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砚没敢向雄主坦白他要去的地方,但行动力超强的安南可以自己查。他从兰砚怀里爬出来,毫不避讳打开光脑,登上自己账号,用上最高权限,面对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查不到?”
兰砚想起军区长给他的理由,“因为任务要保密。”
安南偏过头怀疑道:“很危险?”
兰砚避而不答,他要瞒不下去了,雄主这表情明显想要追根究底,“你知道越多越担心。”
安南抱胸不悦,“你想让我做一只快乐的傻虫?”
兰砚:“不是!”
原本安南只是随口说说,表达自己独守空房的不满,顺便捞点好处,但兰砚这躲闪的眼神让他起了疑心。
安南:“你最好现在告诉我,要是让我从雌父那知道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就完了。”
现在唯有躲被子里才能给兰砚带来一丝安全感,可惜他刚想伸手,就被紧盯他的雄虫拽了过去。
平心而论,兰砚身正不怕影子斜,所有事情都可以告诉安南,但架不住他现在心虚,气焰凭空短上一头。
安南拍拍自己的大腿,“靠过来,我有事问你。”
两分钟后,安南开始炸毛。
兰砚无声道歉:对不起,军区长,是我最早背叛了组织让雄主知道。
安南心生不悦,“那什么奇怪会所,它是有多高贵还挑顾客?早晚把它炸了。”
“为什么只有你能去,我偏要跟着,它还能临门一脚把我踢出来?”
“那种地方为什么能存在这么长时间?”
他开始动歪脑筋,“你去的时候带一批军雌,把他们全抓了。”
兰砚安安静静趴在他腿上,不去触碰头顶的怒火,但很快火就自己烧到他身上。
安南轻柔地摸着他的脸颊,温和道:“你一开始想瞒着我去这种地方?为什么不敢告诉我?想入乡随俗?原来你怕我担心是担心这个?哦,原来你也知道那地方不好。”
问题太多,兰砚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对。
今天的雄虫格外不好摆平,安南见他不回答,心火蹭蹭往上涨,苍白的俊脸染上一层薄红,气的。
他将兰砚按在床上,不再压抑雄虫天生的控制欲和施暴欲,然后......中途毫无征兆倒在了兰砚身上。
只是短暂昏迷,但把兰砚吓得不轻。
幸好他在兰砚通知医生之前醒来,否则会气得更厉害。
兰砚来不及处理身上的狼藉,慌张询问,“雄主你真的不需要看医生吗?”
安南赌气在心里默数十秒后才回答,“不需要。”
兰砚声音放轻,“但你刚刚晕倒了。”
安南:“忘掉,不许再提那件事,我现在好得很。”
空气中充斥着糜烂的味道,兰砚跪坐在他身边,认真道:“雄主,我决定不去了。”就这一次,他以后会加倍还回来。
安南:“不,你去,还要带着我一起去。”
兰砚下意识拒绝,但效果甚微,平时他就违背不了雄虫的意愿,现在对方病恹恹躺在这,更加反抗不了。底线一再被拉低,无原则顺从雄虫的想法。
事实证明,就算早回家,这俩也不可能好好休息。
出发那天,安南提前处理好学校事务,换了张脸混进兰砚的队伍。
兰砚:“接下来要出主星,你确定要跟去?”
“彼得”:“去,你别想临阵反悔。”
这句话兰砚问了一路,直至将他带到主星系的一颗废星。
“彼得”打开星图对照,“原来在这,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跟来的那些军雌少了?”
碧海会所敢抛出这个明晃晃的诱饵,根本不怕兰砚不来,也不怕他不守规矩,带着一批虫前来。
兰砚凝神感应,“他们被拒在星球外,进不来。”
“彼得”伸出一只手,“长官,防止我也走丢,你不应该牵着我吗?”
这声长官叫得兰砚一激灵。
废星上环境恶劣,几乎没有虫居住,也难怪这么一所金碧辉煌的会所开在这里没有被举报。
兰砚上前刷卡,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只“雌虫”。
验证通过,眨眼功夫,安南还没来得及跨进门,整个会所以及兰砚凭空消失在他面前。
碧海会所接到客户后临时改了坐标。
安南站在原地,指甲陷进握紧的手心,他仿佛感觉不到疼。
“殿下,您要是再不松手,血可就要流地上了。”戏谑带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安南面色冷漠,平静地从口袋拿出一副纯白手套给自己戴上,然后看向那只红发雌虫。
卫渊纵身跳下,面带微笑,像是饥饿的凶兽终于寻到猎物,“知道为什么只有你没被拦在外面吗?”
安南没兴趣知道,缓缓从裤袋抽出短刀,闪电般冲向那只雌虫。
刀刃劈开空气,携带的寒风与这颗星球常年自带的烈风相比,显得小巫见大巫。卫渊躲过他劈头盖脸砍来的一击,还有闲情点评,“有进步,你雌君训练出来的?”
安南手持短刀步步紧逼,“你还是别笑了,太丑。”
原本只躲不攻的雌虫听到后,神情不变,只是在弯腰躲开刀刃的同时,从小腿拔出匕首。
不过那把匕首也只是装装样子,起码卫渊现在不想对这只雄虫下杀手,还存着逗弄的心思。冒着被割断脖颈动脉的风险也要扔掉安南身上的伪装道具。
“你还是保持原装,至少这样我对你耐心会多点。”
同一时刻,碧海会所内。
眩晕症状稍缓,兰砚忙回头,一路跟着自己的那只雄虫果然不见了。
前方走廊碧蓝色灯光如鬼火般同时亮起,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只年轻的雌虫出现在面前,笑脸相迎,“欢迎来到碧海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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