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是全天最舒适的时刻,白夏只穿了一件薄纱连衣裙,她揉着肚子,在喷泉附近漫无目的地散步。
“怪自己贪嘴,撑得睡不着,明天的比赛怎么办啊。”
白夏懊悔地拧了拧肚子上的软肉。一声轻笑传来,白夏脸色僵硬,双唇有些颤抖。
此时夜深了,院子里除了她只有偶尔路过的工作人员,原本寂静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声音,她吓得不敢上前。
“没想到,白大设计师竟然吃多了睡不着。”声音从喷泉后的墙壁传来,伴随着水声的清脆。
白夏一咬牙,壮着胆子,向前查看。
沈慕白一头黑发在风中吹得散乱,他仰着头,坐在台阶上,长腿交叠,脚边摆着几瓶没喝完的啤酒,有一种难以打破的孤寂笼罩在他周围。
“你怎么在这里?”白夏乖巧地在他身旁坐下。
沈慕白原本在天空上的目光转移到白夏脸上,她的脸因久在室外变得有些清冷。
“和你一样睡不着,吃多了。”
白夏感到有着难为情,支支吾吾。
沈慕白递给她一瓶未开的啤酒:“要喝吗?”
白夏本想拒绝,生怕耽误明日的比赛,对上沈慕白清澈的眸子,她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喝下了一大口,酒精的凉意滚过口腔和喉咙,她瞬间清醒不少。
“沈院长这是情场失意,在借酒消愁?”
“笑话,我这么有魅力怎么会失恋?”
“哦,是吗?那今天是谁在小
曼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沈慕白神情复杂,猛地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一时间二人没有说话。
良久,沈慕白平静地说:“夏曼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白夏点了点头:“今天在车上,问起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和你不算相熟,没有说太多。你放心,我没有说你坏话。”
沈慕白轻笑:“我当年在国外的名声的确是不太好,做了一些荒唐事情。”
“听这口气,沈二少这次是浪子回头了?用不用我帮你在小曼面前说好话?”
“她对我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间,她只是感恩我对她的帮助。”
沈慕白仰起头,看着空中那几颗一闪一灭的星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哥哥说得对,他该正视这段关系,夏曼不是林月的替身。
“那,你对她呢?”白夏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说完把剩下的酒悉数灌进肚子,凉意和辛辣刺激着肠胃,她压下呕吐感。
周围只剩平稳的呼吸声和背后流淌的水声,白夏听不到沈慕白开口,扭过头来,他白净的脸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紧闭着,一副安然熟睡模样。
“喂,沈慕白,你别在这里睡啊。”白夏伸出手指在他肩膀捅了几下,他身体放松,瘫软在冰冷的台阶上,还好白夏眼疾手快,倾身上前护住了他的脑袋。
“这要是磕在上面非得成个大傻子不可。”
白夏心有余悸地回头看向沈慕白身后的台阶,沈慕
白舒服地在她怀里转了一身,双手圈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怀里。
白夏打了一个冷战,身体坐得笔直,不敢动弹,脸上逐渐染上红晕,此刻她心里涌上一丝甜意。
月光从窗外撒进来,为屋内镀上了银白。
宋屿眼波闪了闪,那张娇媚侧脸枕在他手臂,娇小的身躯贴在他的身上,耳边是她平稳交替的呼吸。
他勾起了嘴角,心如同这夜一样安静,其实他的酒早就醒了,他不敢动,生怕吵醒怀里的人,下巴轻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心满意足地重新闭上双眼,一夜安稳。
窗外射进来的第一束光斜射在夏曼白皙的脸上,她缓缓地抬起眼眸,看向窗外。
天边渐渐泛起了蓝白色,身旁的早已没有了人,只有床上的褶皱,证明有人存在过。
她倚靠在床头,低下眉眼,心中有失望,有说不明的意味。
她不知道她和宋屿这样究竟算什么。
卧室外的门响了,一阵关门声响起,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曼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只见那抹熟悉的背影,勾着背在桌子上忙活什么。
像是感应到夏曼的目光,宋屿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神情变得不自然,轻咳几声。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去穿衣服洗漱,过来吃饭。”
夏曼没反应过来,缓缓看向门边镜中的自己,瞬间清醒。
她此时只穿了一件白色低领吊带睡裙,胸前的春光露了一
大半,裙摆微微遮住臀部,露出修长的腿,她捂脸低呼一声,快步进入卫生间,宋屿几步上前,在门前轻笑。
“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宋屿!你浑蛋,你什么时候给我换衣服了。”
夏曼的声音带着恼怒和难为情,镜子中她的脸颊粉扑扑的,脑海里是昨晚睡着前和宋屿的荒唐,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们都做了。
“昨天的衣服脏了,我就给你换了。”宋屿这话说得很无辜。他好心情地低哼起曲子,将买好的早餐摆好,坐在餐桌上等待夏曼。
夏曼在宋屿注视下走了过来,耳廓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她选择忽视身旁那道炙热的眼神。
“来喝点粥,趁热喝。”
宋屿神情无常,给夏曼盛粥,她脑海里都是刚刚的囧境,木然地接过来,拿起勺子喝起来,刚放到嘴边,被热气感灼痛。
“哎呦。”夏曼捂着嘴,眼睛水汪汪地瞪向宋屿。
宋屿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眼角染上笑意。
“小心烫。”
“是你让我趁热喝。”夏曼捂着嘴,闷闷说。
这语气在宋屿听来带着撒娇意味,他眼睛一亮,上前抚上夏曼的胳膊,好脾气哄弄:“是我的错,来,让我看看。”
夏曼眼眸水汽朦胧,轻皱眉头,嘴唇微微红肿,带着难以拒绝的诱人。
宋屿收了笑意,喉咙滚动,对着红肿的小嘴,亲了上去。
夏曼睁大双眼,眼底带着猝不及防,嘴
唇处轻柔辗转。
宋屿像个吃饱的猫,最后在柔软的唇上轻咬一下,心满意足地坐回他的座位。
“宋屿,你是属狗的吗?”夏曼捂住嘴,怒视道。
宋屿低笑,玩味地说:“我属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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