自己手腕上装死的蛇,跟着斐域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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