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咯噔一声,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些。
余归晚挺直了背脊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抹愕然之色,晕染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嘲讽。这是易扬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说起凌薇,以前的时候,都是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她甚至没有察觉到,易扬根本不想在家里提起凌薇的名字。
呵……是我错了吗?她无声地笑了笑,现在谈这些话题还有意义么?
余归晚缓缓地转过身,漆黑的眸子映着柔和的灯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易扬,别忘了明天早上九点庭外和解的事情。”
“你真的这么想离婚?”易扬深锁着眉心。
“不是我想,而是非离不可,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毕竟凌薇怀孕了,你需要对她负责任。更何况……”
余归晚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一张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易扬,是我要跟你离婚,非离不可。”
她不想再说出什么伤害彼此的话,毕竟即使再不堪的爱情和婚姻,曾经也有过美好的画面,她不想因此而否定曾经发生的一切,尽管在最初她知道他的背叛,她恨极了他。余归晚想了想,又说道:“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少拿,不属于我的,我不会强要。易扬,五年的婚姻,从今以后,我们便是陌生人。”
“余归晚,你真残忍!”易扬忽地笑了起来,语气里透着几分落寞。
“随你怎么想,残忍也好,善良也罢,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说完,余归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防盗门被她用力地关上,一瞬间,将她和他彻底了阻隔。
易扬半躺在沙发上,有些醉意,脸上的神色阴郁隐忍,一双迷离的双眸静静地盯着玻璃窗上连绵不断的雨水,他没有想过要跟余归晚离婚,即使凌薇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一直心存侥幸。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她会知道一切的。
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将他的思绪打断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心,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想都没想就按下了拒接。
他承认,他贪图凌薇的年轻、活力和稚嫩,与其说他喜欢上了凌薇,不如说他是在怀念年轻的时候。
手机刚刚挂断,很快又响了起来,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噌地燃烧起来。他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些天事务所的工作一直都很忙,跟环亚集团的合作已经没有希望,如今唯一能拯救宏扬律师事务所的只有与环亚集团并驾齐驱的尹氏集团,所有的文件都要重新准备一份,还要找机会打通层层关系,他已经很累了,可是凌薇竟然一直逼着他赶紧跟余归晚离婚,他可以离婚,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想娶她了。
急促的铃声一遍一遍响起,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好一会儿,易扬才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易扬,你什么意思!”凌薇心里很不爽,不只是因为他不接她的电话,更是因为他态度的转变。凌薇有些焦虑,自从她怀孕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疯狂地做 爱了,为了取悦他,她甚至……
有本时尚杂志上说,两个人的感情说到底还是来自于彼此的身体沟通,如果长时间缺乏这一种沟通,那么很容易产生焦虑不安的心情。
易扬微微皱眉,淡淡地说道:“我累了,不想接电话。”
凌薇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变了语气,娇嗲嗲地说道:“亲爱的,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可是,这还不得怨你吗?你说晚上应酬结束就过来找我的,可是我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回来,心里一着急就想起给你打电话,我这也是担心你啊。”
“没错,你是担心我,是担心我跟别的女人走了。”易扬没好气地说道。
“你!”凌薇气得脸色通红,没错,她的确担心这些,三年的隐忍终于怀上他的孩子,好不容易可以上位,她怎么会轻易放手?
易扬冷笑一声,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好脾气,“被我猜中了吧!”
凌薇紧紧地握着十指,然后又缓缓地摊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在哪里?我现在立刻开车过去接你,好不好?”
“薇薇,你老实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是我的人还是我的钱?”易扬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咯一有到第。凌薇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易扬,你喝多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你先回答我。”易扬坚持。
“当然是喜欢你的人,你忘记了吗?上次在酒桌上张老板公然跟我表白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如果说钱的话,难道他的钱比你少吗?”凌薇说,“易扬,你真的喝多了,你就算是不顾念我,也总得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吧!那也是你的孩子。”
“孩子?是啊!孩子!”易扬呵呵笑了一声,如果没有孩子的话,余归晚也就不会知道他背叛了她的事实。13acV。
“易扬。”
“我在家里,今晚上就不过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去跟余归晚办理离婚手续。”
“那我们……”
“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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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晚离开之后,立刻给杨静打一个电话,让她开车过来接她。雨依旧下的很大,余归晚没有拿伞,她只能躲在室内,隔着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安静的雨景,昏黄的路灯光透出雨雾照射下来,驱散了夜里少许的黑暗。
绿意中拥簇着的栀子花在雨中傲然挺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儿。
二十分钟之后,余归晚已经坐在杨静的车里,她用干毛巾擦拭着被雨水沾湿的发梢,丝毫不提起她跟易扬之间的事情,只说:“小静,去守望者酒吧。”
杨静微微愣了一下,眸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她提议去酒吧,“晚晚,你没受什么刺激吧?”
“你看我像是受刺激的样子吗?”余归晚勾起唇角,漾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像!”杨静一脸笃定的样子。
“你才像!”
余归晚没好气地瞪她,从包里拿出一件早就准备好的黑色亮片无袖连衣裙,她翻身挪到后排座椅上,很快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她手里的这件衣服,连衣裙的长度仅仅包住臀部,露出一双修长白希的钰腿,领口刚刚好,俯身能看到胸前的那一道深深的壕沟。
正在开车的杨静被她一系列的动作彻底惊呆了,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眼前的余归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样子,低调,张扬,骄傲,冷艳……
惊愕之后,杨静疯狂地尖叫一声,那是兴奋的声音,是庆祝她终于摆脱了那一段婚姻,从心灵上摆脱了那一段婚姻。她不再受到任何的舒服,余归晚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任何其他的人,杨静回想起她们曾经在酒吧里大跳钢管舞的那一幕,那样肆意地挥洒着青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她们进入了围城,然后又丢盔弃甲地逃跑。
“晚晚,我爱死你!”杨静笑吟吟地说道,只差没有扑倒她身上亲她几口。
余归晚在连衣裙的外面搭配了一件白色的七分袖西装外套,脚上是十厘米的高跟鞋。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搭配过了,曾经肆意张扬的青春,再也回不去了,她只是在努力地追逐着青春的尾巴。
“你呢?回去换衣服还是……”余归晚笑着问她。
“当然陪你一起疯,反正时间还早,先陪我回去换装。”杨静加快地车速,仿佛连血液里已经沉睡的叛逆因子也苏醒了过来。
“好。”余归晚浅笑,此生,有杨静这样的好朋友,是她最大的幸运。
午夜的城市,终于沉淀出些许难得的安静,从枝头落在的枯叶随着夜风沿着马路时断时续的滚动着,偶尔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发出“嗖”的响声,雨早已经停了下来,空气格外的清新,嘲讽的夜风贴着耳际从她的眼前掠过。
守望者酒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烟草的气味儿,音乐看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无数的男女在舞池中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儿和臀部,打扮得妩媚妖娆的女子语笑晏晏地混迹在男人堆里,轻佻的语言,不知道到底是谁挑 逗了谁。
余归晚和杨静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喝着酒,说着话,看着眼前卸下了严谨面具的人们,他们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晚晚,我觉得你跳的比她好。”杨静指着舞台上正在跳钢管舞的女子,微眯着的眼眸泛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我去把她换下来?”余归晚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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