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质吃了那颗体香丸之后便将香气控制在一个只有近距离才能够闻得到的程度,姜美人之所以有此言,是因为她每日晨昏定省时都坐在白玉质下首,距离太近所以才能闻得到。
而以正常她们二人的距离来说,就算姜美人是真的孕妇对香味敏感她也绝对不可能比狗鼻子还灵,更何况白玉质早就识破她乃是假孕。
因此,姜美人绝对是在挑刺无疑。
姜美人现在自以为母凭子贵早就已经看不出眉眼高低,她的确是故意的没错,她并不知晓白玉质身上那股极其好闻的香气是因为体香丸的缘故,一直都以为是秦寰帝赏赐给白玉质独一份儿的名贵香料。
她现在是孕妇,自然是不能用香料了,否则姜美人就不会要求白玉质不熏香,而是会求秦寰帝赏赐给她香料了。
“姜美人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薰香的习惯,”白玉质直视姜美人,淡淡道:“我身上的香气是天生便有的,若是姜美人觉得不舒服,不如搬离翊坤宫,反正偏殿狭小,姜美人搬走也好。”
白玉质在姜美人面前都懒得装自己笨蛋美人的人设,这个真正一点不掺水的蠢蛋根本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倒是这样直接说更容易让她搬走。
明知道姜美人是个定时炸弹还让她在自己身边这么近的地方待着,那不是白玉质的作风。
太后点头,说:“既是如此,那姮美人所言确实不无道理,这偏殿又小,还是叫皇帝另外赐个地方给你住吧。”
太后也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当真有像白玉质这样得天独厚的人,上天赐给她天下无双的美貌还不够,竟然还赐给她天下独一无二的香气,也怪不得皇帝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平心而论,就连太后也对她不能十分的讨厌起来。
姜美人听白玉质这番话,还以为是她忌惮自己如今身怀有孕服了软,再加之她的确不想再住在翊坤宫偏殿,自己明明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能与旁人挤在同一处宫殿呢,便有所动摇。
可是她真是见不得白玉质有半点好处,白玉质身上的香气竟然不是秦寰帝御赐,反而是她生来便有的,这种被上天宠爱的感觉如何能令姜美人顺心顺意呢,这个时候她倒是恨不得真的是秦寰帝御赐,也比让她承认自己天生就是处处不如白玉质的好!
“天生?姮美人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体质?倒是本宫听闻这样的人确实是不易受孕的,也怪不得陛下几乎夜夜歇在你的殿中,却还是本宫怀上了龙嗣,足以见得姮美人命格奇差,可别克了谁了。”
姜美人满口毒汁,恨不能立时三刻就将白玉质打成什么扫把星一类的怪异,好让秦寰帝或者太后把这个处处压她一头的贱人立刻处死!
太后听到不易受孕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听到这克人一说就更是心惊肉跳,她年纪大了,多年来沉浸于神佛之道,对于命格一说甚是笃信,就算不信,让姜美人这么一撺掇也很难不心生芥蒂。
“姜美人说得很是,倒是得快些让你另住别宫了。”
话里话外竟然直接就要将白玉质打成个克人克己伤天害理的祸害了。
白玉质看太后这个样都快气笑了,怪不得原著中太后这个角色对容妃的喜爱一直贯彻始终,秦寰帝是从落魄寒门起家,连带着生母也并非什么大户出身,对于这权谋之上更是完全不懂,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听信容妃的话在秦寰帝决定立贵族子嗣为太子后极力举荐岳乘流,导致当时已经心灰意冷的秦寰帝直接立了那位男主。
这简直就是个完全是非不分耳根子软又昏聩的女人。
只要旁人随意说几句就能更改立场。
还真是白费了当初白玉质忌惮太后会坏事儿的心思了,照今日情形,只要白玉质肚子里这个孩子还在,这太后只会捧着她信任她,根本不会管其他的。
白玉质倒是真想现在就把她有孕这件事给说出来,看看这个太后在两个身怀有孕的同位分妃子面前是会向着谁,还会不会将她看成扫把星。
太后急着去找秦寰帝商议叫姜美人迁宫,根本不听白玉质解释,不过白玉质本来也没想解释就对了,现在她对这个抱孙子心切的老妇人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日后定会有机会叫她捧着自己。
太后就这么走了,姜美人也格外得意,让宫女在殿中大声念起赏赐的礼单来,所作所为格外小家子气,这一切都被金台银屏二人看在眼里,决定今晚就将一切告知秦寰帝。
白玉质回了自己殿中,命人将大门紧闭,眼不见为净,她本也是有了身孕的人,多休息对腹中孩子有好处。白玉质睡下后,金台悄无声息的出了翊坤宫往紫宸殿走去。
而太后那一边,她在秦寰帝议事结束后就将秦寰帝找到寿康宫中,眼见秦寰帝如今眉宇舒展心情大好的模样,她便也十分欣慰。
感情一般的母子二人难得凑在一起说心里话。
“皇帝啊,如今姜美人有了身孕,你就封她个美人位分倒也罢了,可是这还叫她住翊坤宫偏殿怕是不妥。”
秦寰帝解释:“朕是听闻孕妇不宜过多劳累,如今若是叫她搬走,怕是会不利于腹中孩子。”
太后就笑道:“皇帝啊,你于政务之上的确无一不通,可是在这妊娠一道上你可就不如哀家了,哀家是过来人,这孕妇最忌讳的便是心情不畅快,如今你让姜美人住在偏殿,她心情郁郁,又如何能养好身子呢。”
“更何况你是皇帝她是后妃,底下那么多人伺候着,迁宫而已如何用她劳累操心,只不过到时候一顶轿子给她舒舒服服抬过去罢了。”
听太后这番话,秦寰帝本来舒展的眉宇突然皱紧。
“听太后所言,姜美人倒是对朕的安排有什么不满之处了,竟然都称得上心情郁郁了。”
“倒也并非如此,是哀家,见她在翊坤宫的住处实在太小,又和那姮美人相对,怕她有什么难处。”
太后自知失言,连忙找补。
可没想到秦寰帝听了这话周身气场却更加冰冷。
“看来她是看朕的姮美人很不痛快了,竟然都到了,有什么难处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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