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喜欢的话，我给您安排，我们这里有各个类型，包您满意。”
沈慕白心中一阵莫名烦躁，不耐地摆手。
“不用，我就看她不错。”
经理一脸为难，灵机一动：“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她要陪别的客人，您要不看看别人，她就是个小丫头，脾气特别倔，我们这里有比她温柔的漂亮的女孩。”
“我就喜欢倔女孩。”
沈慕白掏出一叠钱，甩在经理面前，示意他。
经理左右为难，伸出的手犹犹豫豫。
“客人，这不是钱的事情，徐老板是这里的老顾客，他每次都点名找凌月，我得罪不起。”
沈慕白不想和他浪费口舌，又掏出一叠钱：“够不够？”
“客人，您不要让我为难，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您要不改日再来？她每天都会来这里上班。”
“每天？”
“是的，凌月在我们这里很受客人喜欢，酒量又好，人又漂亮，性格开朗。”
“哼。原来是这样。我朋友在这里。”沈慕白收起钱，转身走向包厢，没有再理会经理。
另一间包厢，里面坐满了男男女女，房间内灯光昏暗，伴随着烟雾缭绕。
正中间的中年男人挺着油腻的啤酒肚，翘着腿，一只手掐着一支烟，另一只手在怀里女人身上摩挲。
用他那小眼睛凝视着站在门口的女孩，上下打量，满意地点头。
“过来。”
这个男人正是经常光顾这里的老顾客徐老板，他是靠运气忽然发家，身
上有一股浓烈的暴发户气质。
凌月很讨厌他的油腻和目光无人，总觉得有几个钱，看不上任何人，不懂得尊重，用钱戏弄她们。
她的心里闪过自嘲，这个职业本就是让人瞧不起，还谈什么自尊。
凌月比常人聪明，也比常人看得开，面子什么对于她来说不如钱来得实在，不管徐老板怎么过分戏弄，她都能保持笑容，所以徐老板格外喜欢她。
好在徐老板很大方，这里也只是陪酒，顶多被摸一下。
“怎么还不过来？休息了一段时间，最基本的都不会了？”
徐老板推开身旁的女孩，面露不悦，大声质问她。
凌月以为答应林妤雪，帮她做事，能摆脱这份工作吗，辞职的时候走得潇洒，还把一直看不惯的经理臭骂一顿。
谁知奶奶生病住院，钱被舅舅拿走，林妤雪不相信她，不肯借钱。
她只能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挣钱快。
凌月隐藏眼底的厌恶，低着头，缓步上前，她磨磨蹭蹭的动作，惹怒了徐老板。
“你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攀上高枝看不上我徐某人了？”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酒杯砸在凌月的脚边，她没有闪躲，抬头迎上徐老板盛气凌人的脸。
他脸上的肥肉因气愤在抖动，很是滑稽。
要是往常，凌月会上前安抚他，露出甜美迷人的微笑，说尽好话讨他欢心。
她犹豫没有上前，脑海里浮现出那张俊朗的脸，她轻咬下唇，暗自下了一个
决心。
凌月换上无辜委屈的神情，蹲下身体，去捡地上破碎的玻璃。
“我让你过来，你捡它干什么？”
徐老板怒吼，几步上前，抓起凌月纤细的手腕，往沙发中间带。
太过突然，凌月被他吓得一激灵，手指被玻璃划破，冒出血。
她忍着疼痛，轻哼一声，想要挣脱徐老板的束缚，不愿走过去。
房间内的众人，都看热闹似的，看着他们。
“喝！把这瓶酒喝下去，我就原谅你。”
“不，我不想喝。”
“什么？”
徐老板端起一大杯酒送到凌月嘴边，要强灌她喝下。
“凌月不要反抗了，你就是个陪酒小妹，不陪老板喝酒，你来干什么？”
一旁的女孩看似劝她，实则也存了看热闹的心理。
别看凌月年纪不大，来这里也才一年左右，业绩却是最好的，而且老抢她们客户，她性子又厉害，又有经理护着，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上个月听说她攀上高枝了，离开这里了，怎么又回来了。
难得看到她这副吃瘪的样子，正称心意。
另一个女孩附和：“凌月，你以前对徐老板多热情啊，现在怎么连一杯酒都不肯陪徐老板喝？真攀上高枝，看不上我们这里了？”
凌月低着头，眼底闪过愤恨，紧握的拳头，手指的血滴答落在地板上，晕开一片血迹。
她忍住内心的火气，不能因为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毁了她的计划。
徐老板见她那副淡漠的样子，以为她真的
瞧不上他，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好啊，瞧不起我了？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徐老板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钱，狠狠甩在凌月的脸上。
“老子，有的是钱。你今天休想走着出去这扇门。”
说完扑上去，捏住凌月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一瓶酒从她头顶倒下，顺着流下来，酒精刺激的她睁不开眼，鼻腔难以呼吸，她只能张开嘴，大口喘息。
酒顺着流向她的嘴里，呛的她直咳嗽。
又一瓶酒淋下来，凌月感觉到快要窒息，脑袋里空白一片，指甲掐入手掌，冒出血，疼痛感刺激她，坚持住。
耳边响起起此彼伏的叫好声，徐老板满意地大笑，抓住她的头：“求我，我就放过你。”
“求……”凌月全身湿透，眼睛一片模糊，口腔鼻腔都是呛人的酒精味，她忍不住发抖。
门嘭地一声被踢开，她看到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走向她，她勾起嘴角：“我赌赢了。”
“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这么欺负女孩子，让爷爷教教你，怎么做人？”
随着一声重拳打击，下一秒，一阵嚎叫穿透耳膜。
众人低呼声，四处逃窜。
徐老板捂着头，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模糊他的视线，笨重的身子躺在地上反复打滚。
沈慕白不屑地冷哼：“这是赔你的医院费，要是不够就去这里找我，随时奉陪。”
他扬起一大半钱，钱在空中缓缓飘散，落在地上和身
上。
沈慕白慢悠悠掏出一张名片，弯腰贴在徐老板的身上，转身拉起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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