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郁想同许绣忆玩手段,着实还嫩了一些,轻而易举的就搞定了苏锦郁,许绣忆晾他也不敢在闹。
苏锦郁果然是开始吃饭吃药,许绣忆让人到老太太那里去说了一句,就说苏锦郁答应了把孩子给他,让老太太把团子正式写进族谱,写到她许绣忆手里。
这件叫老太太左右为难的事情,许绣忆解决的轻松,老太太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心里头却对许绣忆更多了几分不痛快。
老太太屋子,点着一盏檀香,凝神静心的,苏雅兰陪在老太太床边,给老太太削苹果。
苏老太太并没有因为苏锦郁终于肯吃药了而觉着欢喜,反倒脸上表情更为阴郁。
苏雅兰素来懂得老太太的心思,这会儿却也猜不到老太太臣着一张脸,是在与谁置气。
“母亲,您该不会还在气许绣忆吧。”
苏老太太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
“你也瞧见了她那什么态度,仗着自己娘家有些势力,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苏雅兰这次回来娘家,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因为是这样落魄回来,在人前人后都多少有些自卑,只是关起门来,苏老太太面前,她还是那个闲来无事就和苏老太太说说这个坏话,叨叨那个不好的苏家二小姐。
听苏老太太这样说,她也附和道:“可不是,我瞧着她也很是傲气,全不把母亲您放在眼里的样子。”
苏雅兰这会儿排挤许绣忆,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做打算。
许绣忆当着这个家,若是有朝一日老太太去了,许绣忆还不定愿不愿意收留她呢,她从宫里被赶出来已是丢尽脸面,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害的她连人都不怎么敢见,总觉得大家都在背地里把她当个笑话看。
如今是苏老太太,她的亲娘还在世上,苏家才有容她的一席之地。
一旦老太太去了,保不齐许绣忆就要将她赶出去,她心里是巴巴的盼着苏老太太把权利收回来,然后让她亲弟弟苏锦郁来当这个家,往后总归还有她一口饭吃。
她是经不住第二次驱赶了,从宫里被赶出来已把几千年的脸面都丢光了,如若再从家里被赶出去,她先她大约是没法活了。
她瞧着老太太身子骨也不大硬朗,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就撒手人寰了,她心里是着急老太太可别去的这样快,至少把那许绣忆打压了下去再走。
至于老太太,她已无太多的情感,老太太只是她一座靠山而已,她也没有太多期望,就想要个容身之所,她怕许绣忆当家,连着容身之所也不愿意给她。
所以,她符合着老太太,往死里挤兑许绣忆:“我今日算是瞧的通透明白,那许绣忆是个顶顶有心计的人,显示把老二家的气走了,看看我们宅门里,也就老二家那泼辣的两口子还能同她抗衡,老大家的,这会儿都成了她的狗了,对她感恩戴德的,她叫去东不往西,她叫往前不退后,母亲你又病着,她更是没了忌惮。”
苏老太太原心里就不痛快着,叫苏雅兰这样一说,脸色越发的差起来。
“看她如今,连你四弟她都吃得消了,我左右的劝,苦口婆心你四弟死活也不依我,不体谅我拖着一个病体声声哀求的苦心,反倒是她,就下午过去了一下,你四弟就乖乖开始吃药,她真是要把我苏家一个个都捏在手里了。”
苏雅兰到这会儿已经明白了苏锦郁开始进食,老太太为何不见得高兴反倒一脸不悦。
原来,老太太是有这样的想法。
她自然是推波助澜,声声道:“可不是,我瞧着四弟那样儿,哭天抢地要死要活不肯把蓝丫头送她,把蓝丫头当个心肝宝贝儿,岂是她许绣忆哭求两句四弟就会心软放手的,我想这许绣忆,若不是用了美人计,就是又把她那娘家搬出来了。”
说到美人计,苏家老太太苏何氏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因着动作大,头一阵的发晕,她唉唉叫了两声,苏雅兰赶紧拿了枕头给她靠住。
“母亲,你慢些儿。”
“你是说许绣忆勾引你四弟?”
苏老太太等不及缓口气,只觉得这事情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丑事一桩,传了出去,她两个儿子,都能叫许绣忆给毁了。
苏雅兰没想到苏老太太这样大的反应,不过瞧苏老太太反应如此,她心里反是窃喜的,面色却依然做了一副沉重样子:“母亲你想,四弟是个什么脾气,母亲你最是了解,那就是个犟牛,他不愿意的事情,自小到大你也管不了他。不说别的,就说那些个丫头,你三令五申不许他碰,他呢,屡教不改,他骨子里就是有点色心,许绣忆又是生的美艳的人。”
“闭嘴!”
苏老太太知道苏锦郁是个色胚子,见着长的好看一些的女人就会起心思,但是她却不许别人说。
而且这种事,是光彩的事情,苏雅兰言语间一句句,倒是不说许绣忆勾引苏锦郁,反倒像是说苏锦郁觊觎许绣忆,她能高兴。
苏雅兰是在冷宫里住久了,说话都没以前圆滑了,老太太一声怒喝,她被惊了一跳,不敢再开口。
老太太冷冷看她一眼:“管好你的嘴,若是外头又什么风言风语给我传出来,我就叫你好看。”
苏雅兰心里委屈的紧,这便是亲生的母亲,她发达时,一口一个兰儿叫的亲昵,如今她全无了利用价值,甚至给苏家抹了黑,她就再不把她当个人看。
苏雅兰咬着唇,眼泪都要掉下来。
苏老太太好歹是软了语气:“这种事情不容乱说,你四弟想来也不至于这般胡来,他有分寸。”
“是,是兰儿胡说了,母亲你别忘心里头去,免得气坏了身子。”
苏雅兰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给苏老太太盖好被子,然后才告辞了出来。
一回到她那佛堂,她就忍不住嚎啕了一场,伺候的丫鬟珍珠过来,轻轻顺她后背。
“奶奶又是哪里受了气了。”
珍珠和英碧以前都伺候过苏雅兰的,苏雅兰进宫后珍珠和英碧就到了老太太房里,当个二等丫头,后来苏锦郁把老太太最疼爱的大丫头茗轩给睡了,老太太为了遮丑把茗轩送到了乡下,英碧就升了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珍珠还是个二等丫头。
这次苏雅兰回来,老太太把珍珠拨过来伺候她,说是以前她用过的老人,用的惯一些。
她离开家之前,就和珍珠英碧关系甚好,她没什么小姐架子,珍珠和英碧同她十分亲厚,这次她回来,她也只相信整个府上,就只有这两人不会戳着她脊梁骨笑话她,在珍珠面前,从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回她哭的悲怆,珍珠柔声安慰她,她索性抱住了珍珠哭,眼泪珠子吧嗒吧嗒落在珍珠的肩头,渗出一大片水渍。
珍珠拍着她的背安慰,就像是安慰个孩子。
“奶奶莫哭了,仔细哭坏了身子的。”
“我当时倒不如不回来,远走了他乡找个小地方生活,如今也不用受这等的气,母亲以前就不喜欢我,我将将进宫那会儿日子不好过,上下都要打点,母亲也不肯给我多点钱,处处只照顾了大姐,如今我给她丢了脸,我给整个苏府丢了脸,她更是巴不得我去死了算了。”
珍珠忙道:“哪里的话,奶奶你想太多。”’
“我怎么想太多。”苏雅兰放开珍珠,一脸愤恨,“珍珠你最是清楚她心里我们姊妹四个的地位,老三是宝,老四是疙瘩,大姐是手心肉,我却连个手背肉都算不上。”
“奶奶何苦这样妄自菲薄呢!”
珍珠觉着苏雅兰有些偏激了,苏老太太对待子女是有所偏颇,但是珍珠也伺候了苏老太太这些年了,苏雅兰出事的那一段,苏老太太日日吃斋念佛,祈祷苏雅兰的平安,这些珍珠都是亲眼见着的,试问天底下哪里有母亲巴不得子女去死的。
珍珠跟着苏老太太这些年,心里头自然是向了苏老太太一些的,知道苏雅兰是在说起话,她便劝慰道:“奶奶,你莫哭了,老太太心里是疼着***,奶奶瞧这屋里头一件件一样样的,都是紧着***喜好置办的。”
苏雅兰听珍珠这样说,言辞间虽然不明显,却也听得出她是向着老太太的,珍珠虽然是她的丫鬟,伺候了她长大,但是毕竟这几年珍珠都跟着老太太,保不齐心更贴了老太太。
苏雅兰自觉悲戚,她最是疼爱的婢女,如今心都不向着自己了。
不过她没叫这悲戚表现在脸上,而是抹干了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今日其实是我错在先,只怪我在宫里头住久了,脾气坏了,我知道母亲对我是极好的。”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只怕珍珠向老太太告发她方才那几句话,那她以后在苏府可真正叫难做人了。
珍珠看她好了,微微一笑:“奶奶能这样想说最好的了。”
“呵呵,恩。”
她极力的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苦涩成一片。
倒不如当时真的不要回来,如今这个曾经的家,她非但成了一个十十足足的外人,更是觉着自己连个下人都比不上了。
哎,想她也有风光的时候,如今,从云端跌入泥泞里,她摸爬打滚的想站起来,却也没一个可以扶持她一把的人。
她有意要依靠老太太,但老太太今日的态度她已经明白,她是连苏锦郁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至于许绣忆,她可不敢去攀。
她唯独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苏锦郁。
*
苏锦郁那厢想来也不敢再给她惹事,许绣忆回来后,就吩咐了金玉银玉明天去请媒婆,她要以苏家当家的身份,给苏锦郁娶老婆。
这是喜事,金玉银玉自然是欢欢喜喜。
她们大约是没想到,次日媒婆一来,许绣忆开口问的不是谁家还有待字闺中的贤淑小姐,而是一句:“七姑婆,你手里可有什么托媒多年,都找不到婆家的小姐?”
金玉银玉只以为听错了,连那媒婆也以为年纪大了耳朵背,听错了。
直到许绣忆再重复了一句:“七姑婆,你手里有这样的小姐吗?”
七姑婆忙是道:“怎样的都有,这些年托我做媒的人,都要踏破我家的门槛了,三奶奶想要叫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莫不是……要给四爷?”
七姑婆见惯了世面,起先的吃惊后,这下她已经表现的十分淡定了。
她想,这三奶奶和苏家的四爷,肯定是有什么过节。
许绣忆微微一笑,对金玉使了个眼色:“去屋里拿三个大元宝,要金的,银玉,你到门口守着,别叫人进来,我有要和七姑婆说。”
金玉银玉应了声,各自去忙,七姑婆听到三个金元宝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这些年保媒,可也没做过这样阔绰的主人家,能给了三个银元宝的,已经是顶顶好的人家了。
她那红彤彤的鼻子,因为兴奋呼哧呼哧的,见金玉拿着金元宝出来,眼睛贼亮贼亮,一抹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根后头去。
“七姑婆,这三个元宝呢,两个我先给你留着。”
“三奶奶这是?”
“凡事总有个定金,免得叫你折了本,但我也不能付你全款,免得的你没办好事,我亏了本,我这样开门见山的和你说,这一个元宝,是定金,余下两个元宝,就要看你七姑婆给我找什么样的人,若是合了我心意,这两个元宝是你的不说,我私下里再添你一枚玉镯子。”
说着她撸下了手上的镯子,七姑婆眼尖的瞧出这桌子可是顶顶好羊脂玉,价值不会少于一个金元宝。
她那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这做了一辈子的媒,兴许攒起来的钱还没这一次的多。
苏家果然是大户,阔绰。
她挤眉弄眼的看着许绣忆:“奶奶只管放心,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我这都有,便是你要那勾栏里的窑姐,一双玉臂千人枕,我也能弄成清白人家的女子,送进来。”
看来七姑婆是个顶聪明的人,和聪明人说话就不费事。
“窑姐就不必了,免得哪一日身份戳穿了,拂我苏家的脸面。你只管找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盲婚哑嫁,全凭你一张嘴,七姑婆是个聪明人,知道说媒的时候,该怎么说。”
“自然自然,拿了奶奶你的好处,我能不聪明吗。”
“七姑婆,我把丑话可要说到前头,你若是办的不和我心意,这一锭元宝,你老人家也是无福消受的。”
许绣忆便是要断了七姑婆左右能赚一个元宝的心思,七姑婆可是个贪人,她手里捏着一个嫌不够她握的,眼睛里贼溜溜的就看着另外两个和那镯子呢,能不“尽心尽力”办事。
当下拍了胸脯:“三奶奶只管放心,我定然会给你家四爷找个顶顶极品的好女子。”
极品两字,许绣忆已是想笑了,还加个顶顶,许绣忆更是可以预见成亲当夜,那苏锦郁是个什么嘴脸。
她无意糟蹋良家闺秀,所以叫七姑婆弄个老姑娘来。
在这种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女子都是抢手货,能嫁不出去的,大约已是极品,许绣忆又是特地用了三个金元宝和一个玉镯子,送进苏锦郁房间里的,必定是极品中的极品,正好和苏锦郁凑了对。
*
送走了七姑婆,许绣忆就到柜面上去走了一趟,她现在是鲜少过去,把大梁都让了苏锦业挑。
苏锦业没这能干本事,毕竟窝囊了那么多年,要经营气保安堂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是阿福关大虎等人却是得力的好手,几个臭皮匠一起,也将保安堂经营的风生水起的。
许绣忆去的时候,苏锦业正在给一个女子诊脉,许绣忆看了一眼,只觉得似曾相识,却又记不得到底哪里见过,直至入了内堂,看到安承少,她才突然想起那个女子,不正是佩戴了金玉满堂,撒娇询问安承少可好看的美人。
她今日倒是穿的不青春活泼艳丽,一身藕色的衣裳,一个简单的发髻,不施粉黛,也难怪许绣忆一眼没认出来。
安承少见着她,颇是惊喜,只碍于周边有人,不好抱她,只能忍者冲动,走到她面前,眼眸深邃的望进她的眼底。
“好几天不见了。”
他说的低声,店铺临街,外头人声嘈杂,虽然内堂里有人,但是听得清的,也只有站的近的许绣忆。
她也没想到,今日会在保宁堂见到安承少。
看向屋外,难免心里有几分醋意,显然的许绣忆是陪那女子来看病的,叫个什么名字,那日安承少似乎说过,她却没记在心头。
“她病了?”
她问。
“恩,她体质特别,吃不得鱼虾,昨儿夜里……”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许绣忆没心已经几不可见的微微拢了拢。
昨儿夜里,所以说昨天晚上安承少是和那女子在一起。
“哦,大约是过敏了。”
她淡淡一句,语气凉薄。
安承少听出她不高兴,忙解释:“五王爷也在,我们一起吃酒,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他急着解释是样子,许绣忆忽而噗哧一笑,笑容极是美好。
“我也没说什么。”
“我以为你不高兴。”他道。
许绣忆却回:“确实不高兴。”
他一怔,随后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你在吃味?”
“有些。”她大方承认,他笑容弄浓,眼底柔意深深。
“绣儿,你可有想我?”
正说话间,有个伙计朝着许绣忆走了过来,两人忙各自收敛了暧昧传情的神色,许绣忆心里懊恼,谈个恋爱谈成这样,她也算是挫败。
安承少何尝不是,他多想光明正大的握住许绣忆的手,向全天下宣告,这是我安承少的女人。
过来的是账房里的,许绣忆把贵溪那个当官儿的王允,拨到了账房,王允喝过墨水,账房的事情几乎是一点就通,每日店里进账出药,都是王允记着,许绣忆偶尔看一下账本,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就更是提拔了王允做账房主管,另外拨了几个人跟着他学习管帐。
许绣忆是要做大事业的人,往后收购了药店,一把手肯定都要从总店派出去,所以现在旁人看来她是养了一堆闲人,其实她只是在提前着手准备而已。
王允过来是给她看账本,一口贵溪京城话,许绣忆听的费力,不过账本她看的并不费力。
有安承少在,她也没真正用心看,只是翻了几页,就交了王允:“以后不用我每次来都给我看,我信得过王大哥,一月一次,叫人送府上就行。”
王允对她的新人,心底颇为感觉。
“那好,那我以后都誊抄两份,一份留在店里,一份叫人送三奶奶府上去。”
“恩,你去忙吧。”
许绣忆和王允说了几句话,转过来看向安承少:“是不是觉得我满身市侩味。”
“不,你满身香气。”
他开口,言辞暧昧,许绣忆红了脸。
天可知他如今忍的有多么痛苦,他多想四边的人都蒸发了,或者他和许绣忆成了透明的,这样他就可以将她软香的身子拥入怀中,肆意亲吻她娇羞的面孔和粉嫩的红唇。
他忍的极辛苦,怀中,突然扑来了一个温暖的身子。
“承少,等久了吧。”
许绣忆的心,咯噔一下,若说是兄妹之间的亲昵,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般亲昵,着实刺痛了她的眼睛。
安承少也没想到秦烟会这样扑过来,往常秦烟虽在他面前也没有女子的矜持,挽手抹脸的调皮常有,可却也不至于如此不知规矩。
看着许绣忆慢慢冷下来,继而转为疏离的脸,他急的很,一把推开了秦烟。
“你做什么呢,大姑娘家没个规矩。”
“你又凶我。”秦烟嘟囔一句,像是没看到许绣忆一样。
许绣忆哼笑一句,她分明就在眼前,秦烟这是故意忽视她呢,这丫头的心思她明白了。
她转了身,觉着自己占不了优势,打压不了这丫头的气焰,她总更不能也扑到安承少怀中去。
更何况,这也不是她的性子,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免得刺了眼睛。
安承少见她走,急了上来:“绣……”
喊道嘴边又慌慌住口,等再要喊,已经被秦烟拖住,唧唧呱呱开始说她的病,扰的他好生的心烦,却也不能冲着秦烟发脾气,毕竟她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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