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在楚嫚告诉徐若初听时,徐若初微微一笑。
她又能怎样?大哭大闹,或者去告诉他们,她也不爱霍启琛,她也是被逼的!
倒是楚嫚,一直为她打抱不平。楚嫚是徐若初自己请的伴娘,其他三个都是霍夫人安排的,原本是请楚嫚喝喜酒,楚嫚自己提出来要做她的伴娘。
大学的同学,也只来了楚嫚一人,黎欣儿没有出现,楚嫚说,黎欣儿家里出了事,来不了了。
徐若初没有多在意,这场婚礼中,她不愿意请自己的好友参加,就像霍启琛没有请他的朋友,莫家也只派了一个人来参加。
婚礼没有因为新郎的离去而结束,霍父和霍夫人带着徐若初按惯例一桌桌地回敬宾客,徐若初温顺着站在他们身后,难受地看着霍父霍夫人笑得很欢,仿佛,这场婚礼他们才是主角。
虽然不爱霍启琛,可是霍启琛已经是她的丈夫,他就这样丢她一个人在婚礼中,她的心很痛。为自己难受,为腹中的宝宝难受!
对着虚伪的一张张笑脸,徐若初到最后,嘴角僵得根本一丝笑意都起不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像一个笑话般由着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撑不下去,跑去洗手间。
婚已经结了,没有人怕她会跑走!
洗手间的镜子里,徐若初的脸色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指尖不经意碰到颈处,才觉得手凉得如冰。她伸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中,感觉到孩子的气息,嘴角边慢慢地溢出笑意。
到如今,她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除了孩子!
隔了一层墙,洗手间安静很多,徐若初呆了一会,霍夫人打了电话来催促。
她不得不走出洗手间,一出门,竟然看见黎欣儿。
徐若初以为黎欣儿不会来了,没想到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欣儿。”徐若初唤道,黎欣儿的脸色比她的,无异,都是苍白苍白的!
对着眼里闪着冷光的黎欣儿,徐若初心悸了。
“我姐姐死了!”黎欣儿看了徐若初半天,才抿起一丝丝笑意,柔声说道。
徐若初一愣,若是黎欣儿说的是其他话,徐若初倒不觉得什么,可偏偏是这句“我姐姐死了!”
与黎欣儿大学一年,徐若初从楚嫚口中知晓些,黎欣儿的爸爸早死,妈妈又得了重病,她的大学费用和妈妈的医药费全是靠她姐姐赚钱支付的。
现在,她姐姐死了,应该悲痛才对!还有,她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冷漠。
徐若初还想不到什么话回她时,黎欣儿又笑了,她弯起嘴角,笑得很甜。
“徐若初,我姐姐叫黎萱儿!”
黎萱儿?徐若初怔住了,吃惊地看着黎欣儿,看着她眼底在发笑,看着她右臂上的白纱,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黎欣儿的性格,徐若初还是知道的。同住这么久,黎欣儿对得罪她的人,都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而且,黎欣儿的笑容,让她慌乱。
“怕什么?”黎欣儿笑笑,她跟着冷了面容,走近徐若初,“徐若初,你知道,我姐姐对我意味着什么?她死了?我不会好过!”
“我不会好过,你也不会好过!”
“欣儿,你姐姐的死与我没有关系。她是跳楼自杀的。”徐若初镇静地回道。
黎萱儿跳楼自杀,与她没有关系,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把她看作害死黎萱儿的凶手?
“有!”黎欣儿厉声回道,她眸色变寒,“要不是你抢走我姐夫,我姐姐不会死。徐若初,我不会让你抢走我姐夫的!”
这就是认为徐若初害死黎萱儿的理由。徐若初觉得好笑,黎萱儿若真的要和她扯上半点关系,还真是和霍启琛结婚害的。
可是,又是谁害的她和不爱的男人结婚?
徐若初一想,也不怕黎欣儿的威胁,“你姐姐不是我害死的。如果你想抢什么姐夫,随便!”
说完,她快步离开黎欣儿。不管如何,她还是怕黎欣儿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况且她还怀着宝宝!
徐若初走后,黎欣儿捏紧拳头怔怔地站在那里。突然,男厕的门打开,走出一个戴着一副金丝眼眶眼镜的男人,男人三十上下,在灯光的照耀下,镜片内一双眼眸映出冷沉的光,他淡淡地瞥了黎欣儿一眼,朝着徐若初的离去的背影看着。
黎欣儿莫名地对这个男人害怕,连忙快步从他身边离开,出了霍氏酒店。
黎欣儿一走,男人优雅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开会?这样烂借口,你爸竟然能容着你!”男人抿出淡嘲地笑意,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婚礼上的一切,他都瞧着,与自己无光,所以没有出声阻止霍启琛的离开!
也不知道电话那里说了什么,男人笑得嘴边尽是笑意,他继续说道,“启琛,刚撞见你的小妻子,是有着锋利爪子的兔子!”
说完,男人听着那边霍启琛不屑与气愤的回答,他收起了笑意,冷了面容。
“再是讨厌,木已成舟。爷爷要我告诉你一声,喜欢也罢,厌恶也罢,都是你的妻子,面上的功夫须得做足!”
比起隐忍,霍启琛还逊色于他!
“我不是你!”手机里,传来霍启琛冷淡的声音。
男人不气愤,嘴角溢出淡嘲的笑意,“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婚姻与爱人不可能都获得。启琛,你今天的行为,爷爷知道怕是不高兴!你一时的意气用事,丢的不仅是霍博文的面子,还是我们莫家的!”
男人的话,霍启琛沉默了
“爷爷让我告诉你,后天回莫家!”
“嗯,我知道了!淮景。”
莫淮景不再继续劝服霍启琛什么,他比霍启琛来得成熟、深沉,知道世上很多东西不得兼得,所以只能抓住利于自己。
“若真是恨,就好好地待她!知道真正地报复该怎样?”末头,莫淮景,在电话里清冷地说了一句话。
他们的婚房,是霍启琛自己的房子,霍启琛要求徐若初嫁给自己后,搬离霍家。
徐若初被霍父霍夫人带进霍启琛的房间,然后丢下她走了。
在霍启琛的屋子里,冷冰冷冰的,哪来地半点喜气?她赤着脚踩着冰凉的瓷砖上,霍启琛还没有回来,冷清的房子里很安静很安静。
她走到卧室,一身婚纱,看向窗外,天已黑,外面的烟花绚丽极美。婚礼都已经举行,她仍觉得在梦中,可明明身上的婚纱那般真切。
轻碎的声响拉回她神游在外的思绪,她顺着声音看去,不是来自门外,而是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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