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冉说访友只是个借口,单纯的只是想躲开时晏而已。
郑院长洞悉一切,拉了她单独进屋:“冉冉,你们老板是在追你吗?”
沈星冉不敢说情人的事儿,含糊道:“大概是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
“门不当户不对,我俩不合适。”
郑院长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你看得透就好。冉冉,妈妈会跟他说清楚,如果他捐楼要以你为代价,这事儿妈妈就拒了。”
沈星冉摇头:“妈妈,他不是那种人。”
“那回头咱们到电视台感谢他一番,不让他这钱白花。”
“嗯,您安排就好。”
没过两天,时晏又来了,带了三个设计师,还让张苗在镇上租了栋自建楼。只等年一过,就让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搬过去,然后把孤儿院的房子推倒重建。”
沈星冉站在窗前看他一天几趟地往孤儿院跑,几次都差点心软去见他。
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好不容易疏远,那种心脏破了个大洞的空荡感,她并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
郑院长也不认为时晏这种大老板对沈星冉能有多长情,虽然感谢他对孤儿院的付出,却并没有成全他的打算。每次时晏旁敲侧击打听沈星冉的消息,她就装听不懂。
最后时晏忍不下去了:“院长,我能去看看冉冉吗?”
“冉冉啊,她备考呢,那孩子一读书就这样,为了考研甚至把工作都辞了,我可不敢轻易打扰她。时总找她是有什么事儿吗?等她闲下来,我帮你转达一下。”
时晏:“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就别打扰她读书了,这两年考研不容易啊,听说比高考还要残酷。时老板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只管找我就是。”
话里话外都在叫他别烦沈星冉,时晏还能怎么样?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沈星眠和其在外打工的孩子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孤儿院变得很是热闹,听说有人要给孤儿院捐楼,大伙都高兴坏了。只有沈星眠闷不吭声地去找沈星冉。
见到人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好在没多久沈星冉就用行动告诉了他何谓铁石心肠,看着时晏次次无功而返,乐得他笑得比过年都开心。
梁浅到底还是给吴丹丹的打了个电话,只是还没开口就听了一箩筐的炫耀,吴丹丹甚至还表示要请一整个班的人去参加她的婚礼。
哪来的什么婚礼啊。
梁浅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丹丹,林正奇多久没去看你了?”
“哎,他忙着赚钱嘛,我能理解的。别墅里什么都不缺,还有个保姆专门侍候我呢。”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有人伺候,无聊了就去商场买买买。
虽然副卡有额度限制,但也已经是她这辈子拥有过最多的钱财了。
这才是生活啊。
想到前半生的营营苟苟,吴丹丹只觉得之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吴丹丹,你想清楚,婚前都对你这么不上心,你确定他是真心要娶你的吗?”
“梁浅,你什么意思?”吴丹丹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你是不是想劝我跟林少分手?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梁浅:......
算了,没救了。
她果断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吴丹丹抓着手机的手无力下垂,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已然很明显的孕肚,不安一点点地扩散。梁浅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特意打来这个电话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对她不利的消息?
不,不会的。
林少会娶她,她会风风光光嫁入豪门的。
那股子不安再次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
只用再等等,等把这个孩子生下就可以了。
过年的前一天,许久不见的林正奇忽然来了,还亲自带她去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林正奇对她极其温柔,哪怕他并没有留宿,她也觉得甜蜜极了。
林少心里还是有她的。
这一夜,她做了个梦,梦到曾经跳起来也触不到的豪门为她门户大开,里头奢华富贵的光驱散了她前半生穷困潦倒的阴霾,照出了她后半生的飞黄腾达。
但梦境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残酷。
第二天傍晚,林正奇再次出现在别墅,他满脸嘲讽地把一纸亲子鉴定扔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道:“吴丹丹,你可真行啊,怀着别人的野种也敢往我身上赖。”
吴丹丹看见他的喜悦化作惊恐。。
一颗心扑通一声坠入冰河,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僵了。
“林少,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她抱住他的裤腿,涕泪横流。
但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如今哭成这样只让林正奇越发嫌恶。啧,当初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同意她上自己的车:“解释就算了,本少爷只看结果,现在就滚吧,本少爷可没有戴着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的嗜好。”
吴丹丹是在除夕夜被赶出来别墅的,除了身上穿的衣裳,只被准许带走她自己带来的行李。
那些用林正奇钱买的金银珠宝衣服包包通通被收回,林正奇表示,宁可拿去扔了也不会给她。如果她再纠缠,他甚至要告她骗婚。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在团圆。
透过窗户看进去,灯光温暖,人头攒动。只有她拖着行李箱挺着肚子浑浑噩噩地走在街道上,前路迷茫。
这场借子上位,嫁入豪门的豪赌她输得一败涂地。
前段时间把她夸到天上的爸妈弟弟,还有学校里同学们艳羡的目光已然恍若隔世。若是他们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第二次在街头抱着自己痛哭失声。原以为这已经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却不知道前方还有更大的灾难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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