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那是他的性子,如今在脑海里回想,安澜竟看到他那时候眼里的厌恶。明明恨着她,却为了不让她和沈谦在一起,成全宁初柔而和自己一起。
感情的事都是骗人,什么娶她,什么爱她,不过是他们设计的一场戏。
这些痛伴着思索越发地入骨,安澜没有撑伞,更不想躲到屋檐直到雨停,她冲进雨下。雨还是如二年前一样地冷,不,是更刺骨。
她一步步地走着,雨瞬间淋湿全身,路上已经没了行人。
眼泪又流出眶,顺着眼角和着雨水一脸尽是。
“安澜,你甘心吗?”耳畔是楚子辰的话,安澜回头看见楚子辰全身湿透地站在自己身后,噙着嘲意看着他。
这个男人长得太妖娆,那一抹笑意让他看上去不怀好意,可是安澜却觉得他笑得好真。
她落魄,她被秦谨瑜欺骗,本就让人嘲讽,他的笑容深深地让她看到自己有多惨。
“我不甘心!”安澜看着他,嘴角抿起笑意,回道。
她为什么要由着宁夫人他们戏耍,为什么她被人耍了还忍气吞声?她不甘心,她要报复!
秦谨瑜,你让我有多痛,我就让你有痛!
对面的楚子辰听到安澜的回答,笑了,“不错。”
他自己不好过,也不太喜欢看到别人如意,秦谨瑜他没有理由地看不惯,而且看着安澜这么般,想着教她学会报复。
做人不能太善良,太心软,不然会一次次地被人欺负。
“走吧,我送你回家!”楚子辰走进她,他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把伞,替安澜挡住外面的风雨。
安澜冷冷地看着他,楚子辰的接近她感觉到,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让楚子辰企图的。
“是谁让你接近吗?”她问道。
安澜不想再傻,除非有人指使楚子辰,楚子辰才会对她一个陌生女人接近、关心。
“你说呢?”楚子辰不回避安澜的问题,勾嘴冷笑。
除了宁家的人,谁会关心安澜过得好与不好。对他们来说,非要将安澜踩到脚底才算甘心,而他这样的男人在她们眼里肯定和安澜是一对。
不用楚子辰说,安澜也清楚了,她呵呵地发笑,而越是笑着眼里的泪珠越多,痛越是被钻得如被利剑刺着。
“秦谨瑜,你不是要娶我吗?我一定会乖乖地做你的新娘。”
安澜笑着说道,她满心想嫁秦谨瑜的话隔了一个晚上带满恨意。
楚子辰抿着嘴不说话,他将安澜的恨意和痛看到眼里,许是一个人在地狱走得太累,看到落魄的安澜想着将她一起带走地狱,一起走。
安澜在外一晚,最难度过的是秦谨瑜。他连打了安澜许多电话,好不容易等到安澜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吵闹的声音,秦谨瑜心一紧,担心安澜出事。
可是,他没说几句,安澜朝着她大吼,将电话挂掉,再打过去,安澜的手机是关机。
听着安澜朝自己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秦谨瑜,你个混蛋,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他感觉到安澜出了事,她喝了酒,而吵闹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酒吧。
秦谨瑜记着清早的时候还好好的,她笑着吻他的面颊,说要他早点回来。怎一转眼,她在电话里哭得厉害。
是不是她知道什么?
秦谨瑜心一痛,是谁跟她说了什么?没有多想,他抓起外套,拿了车钥匙冲出门外。
外面的雨真大,秦谨瑜眼前的雨刷刷着车玻璃,哗哗哗地像小海浪,他着急地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因为下雨,没有几个路人,秦谨瑜想起电话里酒吧的音乐,将车子开往酒吧最多的街上。
他一间接着一间地钻进酒吧里寻找安澜的身影。
不知道找了多久,几乎把城市的酒吧都找遍,秦谨瑜之前联系公司的人让他们去酒店和宾馆找找,现在收到他们的电话也说没有。
他找不到安澜!这个声音充斥着秦谨瑜整颗心,他茫然地走着雨中,宁家,安澜是不会回去的,可是她除了宁家与公寓没有地方可以去。
在这座城市,澜澜除了他没有在乎的人!
她不会悄声无息地离开自己而去,想着,秦谨瑜真的很怕就这么失去安澜。
在外头淋到凌晨三四点,雨已经停止,可秦谨瑜仍然寻得无果,他被雨淋得久,一向身体极好的他突然觉得头晕沉沉的。
想先回公寓,等着天亮再去找安澜。
秦谨瑜走进公寓开灯,一低头看见鞋架旁多双了湿透的球鞋,那是安澜清早出去穿的。他没有多想,迅速地奔向二楼,鞋子与身上的衣服也未脱下。
“嘭”地声,他急快地推开房门,入目是床上盖着被子入睡的安澜,心底那根弦突地崩断,他站着门口抿嘴发笑。
回来了,他的澜澜回来了?
回来的安澜发现秦谨瑜不在,她想他是在宁家,也不想同他打电话,脱了湿漉漉的衣服直接睡觉。可是她根本睡不着,一闭上双目就是宁初柔回荡在她耳边的话,还有秦谨瑜神情的双眸。
他就是这么爱她的!
秦谨瑜推门的声音极响,本就没有睡着的安澜被他吓了一跳。
“澜澜。”他在她耳畔唤她。
安澜合着双目,不理他,继续装睡。
秦谨瑜打开床头的灯,离得近,瞧出安澜哭过,他忍不住地伸手摸她的面颊,发现她的脸很冷。“澜澜。”
他看到她眼角的泪珠滑出,他知道她醒着。
安澜不想理会他,可是他的轻唤,他的靠近都让她心痛地想哭。而秦谨瑜的双手伸进被窝里,她本没有裸着的身子感觉他双手的冰冷。
看着好好地在自己面前的安澜,秦谨瑜很想拥她入怀,他看着她的眼泪亦是心痛,当他想伸进被窝搂安澜入怀,发觉她什么都没有穿,便不由地游走着。
澜澜没有走,澜澜是他的!秦谨瑜欢喜地告诉自己。
安澜没法装下去,睁开双目看秦谨瑜,被眼前的秦谨瑜吓了一跳。
他全身极湿,眼眶红红的,脸色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变得憔悴,这那是仪表堂堂的秦谨瑜。
“谨瑜。”看秦谨瑜这摸样,安澜会心痛,她唤了声出口,又不由地想起宁初柔的话,后面的关心全都收回去。
“澜澜,醒了?”秦谨瑜不说破安澜装睡的谎言,他脱去湿漉的衣服,裸着全身再钻到被窝里,他伸手一揽将安澜搂紧。
安澜挪动身子,却被秦谨瑜抱得更紧,她抬起头淡淡地看着秦谨瑜,见他温柔地看着自己。
“把你吵醒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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