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渡劫的事搞出了那么大的阵仗,省城那会儿也有很多的人知道,但这事被压下来了,当年的报道是《XX黄金部队在XX地区发现大型黄金矿脉,储量位居XX第一》。
这个报道的内容是真的,但也很好地掩盖了我渡劫的事情。
李亚东问我那些金子怎么办,我想了一下,又跟众人做了商议,决定把黄金矿脉上交国家!
当然,我后来也是藏了些私的,就拿了一点儿,装了半个聚仙鼎而已,也就比万年玄冰多了些。
咳咳,不多说了,还是要强调上交国家的事儿。
这边事了,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准备去阴司找小蛇,我不相信她真的会背叛我。
当时是农历十一月,距离上元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尽快将自己的实力再提升一些,同时也要学一学怎么进入阴司。
我决定闭关修炼去,如今我道域之路大敞,进入道域只是心念一转的事情。但这有好处也有坏处,那就是不敢分心,在道域的时候,只要我脑海中一出现现实中的事情,很快就会自动走出来,这就要求我必须有一个极安静的地方。
老叫花子建议我还去观灵寺,那里生活设施等等都很完备,也是天玄宗的宗门,还有大殿、塔陵守护,确实是很适合闭关的地方。
但我自己却另有想法——我想去玄岩洞。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打在玄岩洞见过了那个影像,又亲眼见了牛波依闪闪的星华法士之后,我对玄岩洞的好奇就与日俱增,我觉得那里虽然还只是一个破洞,但里面一定隐藏着极大的秘密,不然当初我第一次在洞内施展圆光术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异象发生。
阴煞阳煞和老叫花子对我的决定没有异议,在省城修整了两天,我便和众人去了桃核泡子,老叫花子、阴煞阳煞、丢爷、花竹筏和五行僵尸都一块儿前去,小蛇没了,但多了小肆。
玄岩洞也许适合闭关修炼,但不适合生活,赶往桃核泡子的时候,我们在家乡的小县城买了帐篷、火炉,采购了足够众人吃一个月的食物,而车只能将这些东西送到山下,之后基本都是大家肩扛手提背上山去的,个中艰辛就不一一说了,总之待一切彻底安顿好,足足用了五天的时间。
可是,我们刚刚安顿妥当,我正打算进入玄岩洞修炼的时候,新的事情就又发生了。
这一次出事的是我的两个姐姐。
那时大姐已经毕业了,她在济南找了个男朋友,就是之前我说过的,一个叫孙小雁的家伙,我喊他阳光济南佬。
大姐毕业以后也跟着他去了济南,具体做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很高端,也很神秘,公职。
二姐那会儿高中也毕业了,选择大学时,母亲为了她方便,也让她去了济南某大学,好方便大姐能够照料着。
就在我们安顿好的当天,已经回到家里的老铁深夜赶到山里来给我报信,说赶紧让我下山一趟,母亲有急事跟我讲。
山上没信号,我的大哥大是个摆设。母亲无奈,才让老铁亲自来通知我。
自打我入了道门之后,母亲很少过问我的事情,也尽量地不耽误我修炼,这一次这么着急,我知道定然事态严重。
我也不敢停留,只好把五行僵尸先留在山上守着那些帐篷,又与众人连夜下山,还没走到升子屯,沉寂了多日的大哥大就响了——母亲怕是一直在拔我的电话。
我问母亲出什么事了。
母亲话未出口,哭声先至,哽咽了一阵才说:“你大姐夫下午打电话来说,你二姐突然消失了,你大姐去找她,人没找到,自己也没了。两人失踪已经八天了。”
八天前,正是我从花子门离开的时候。
我又问:“怎么都八天不见人了,你现在才知道。”
母亲说:“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你姐夫说的,你大姐她们消失的第二天他就晕死在路上了,被人抬到医院太平间躺了七天,下午刚醒来。”
孙小雁是个孤儿,他若晕死了,确实没人管,更没有人会给我家人打电话,因此母亲也至到现在才知道。
母亲的话让我心里很震惊,大姐二姐相继莫名失踪,孙小雁死了七天又活了,这些事已经诡异至极了,但还有更扯的——二姐所在的大学和大姐所在的单位里,凡是找过她俩的人,无一例外都出事了,不是摔着就是碰着,然后就都傻了,像是着了魔怔。
这事已经不是我的自家事了,我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安慰了母亲几句,就直接给李亚东打了电话。
没想到他同时也在找我,而且正在赶来的路上——济南发生的这些邪异事情,也同时引起了有关部门的关注,上级派他来接我去处理。
事态紧急,不仅李亚东来了,上面还派了专机,就停在家乡县城的一个军用机场。
我心急如焚,当夜就带着阴煞阳煞、丢爷和花竹筏登机赶赴济南。李亚东也跟着,但老叫花子没去,我请他跟花子门的人说说,把我的母亲保护好。
到达济南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上学时学过一篇课文叫《济南的冬天》,很美,但我却没有什么心情,落地第一件事,我先赶往二姐所在的学校,路上同时跟姐夫孙小雁打了电话,约好在学校会面。
没有人知道二姐消失之前人在哪里,凡是她接触过的人,此时已经全都一脸痴傻的样子,问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过那些人,尽皆印堂发堂,魂天魄地里阴鬼之气萦绕,把她们自己的魂魄尽数包裹了。
令我讶异的是,孙小雁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躺了七天,却全须全尾地活过来了,身上也没有沾染丝毫的阴鬼之气,意识也不曾有丝毫的丧失,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有些憔悴。
在学校里会了面,我一边跟他往二姐所住的宿舍赶去,一边问他:“你在医院的这七天里有没有什么感觉?醒来之后呢?”
孙小雁从上衣兜里掏了一张黄色的纸片交给了我,说:“没别的什么感觉,从停尸厢里爬出来的时候,我手里就多了这个纸片。”
我接过一看,那是一张符纸,上面用篆体字写着一行字:“大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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