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是懂“因材施教”的。
对孩子，那就得有耐心，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树立正确的三观最重要；
对王淑梅和温岚，那就能动手别骂街，该打的要打，不该打的找个借口打……
当然，她绝对不是趁机报复她俩。
真的不是。
“林念禾！你趁机报复我们俩呢吧！”
林念禾：“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那你解释解释，一天十张卷子是正常人能做得完的吗？”
“嗯……怎么不是呢……”
被压迫的学生要反抗了，计厂长适时站出来，救了林念禾一命：
“小王小温，你俩还这别不当回事儿，咱们县今年推送去工农兵大学的三个学生，三科加起来都考了240分以上呢！”
“三百……您的胃口也太大了。”林念禾依旧在笑，不答应也不反驳，只问，“香江的蛋糕有那么大？”
沈瑜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也不急着走，而是坐直了身体与林念禾细细讲述这半年来外边的世界如何风起云涌。
温岚：“……”
这个……考大学其实是一件特别好的事儿。
“如此我就不必再记挂这最重要的事了，”沈瑜放松下来，“我比他们的时间都多。”
她的预想中，沈家要的数量也是三百万只头花。
沈瑜敲了下桌面，身体前倾低声说：“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她们本来也没想考大学啊！
做着做着，她们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兰县纺织厂的同志们个个儿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跟着林念禾，一步不敢多走、一眼不敢多看，生怕露怯丢人。
“应该的，我家老爷子一直想见见你，本想着这次秋交会一起过来，他却感冒了。”沈瑜无奈地叹了口气，“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只是感冒，我也不敢让他再奔波。”
“老人家身体为重，再说，也应该我去拜访他老人家的。”林念禾要了杯咖啡，抿了一口后问，“沈少爷没有过来？”
“阿禾，我们之间就不要拖沓了吧？”沈瑜看穿了林念禾的心思，大方说道，“我明白你们的规矩，这件事上我不能给你任何好处，但以后若你来香江，沈家就是你的家。”
她舔了舔嘴唇，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想要给卡帕萨大叔塑像供起来。
“好吧，三百，我给你留着。”林念禾干脆说道，“不过价钱不能再谈咯。”
林念禾悄咪咪地问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小姑娘。
这考试可和村小老师的考试不一样，考的是高中知识，想拿高分可没那么容易。
他拿出自己的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合照给林念禾看：“你看，我早就有了。”
王淑梅和温岚过了一个星期刷题的生活，下火车时，她们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家为了头花生意特意投了三部电影，只要那些女演员戴上头花在镜头面前转一圈，第二天就抢空了呀。”
小姑娘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下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们这次仍住在穗城宾馆。
她们俩倒是想再挣扎一下，但每次想要提起此事，就会对上林念禾凉飕飕的眼睛和银闪闪的刀锋。
半年未见，沈瑜意气风发，瞧着比春天时更年轻了几岁。
她们俩被吓到了，立即拿起铅笔开始做题。
穗城宾馆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只是从原本的不熟悉变得更熟悉了。
“阿禾？你在想什么？”沈瑜看林念禾在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瑜瞬间了然：“当然，只是以前没机会与你说这些话而已。”
谈妥了这事，林念禾便转开话题：“沈叔，您知道卡帕萨大叔那边的情况吗？我与他联系不多，不太清楚那边的情况。”
林念禾听得瞠目结舌，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
林念禾不答话，垂眸喝咖啡。
在香江，不知多少人想摸到沈家的门槛都得排队呢。沈老爷子能给出这样的承诺，足以见得他的诚意。
王淑梅：“……”
“同志，请问一下，香江沈家的人到了吗？”
“刚到，想着来碰碰运气，果然您已经到了。”林念禾压低了声音说，“金子的事儿还要谢谢您。”
林念禾笑着点点头：“嗯，时间就是一切。”
沈瑜眼睛微亮：“当然、当然，价钱方面一切听你的。”
林念禾放了心，没再继续追问，把行李箱送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餐厅。
不过是提前几定就能卖个顺水人情，这买卖相当划算。
……
沈瑜缺时间，她自然是知道的。
沈瑜笑容满面，上扬的嘴角彰显着这半年来沈家的意气风发。
“哈哈哈……”沈瑜笑出了声。
林念禾：“我在想，这次见到卡帕萨大叔一定要和他多握一会儿手，最好再跟他合个影，保平安啊！”
不过这些人在卡帕萨大叔面前无法掀起丝毫波浪，他甚至都不用动脑思考，那些人就能自己把自己玩死。
“沈叔，好耐冇见。”
不得不说，罗西家的祖传气运真的是无敌。
“阿遵最近在拍电影，他给你带了礼物，明日我带给你。”沈瑜说着，朝林念禾比出三根手指，“阿禾，这次给我这些，如何？”
已经蹿上上铺紧急避险的林念禾扶着栏杆探出头：“你看你看，我真是为了你俩好，这就叫——拼一年春夏秋冬，搏一生无怨无悔！”
林念禾笑了，放下咖啡杯说：“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呢。”
与香江一家独大不同，卡帕萨的竞争对手很多，有的是本土的老作坊，有的是外来的新势力。
林念禾笑盈盈地走过去，与沈瑜握了下手。
头花是不愁卖的，香江只有沈家有这个货源，虽然也有其他人想吃这口蛋糕，但他们源源不断的新款式是最好的防御。
王淑梅和温岚都傻了眼。
“最近可还好？”沈瑜笑着请她坐下，“你们刚到？”
这并不妨碍她发展欧洲市场，也是她一早留下的配额。
怎么就突然被迫拼一年春夏秋冬了？
果然，沈瑜早就等在那儿了。
照片上，是沈瑜和卡帕萨的合照。
看起来年份颇久，应该有很多年历史了。
林念禾：“……”
果然，不止只有她自己觉得卡帕萨的气运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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