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隐约有些绞痛,萧长君眉心微蹙,想着是不是自个身子太虚弱的缘故,受了伤又起了热,其后东躲西藏,不吃不喝的,现如今好不容易吃了药,多半是伤了肠胃,一顿狼吞虎咽下来,所以……
疼。
有点疼。
萧长君放下筷子,捂着腹部,当即端起杯盏快速喝了两口水。
然而,还是疼。
怎么回事?
萧长君皱起眉头,冷不丁扭头去看丁舒真。
便是这一举动,吓得丁舒真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便是手中的碗筷“咣当”落地,身子几乎是往后倾,如同活见鬼一般,两股战战几欲逃跑。
“你做了什么?”萧长君咬牙切齿。
丁舒真呼吸急促,“我、我没!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话音未落,人已经撒腿就往外冲。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萧长君疼得眼冒金星,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却在下一刻快速起身,夺门而追。
想跑?
不可能!
筷子如同利器,狠狠刺穿了丁舒真的小腿,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惊得温枳手中的话本子“吧嗒”落在地上,连捡都顾不得捡,赶紧举起了手中的远目镜,瞧着那极为精彩的一幕。
“哎呦……”温枳有些兴奋,“开始了开始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外头的人自然瞧不见她们在干什么……
“好戏开始了?”四月有些兴奋。
这小厨房不似之前的前院,小厨房在后面,离此处较远一点,其实只能看清楚模
糊的人影,瞧不清楚具体的状况,也瞧不见他们的嘴巴张合,懂唇语都无用。
但有了这远目镜,温枳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叶子,去准备吧!”
“是!”叶子行礼,当即转身离开。
该准备了!
好家伙,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丁舒真疼得冷汗淋淋,一条腿无法动弹,那就趴在地上匍匐着朝着外头爬去,只要离开这个院子,萧长君这个“死人”是不可能再出现在人前的。
毕竟,欺君之罪……谁都担待不起。
丁舒真想活着,可她没这么多力气,爬了一半就实在是爬不动了,眼眶里噙着泪,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还是在最后关头被萧长君一脚踩在了脊背。
“你做了什么?”萧长君腹痛难忍,“丁舒真!你怎么敢?”
丁舒真忽然就哭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
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是你,是你的缘故,怎么能怪得了我?是你害死了我的父兄,是你害了丁家,我岂能放过你!”她歇斯底里,“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为家里人报仇!”
家里人?
“出嫁从夫,你爹娘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萧长君冷汗直流,“你可真是该死!”
他到底是边关武将出身,一脚用力,直踩断了丁舒真的肋骨,疼得她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连哭带喊的,好不凄惨。
“解药呢?”萧长君咬着牙,“把解药给我!”
丁舒真哪儿有什么解药,“是老鼠…
…是老鼠……”
她满嘴是血,疼得脑瓜子都抽痛起来。
萧长君的脚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踩成烂泥,肋骨一根接一根的被踩断,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腹腔里,骨头断裂的声音。
疼!
两个都是疼。
但,两个都不想死。
“放过我……”丁舒真无力的喊。
伏在地上,只剩下低哑的呜咽。
“解药!”萧长君疼得身子一晃,也跟着跌坐在地,“把解药给我,我就、就放过你!”
丁舒真满嘴是血,肋骨断裂的疼痛,让她连爬行的气力都没了,动辄便是疼痛入骨,她伸出手,奈何无人拉她一把。
门就在正前方,她却怎么都够不到了……
萧长君疼得满地打滚,“解药!贱人!贱人……把、把解药给我!”
疼!
腹痛如刀绞一般,萧长君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冷不丁翻个身,一口黑血喷在地上,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晃荡,好似快要不行了。
刹那间,门被人从外头撞开,紧接着便是一大批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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