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丰谷连忙否认，“活动经费里没有这一项，我是不能乱花钱的。”
“东西都到了。”齐适雨进来就看到摆满了的长桌，说，“大家辛苦了，给大家送的下午茶，有空的同事就来吃。”
大家突然默契，齐声说：“谢谢齐总请客！”
一下把齐适雨给整害羞了，他走到温郁金身边，望着正在按摄影师要求摆姿势的萌妹小萝莉，同款满脸疑惑，不确定地说：“幽篁……那么小吗？”
他笑着问温郁金：“她占你便宜呢？”
“年龄还是她要大一点的，但是娃娃脸显小嘛，而且她的身高萌萌哒，看着就很萝莉。”
“天呐……”齐适雨同被幽篁网上和现实的反差震惊到。
温郁金跑到长桌边去拿东西吃，齐适雨见她挑得高兴，心中便是一喜。
他一开始只是想请她跟幽篁吃下午茶，想到她今天因为项目的事那么伤心，就想让她高兴一点，结果一口气挑得太多，干脆就请整个项目组吃了。
温郁金美滋滋地吃着水果塔说：“你最早用的头像是个小萝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可爱的妹子，结果是个虬髯大汉……我的精神创伤由谁来赔？”
齐适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离谱的事：“你以为我是女生？”
“多正常，网友的第一印象不就是头像给的吗？你也没有张口就说：我是个男人。感受是很个人的事嘛。”
“这样……”齐适雨竟然
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鼓起勇气问，“所以你一直当我是姐妹啊？”
“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研究表明，性格里具有女性特质的男性是最受女生欢迎的，那说明他们：敏感、善良、温柔、体贴……”温郁金认真分析，“可能是你有两个姐姐的关系，你很习惯跟女生相处，懂礼貌又有分寸，女生跟你相处起来感觉是很舒服的。”
“你夸我。”齐适雨听着就渐渐高兴了起来，什么男生女生都无所谓了，她爱怎么感觉就怎么感觉，只要她喜欢跟他在一起就好。
幽篁拍完一组照片，要去换装造，温郁金拿着一碟点心跟上她，主动说：“姐，我喂你吃。”
齐适雨拿了两杯饮料跟上去说：“配点喝的。”
幽篁抬头看了他一眼。
温郁金笑着介绍：“姐，他就是六六，跟之前的照片完全不一样吧，他瘦了好几十斤。”
幽篁发现了，看他，费脖子：“居然是个帅哥。”
温郁金和齐适雨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不懂“居然”是什么意思。
幽篁淡淡地说：“网友见光死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对方的颜值和自己预期的相差甚远，简单来说就是：丑。我对你们的颜值没有任何期待，你俩却都长得过分好看了，还那么高。”
温郁金和齐适雨：现在是先走流程还是直接高兴？
齐适雨就是来确认东西送到了没，很快又回去工作了。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幽篁正在
接受采访。
他找到温郁金问：“还要多久啊？”
“还早。”她无奈地说，“丰谷前辈已经疯了，逮着这个机会使劲薅，等采访结束以后，幽篁姐还要给他录各种视频口播，他资料都准备好了，我怀疑他准备凑齐一整年的宣传物料。”
“她吃东西没？”
“抽空吃了些。”
齐适雨问：“那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我一直没事啊，就是端茶递水打扇，陪着我姐。”
“这里有工作人员照顾她，你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事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齐适雨走之前跟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拜托了一番，让一定要好好照顾湘君老师。
温郁金本来还有点担心的，但她人微言轻，不可能去跟同事们说这种话，齐适雨说就要有分量得多。
他果然心思细腻，周到会关心人。
两人从摄影棚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空中一轮圆月，温柔的月辉之下，她的眼睛感觉舒服多了。
“你坐这儿，我给你滴药。”齐适雨选了一处靠近路灯的座椅。
温郁金乖乖听话，仰头望着他说：“我感觉药挺有效，你看我眼睛好点没？”
路灯太高，光线不够。
齐适雨要凑近点才能看清。
距离太近，呼吸相闻，这是个让人心跳加速的距离。
他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仔细观察后，拉开彼此的距离，他才说：“好多了，晚上睡之前你再点一次，还是要多休息。”
点完眼药水，她要闭
着眼睛缓一会儿。
她能感觉到齐适雨坐在了自己身旁，想起往事就笑了：“你第一次来办公室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点眼药水。当时表情丑爆了，还被你看到。我俩的命格简直就是：在对方面前轮番出糗。”
温郁金说完自己笑得不行，所谓的糗事就是在那个当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事后想起来又觉得很好笑。
她笑了半晌，都没有听见齐适雨的声音，她不确实地伸手去找他：“六六？”
齐适雨一直都在，看见她伸手便顺势握住了。
反倒是温郁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想把手抽回去，结果没能抽走。
月光之下，心事被照得明晃晃。
他答应让她考虑，却因为不知道她要考虑多久而惴惴难安。
他忍不住，再次往前迈进一步：“你知道，亲密关系的两个人，会知道对方的一切，包括但不仅限于尴尬难堪的糗事，如果我们终将变得亲密，那些事就不算什么，只是提前发生了而已。”
温郁金终于知道“温柔乡”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人是会感动的，尤其是在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温暖到以后。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虽然牵着自己的指尖，但是坐得离她还是有好一段距离。
知书达理的温润君子，知道亲密关系是没有距离，而非亲密关系需要保持距离。
她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齐适雨回神，边说边起身：“这边……”
温郁金坐着没动，望
着两人的手说：“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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