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那只鵸余,亦不会再去纠缠着“他爱我,他不爱我”这种事,他将他的翅膀赋予了她,她,便成了他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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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跟着年柏彦回京后,结结实实地休息了一天后就回联众报道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由丁教授带头,全体同事都站在门口迎接她,更夸张的是,还拉了个大条幅,写了十分夸张的欢迎词。
令素叶想起了那句话: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丁司承也来了,笑容宽慰。
庆功会在所难免,但素叶觉得自己是无功不受禄,表示不想举行什么庆功会。丁教授实现了承诺,因为素叶在藏区表现极好,由她组建的心理团队在藏区着实是帮了不少的孩子走出心理阴影,她的经历和在藏区种种负责任的行为足可以担当所长一职。
可素叶心里是有愧的。
在会上,她提到了顾琳,主动承担顾琳身亡的责任,丁教授语重心长,认为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顾琳先是丢弃了大家在先,然后才遇难,而在林海,如果没有素叶的话,何明和方倍蕾也许早就丧命了。
对于丁教授的这种说辞,何明和方倍蕾也同意,经过这几天的调养,何明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而方倍蕾对素叶的态度也大为转变,在林海的种种,都是方倍蕾主动跟丁教授报告的,报告中,她着重列明了素叶是如何帮助他们走出林海,如何为何明敷药止毒,如何鼓舞他们坚持能够活下去的信念。
素叶心里涩涩的,她很少经历这样的感动,不是来自亲人朋友的,而是来自职场同事的,让她觉得,其实职场争斗不过是人性的其中一面,人心向善,她曾怀疑过,却在此时此刻深信不疑了。
她对丁教授说,如果没有何明和方倍蕾,她也早就被黑蜘蛛吃了,在这次的事件中,其实大家都是有功劳的,这种荣誉她不可能一人独享。
其他同事见他们三人彼此谦让甚是奇怪,以往这三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只是在林海里待了近五天,一切的一切都变了,看来,这5天里的确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才使得曾经的执念放下。
所长一职,经过投票,最后还是由素叶担任,统计票数,竟然是全票通过,没有否定票,没有弃权票,方倍蕾和何明更是诚心诚意地来支持素叶这位新上任的所长。
素叶顿时觉得压力大了。
丁教授表示也该是他退休的年龄了,可在移交钥匙的时候,丁教授跟素叶说了实话,他说他还是很想继续研究关于人的记忆,这将会是他终生为之奋斗的工作。
素叶能够理解,这就是作为一个学者的执拗吧。
简单的庆功会后,素叶和丁司承选了家安静的咖啡馆,看着脚底的车水马龙,繁华的城市建筑,素叶不由得感慨,还是藏区安静,几个月不回北京,竟然有点不适应了。
丁司承浅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是回来了,但心丢在了藏区?”
“丢在了孩子们的身上。”素叶喝了口咖啡。
丁司承听说了她和年柏彦共同以夫妻名义资助了藏区的孩子,而年柏彦更是斥资修建了10所希望小学,起名为“素年”希望小学,来让更多的灾区和贫穷山区儿童可以有书读。有关这两人资助孩子上学和筹建希望小学的事,没有对媒体透露半点风声,丁司承之所以知晓也是通过丁教授,因为不但素叶资助了孩子,还有方倍蕾和何明。
“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改变了很多。”
“是吗?”素叶抬手捂了捂脸,“是老了吧?”
丁司承含笑摇头,“不是老了,是成熟了。”
素叶故意挑眉,“我的年龄已经挂三了,还要奔哪儿成熟呢?”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发现自己也能跟丁司承相谈愉快了,时间真是造化大师,也是极好的良药,她想,在丁司承心里,过往的林林种种早也烟消云散了吧。
“你的心理年龄小。”丁司承似认真似开玩笑。
素叶笑了,“谢谢你的赞誉啊。”
两人聊了很多事,原本丁司承有点刻意逃避她小时候的话题,岂料她主动提及了。
“如果丁教授研究成功了也好,我可是他失败的作品。”
丁司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时间笑得有些尴尬。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他,至少让我忘了二十多年,有了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
丁司承放下咖啡杯,问,“你不再怨我父亲了?”
素叶浅笑,“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真的。”
丁司承看着她的眼,眸光明亮而认真,他相信这是她由衷的话。
“作为你的导师,其实我应该帮你更多。”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结,能够解开这个结的只有自己。”
丁司承轻轻点头,“你能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像是离别?”
丁司承扬唇,“我应邀去德国研究一项心理课题。”
“什么时候的事儿?”素叶惊讶。
“半年前对方就提出邀请函了,只是我一直在考虑,现在对我来说无牵无挂,也该去了。”
素叶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轻轻点头,“什么时候走?”
“下周就走了。”
“这么快?”
丁司承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虽说我们之间经历过不开心的事,但是,作为朋友和导师,以后不能经常见面的确舍不得。”素叶由衷地说。
丁司承深吸了一口气,叹出,“作为你的导师,看见你如今已经任职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机构的所长,很是欣慰;作为你的朋友,看见你们有*终成眷属,也由衷地高兴了,所以,我没有任何遗憾。”
素叶鼻头有点发酸,抿了唇,良久后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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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回京,最开心的莫过于方笑萍和素冬,方笑萍恨不得天天堵在她的诊所门口,送上煲好的汤,在方笑萍眼里,素叶是去藏区受了不少的苦,尤其是听说她在林海迷路的事后,每次谈起来都心有余悸,她觉得素叶瘦的不成形了,要大补特补才行。
而有这种想法的人何止是方笑萍?
她回到四合院后,年柏彦可谓是起了大阵势,请了三位名厨专门伺候素叶,有煲汤的,有主餐,还有餐后搭配甜品和水果营养的,这三位大厨随便叫出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主儿,可想而知素叶的胃得多滋润。
因为有了名厨在家,引来了不少“偷窥者”。
例如,年底松散的年柏宵,每天跟朋友聚完会后一准儿就到四合院来报道,他说四合院的汤好喝,就没几天的功夫,年柏宵被养得白嫩滋润的。
除了年柏宵外,最可耻的当属纪东岩。
素叶怎么觉着他都有她口中债主的倾向,近乎每天过来蹭吃蹭喝,还多数是来吃晚餐,吃完晚餐又会像是京爷儿似的拉着年柏彦下棋博弈,而每一次,也都是被年柏彦不耐烦地从家里赶出去,脸皮之厚超出素叶的想象。
于是,素叶在纪东岩被赶走的每一次后就会建议年柏彦,要不咱还钱吧。
年柏彦则咬牙说,美得他,蹭吃蹭喝总得算他利息。
素叶突然觉得纪东岩也挺可怜的,借了大笔的钱给好友,一心想着好友能还钱,岂料这个好友还在斤斤计较着利息,悲哀啊。
从担任所长后,素叶就辞去了大学的任教,她着实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身兼数职了,光是管理个心理机构就已经够她透不过气了。
她又招聘了几名心理咨询师,而方倍蕾和何明也升职加薪,手底下带了不少学生,看着新入行的这些年轻脸庞,素叶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而这段时间,年柏彦亦是忙碌,年氏快速地上了轨道,他每一天又是早出晚归的,比在精石的时候还要忙。不过素叶偶尔也听说文森出了事,虽说没有被判刑,但警方始终盯着他,他的集团也像是风雨摇曳中的鸟巢,有外界人士对他的集团虎视眈眈。
素叶不清楚,文森落到这步田地跟年柏彦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这一天,素叶陪着林要要做完了产检,原本是想着跟要要一同共进午餐的,但叶渊提前下机了,来亲自接要要回家。
叶渊看上去气爽神清的,也难怪,要要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眼瞅着就要见到闺女了,他不神清气爽才怪。
叶渊告诉她,今天年柏彦是乘坐他的航班回京的,既然闲着,倒不如去年氏找他。
素叶迟疑了一下。
林要要觉得叶渊的主意不错,拉她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你一直没去过年氏吧,自己老公的公司,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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