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曼姐，好疼。”
凌月趴在地上，捂着胳膊，嘴里直喊疼。
夏曼面露不忍心，上前想扶起她。
她伸出手：“来。”
凌月握住夏曼的手，没有起身，反而是往她的脸颊带。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她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曼姐，你怎么能打我，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和你争宠。”
就算夏曼再反应慢，现在也明白凌月这是在演一出苦肉计，在给人看。
很明显她和凌月都是这出戏的演员，她没有猜错的话，柳眉是这场戏的观众。
果不其然，身后响起熟悉焦急的声音。
夏曼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凌月的眼神一亮，她向柳眉的方向爬去。
嘴里还不忘卖惨，眼眶涨红，看着柳眉。
“阿姨，你和夏曼姐说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了。”
“这巴掌我受了，请不要再说让吴妈回来的事情了，我是为阿姨着想，阿姨看到她会伤心。”
柳眉弯下腰，扶起地上的凌月。
凌月故意把受伤红肿的脸往柳眉跟前凑。
柳眉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
“别哭了，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妈妈，不是你看到那样，是她故意的。”
夏曼不善解释，大半天蹦出一句简单无关紧要的解释。
显然在凌月的示弱面前，显得没有任何可信度。
夏曼看到柳眉和凌月紧握的双手，忍住不悦，尽量让内心平复下来。
她不能让凌月倒打一耙，
扰乱了阵脚。
柳眉全程没有说话，除了安抚凌月的时候轻拍她的后背，一直在沉默不语。
夏曼见她没有开口，她们紧握的双手在她眼里很刺眼。
她背过脸，也不再开口。
只有凌月的哭泣声。
“别哭了。”
柳眉低声说，凌月逐渐哭声减小，抽泣着。
她一直往柳眉身上靠，显得乖巧受了委屈的模样。
而柳眉一直淡淡的，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住安抚她。
“阿姨？”
凌月慌了神，她生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惹她怀疑。
转念一想，柳眉没有那么聪明，精神还有问题，不会看出来。
以她对林月的思念，也不会怀疑她，顶着这张脸就是最好的王牌。
她的心微微放下，又装作那副委屈的样子。
柳眉松开凌月，走近夏曼身边，用淡淡的语气：“小曼，你去哪里了？”
夏曼微怔，如实说：“我去送吴妈回宋家。”
柳眉的脸色不是很好，夏曼刚发现，她急忙上前挽住她的手：“妈妈，你的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吗？”
柳眉把手从夏曼的手里抽出来，冷了脸色。
“是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你的关心有点晚了。”
“妈妈，我是做错什么了？我没有打她，凌月接近您别有用心，至于吴妈，我相信那件事不是她做的。”
夏曼上前拉住柳眉，低声下气的解释。
柳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紧绷着脸。
“夏曼姐，之前我和你说阿姨从花房回来身体很难受
，你却去送吴妈了，到底阿姨是你妈妈还是吴妈是？”
凌月的语气里带着冷嘲热讽，她紧跟在柳眉身后。
夏曼微怔，一切顿时明了。
她狠狠地瞪了凌月一眼。
“妈妈。你听说，我不知道您不舒服，凌月没有告诉我。”
“好，如果你知道我身体不适，你还会去送吴妈回宋家吗？”
面对柳眉的质问，夏曼愣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点头。
柳眉失望地闭眼，甩开夏曼。
“妈妈。吴妈是无辜的，我知道你不信，我会找到证据，况且吴妈是跟着我来到林家，也理应送她回去。”
“凌月说得没错，到底是我是你妈妈，还是吴妈是？”
夏曼听到柳眉说出这句话，心里像是被捶打一拳的痛。
她的嘴唇颤抖，语气带着不可置信：“妈妈，你怎么能听信她呢，是我平时做错什么？我的妈妈当然是你啊。”
夏曼的眼里满是失望，见柳眉紧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她指着凌月：“您宁愿信这个长得和姐姐相似的赝品，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亲生女儿？”
“这和凌月没有关系，只是忽然感觉亲生的不如养的亲。”
“呵。”夏曼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妈妈，你是在说我？”
“是啊，我从小长在孤儿院，没有和亲生父母相处过，我也不会。
自从回到林家，我是又兴奋又谨慎，生怕你们不开心。
我也能察觉到你们的小心翼翼。
我们一家人就
这么维持，互相包容互相了解。
可是凌月出现后呢，您在乎过我的想法吗？
您偏爱她，我看您开心，即使心里酸楚，也没有多说什么。
您竟然为了她不信我？或许您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毕竟我们除了血缘没有任何感情维系。
您一直在念叨姐姐，现在就连一个只是和姐姐长得像的人，您都偏爱至此。
可是姐姐死了啊，凌月就是利用您这点。”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夏曼的脸上又热又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眉，脸上的巴掌她也顾不上捂。
柳眉也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她不敢对视夏曼的双眼，手在微微颤抖。
她发出的声音也在颤抖：“不许你这么说你姐姐。”
“是啊，正如母亲您说的，亲生的不如养的亲，即使姐姐不在了，我也不如她在您心里，连一个赝品也不如。”
夏曼轻抚上脸上，露出苦笑。
她眼里流露出失望与悲切。
一旁的凌月也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柳眉会动手打夏曼。
缓过神后，她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
夏曼没有过多在这里停留，调整了情绪，推开林念的门。
“小曼。”
柳眉的手还在发抖，眼里闪过愧疚，她追上去几步。
夏曼的门关得很快，没有发现门外的柳眉。
林成回到家的时候，整个林家都静悄悄的，不像平时的热闹。
“林先生，您回来了。”
管家见林成回来，像是看到救星
似的，迎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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