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关于音乐和人生暴虐和生命,诗和远方。(求票票和收藏)
俞冬青想到昨晚她在雨地里看演出的疯狂还有这一头黄发怎么也没法和才女联系起来。
不过人家确实是985重点高校的学生,而且听说四川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也挺厉害。
于是两人背着旅行包,坐着缆车直奔山顶。
空中图书馆位于山顶,星芒造型,从远处看仿若一朵莲花盛开在山顶,显得非常漂亮。
俞冬青兴致勃勃和陈果果兴致勃勃进了图书馆,里面的人挺多,大部分都是来参加音乐会的年轻男女,趁着早上休息前来看书。
馆内共3层,天花板采用镜面设计,与四周的玻璃幕墙交相倒影,俞冬青随意拿了一本书,坐在旋转楼底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天窗照进来,并不感到炎热反倒有一种温暖。
陈果果也选了一本书安静坐在他身边。
“大叔,真没想到,你也是文艺青年啊。”陈果果看着俞冬青选的那本书有点惊讶。
是树上春树和RB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写的《与小泽征尔共度的午后音乐时光》。
这本书没有《挪威的森林》《且听风吟》《1Q84》在国内这么出名。不过俞冬青很喜欢看。
内容讲的是从RB神奈川到东京,从美国檀香山到瑞士日内瓦湖畔,在驶往巴黎的特快列车上,小泽征尔与村上春树在一个个暖茶与点心陪伴的午后,一边欣赏古典音乐,一边畅谈音乐、文学与人生,从妙趣横生的对谈中享受文字之美和音乐之美。
现在听到陈果果说这话,俞冬青抬起头笑着说;‘谈不上什么文艺青年,我是搞音乐编辑制作的,偶尔也写写歌曲所以喜欢看这方面的书。
“你是音乐人呀难怪。”陈果果听了若有所思。
“我看过这本书。”陈果果回答道。
哦?
俞冬青放下书,饶有兴趣问道:“那你是对村上春树这个作家感兴趣呢,还是对书中的描写的古典音乐感兴趣?”
陈果果双手抱着膝盖,沉思了下才回答:“伱知道我喜欢摇滚乐,对于古典音乐不太感兴趣。至于村上春树.”
陈果果歪着头看着俞冬青:“文学圈流行这么一句话知道吗?”
“什么话?”
“想要做个高逼格的文艺青年,要必须知道:法语文学是最适宜的,德语文学充分重视,RB极少有好作品,春上春树之流的作品入不了高逼格文青法眼,那是中阶文青的读物。韩国没有文学,中国近代可以阅读,当代作品不主动接触。”
听了陈果果的话,俞冬青感到很新鲜,他不是什么文艺青年更不了解这个所谓的圈子。
“村上春树写的书文学价值我认为算不多么高,但难能可贵的是:他是名作家里为数不多懂音乐、迷音乐的异类,摇滚、民谣、爵士、布鲁斯、古典穿插迂回,听得很杂。”
“他作品的趣味、情调很大一部分是由音乐撑起,《挪威的森林》就是披头士乐队的一首歌名,影响了很多文艺青年。”陈果果侃侃而谈。“是的,我在这本《与小泽征尔共度的午后音乐时光》最为欣赏就是他对音乐的态度。”俞冬青附和道:“曾经有这么一段话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猜猜是不是这句?”陈果果接过话题继续说道:
“音乐想必是一种更纯粹、更内省的东西。至少不会轻易将音乐与有形的“物”联系起来,或许还认为两者有极大的差异。不难想像以这种方式与音乐结合,想必更自由,也有更大空间。”
“或许有点接近不依赖翻译,直接从原文阅读文学作品的乐趣与自由。勋伯格曾说过:“音乐并不是声音,而是概念。”
说完,姑娘还俏皮的对俞冬青眨眨眼。
呵?
俞冬青很欣赏看着她。
果然是中文系的才女。
“说说,果果,你这么一个娇弱的姑娘,怎么会喜欢摇滚?特别是死亡金属这种口味比较重,与政治、宗教、反抗联系在起的另类音乐?”俞冬青很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索饶好久,借此机会说了出来。
“大叔,我首先纠正你一个问题。我喜欢摇滚单纯就是因为我乐意,听音乐让我感到快乐,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陈果果很认真的回答。
“昨天晚上我刷朋友圈的时候另一篇短文,说“猫王是谈情说爱,列侬是虚伪的中产阶级,而欧美摇滚除了性解放之外什么也不是”,
作为一个前卫摇滚听众,看到这些我都恨不得把原作者拽出来,罚他把所有前摇乐队听一遍!”
“音乐就是音乐嘛,那些无聊的人总喜欢把摇滚和政治,和嬉皮士运动牵扯起来,什么时候才能还摇滚乐只是作为一种音乐的清白?!”
“对,音乐就是音乐,就像刚才你说书上的那段话,音乐想必是一种更纯粹、更内省的东西。”俞冬青赞赏道。
“当然还有个原因。”姑娘又笑着说道:“我从小在父母眼里就是个乖乖女,温顺、听话、学习好”
“其实有时候特别想放纵自己,想不写作业一次、用生病故意旷课去玩,自己去剪一次超短发,上中学时候父母在身边我不敢这么做,结果上大学时我全部实现了!包括听摇滚!”
“如果让我父母知道我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到张家口来参加音乐节,现在跟一个陌生大叔在这里聊天,晚上还睡他的帐篷,会把他们吓死!”
说到这里陈果果咯咯咯笑起来,仿佛是一只刚刚偷吃到糖果的小狐狸。
俞冬青又看了看她那一头黄色的短发。
心里微微叹口气。
“大叔,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民谣?人家说喜欢民谣的都是有故事的人。”陈果果又问道。
俞冬青听了笑起来。
“你别被网易云里那些编的段子骗了,当初我在大学里曾经和几个同学组织过一个乐队,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民谣。”
“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大叔?”陈果果插话问道。
“嗯”俞冬青答道。
“那时候大学里流行民谣:爱情理想,对还有姑娘。这是民谣歌里最常出现的词语,个个都觉得自己有故事,特有文艺特质,内心特沧桑。
“其实?十多岁的人,从一所学校走到另一所学校能有多少沧桑的事,只不过是辛为赋新词强说愁。”
“后来呢?”陈果果问道。
“后来走向社会,年龄也大了,遇到过许多事但都是这世界里的芸芸众生罢了。你听出了自己的故事,那你有故事;可是还有很多人,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动。”
“其实啊,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且独一无二。”
“大叔,你讲的真好!”
陈果果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
就在这个夏日的早晨,两人肩并肩坐在图书馆阶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很久。
关于音乐和人生、暴虐和生命,诗和远方。
直到被张扬他们的电话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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