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林成接过夏曼递来的纸巾，捂在嘴边，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的脸因用力涨得发红。
过了一会，他才止住咳嗽。
夏曼见他无碍，才回到座位上坐下。
“阿成，你不同意吗？”
林成面露难色，轻叹一口气。
他不忍柳眉失望，也不愿夏曼家委屈。
他看着柳眉眼里的期盼，又看了一眼低头的夏曼，她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他用商量的语气说：“小柳，我知道你喜欢凌月这个女孩，我们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也不在乎这个名义上的称呼。”
“我们可以资助她上学，她不是喜欢设计吗？
可以让小曼多帮帮她，要是她想工作我在林氏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保证她以后衣食无忧。
至于她的奶奶，我们也可以帮助赡养，你看怎么样？”
林成的循序引诱，柳眉也动了心，没有再提认干女儿这个事情。
她的脸色忧愁，发愁地说：“可是，她说她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想知道叫爸妈的感觉。”
柳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夏曼，她在听到这个话时，手中的动作僵住。
她的头埋得更低，眼眶湿润，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林成注意到夏曼的不对劲，冲着柳眉摇头。
柳眉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可能伤到夏曼。
她着急解释，语气慌乱：“小曼，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到凌月可怜，想帮助她，你放心你永远是妈妈的好
女儿，谁也替代不了你。”
“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夏曼没有回应柳眉，放下筷子，猛地起身。
她走了几步，冲着柳眉说：“妈妈，我没有多想，最重要的是你开心，我也会跟在开心。
只是凌月的底细还是好好查一下吧，毕竟认她做林家的女儿是件大事。”
说完，夏曼头也不回地走了。
餐厅只剩下林成和柳眉。
“唉。”
“阿成，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柳我知道你的心思，喜欢这个孩子就留在身边，可是也要顾及小曼，她才是我们找回不久的女儿啊。”
柳眉一脸愧疚，扑在林成的怀里。
嘴里一直在念叨：“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说，凌月哭诉着没有体验过父母的滋味，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我想着小曼这么大了，性格最善良大气，不会介意这件事，凌月无父无母，以后也是她的妹妹，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一起过。”
“阿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小曼。”
林成抱住柳眉，轻声安抚，重重叹气。
“唉，再大也是父母的孩子，也会吃醋，责怪父母偏心，何况因为一个外人。”
柳眉的身体明显地发冷战。
林成紧紧抱住她，宽慰道：“我知道你把凌月当我们的小月，把对小月的愧疚弥补在她的身上。
可是夏曼也是我们的女儿刚回家，对我们还那么孝顺。我们之间的感情本就脆弱，我们做父母的，别让孩子寒心
。”
柳眉大受触动，若有所思地点头。
第二天，夏曼早早出门，在家里的车库里遇到了凌月。
夏曼先是一愣，微微点头。
她踩着高跟鞋，经过凌月身边，向车旁走去。
“夏曼姐，去上班？”
夏曼按下遥控器上的开锁键，车灯闪了一下。
她正要打开车门，听到凌月在身后的声音。
她缓缓回头，冲着她：“嗯。”
夏曼的态度说不上多热情，只是平淡如常。
凌月见夏曼要走，上前几步，语气带着急切：“我要去医院看望奶奶，阿姨心疼我坐公交折腾，就让王叔送我去。”
夏曼看着凌月挡在车门前，默默地点了点头，把脸上的墨镜往上推，露出无辜的双眸。
“我拒绝了，但是阿姨坚持，我也不好让她生气难过。”
见夏曼站在跟前，脸色平淡，一直看着她，凌月一时拿不准夏曼的态度。
夏曼越是表现得平静，凌月越是拿不准心思。
她慌乱急切地补充，证明着柳眉对她的不同：“这些都是阿姨让我带给奶奶的，她对我太照顾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
“嗯，所以呢？”
“啊？”
夏曼算是听明白了，她抱着双臂，身体往后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妈妈对你好，你去报答她就好，这不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吗？为什么拦住我说这些？”
“至于王叔送你去医院这件事，他的工作范围就是这个，今日是你，下次
可能是吴妈，林家不缺这点油钱。”
“还有这堆东西，更不算什么，去看望长辈理应如此，林家的家风严谨，这点更是无可厚非。”
夏曼指着地上的几盒礼品，说得轻描淡写。
凌月愣住，她没有想到夏曼会这么说。
她以为就算夏曼不生气骂她，也会冷脸对她。
这样她可以在柳眉面前哭诉。
“还有事？”
夏曼重新戴好墨镜，整理一下大衣的领子。
“没有。”
“那请让开，你挡住我的车门了，我上班快迟到了。”
凌月向一旁走了一步，让出路来，
夏曼动作敏捷，上了车，缓缓驶出了车库。
车子的引擎声越来越远，整个车库里只剩她一人。
出门去的王叔还没有回来，她在这里等候很久，这才遇到夏曼。
凌月顿感讽刺，眼里闪过深深地嫉妒。
她的一切在夏曼眼里像个挑梁小丑，她引以为豪的一切，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蠢货！”
正巧林妤雪打来电话，碰了夏曼软钉子的凌月把事情告诉她了。
林妤雪毫不犹豫地骂她。
凌月毕竟年纪小，又被林妤雪一骂，心里的逆反心里更大。
她的眼神愤恨，快速挂了电话，不想听林妤雪说话。
原本她就要成功了，利用柳眉的心软和依赖，收她做干女儿。
谁知今早柳眉带着歉意地对她说，会对她好，为了顾忌夏曼的感受，不会收她为林家的女儿。
尽管柳眉再三安慰她，会把她当女儿一样疼。
她认为
这一切都是夏曼搞得鬼，刚刚才迫不及待地出言想激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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