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直看着他,神情冷漠。
“你妈攒的钱?那是你们母子俩吸你姐的血换来的钱吧!”
她的视线从顾成功身上滑到顾母身上,嗤笑道。
“你们平时装的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都是坏水!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你们一起生活的!因为……我怕他们回变成像你们这样心思肮脏又恶心的人!”
“够了!”
顾成功眉头紧蹙,看着妻子,“你这话说的过了,我们这样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孩子能有好一些的物质生活条件,能上一个好点的学校,将来有一个好一点的前途!”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
女人呵了声,“顾成功,你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你妈不清楚吗?”
“连我都知道她心里记挂着你们,但凡你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孩子长大了玉首长就算看在你姐的份上,都会保孩子一个前途!”
“所以别说什么为孩子!你们是为自己那点私利,逼她打掉了这辈子唯一一个孩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顾成功,你这辈子……完了!”
“我和孩子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搬走了,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我等你,咱们……把离婚手续办了。”
女人说完,不再给母子俩说话的机会,越过顾成功朝外走了。
走到门口,又顿住,转身丢了一串钥匙给顾成功。
“你们家的钥匙!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这房子是你原来的单位看在玉首长的面子分给你的,你丢了工作又得罪了玉首长夫妻,想来这所房子也会很快收走,你们……好自为之。”
这个好自为之,跟玉城在军区大门口提醒顾母那句诡异的重合在一起。
顾母心底慌的不行,她攥住儿子的胳膊,“成功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妈, 你先别急,我想想,你让我想一想……”
还没等顾成功想到主意,单位收房的人来了,没有商量没有劝说,而是勒令。
“三天后收房,你们记得把方子收拾干净。”
顾母又气又怕,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哭着拍腿,“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明明一个月前,她还是个精致的老太太,想去军区大院的时候打个电话过去,女儿就会把她喜欢吃的东西提前准备好。
还会带她去逛百货大楼,给她买她喜欢的衣服。
还不时塞一些钱给她,她花都花不完的。
对了,钱,她还有钱。
顾母叫股成功,“儿子,妈有钱,要不咱们把这房子买下来?”
顾成功没有说话。
顾母拍了他一下,谁知道,顾成功反手把她拍开。
“儿子,你……”
顾母被打懵了。
顾成功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早就跟你说过不要闹不要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顾戚戚不认你这个妈了不认我这个弟弟了,你看那些人,看碟下菜!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顾母被儿子眼底的愤怒与憎恶惊住。
她嘴唇有些发抖,“可是那些话都是你教我说的啊。”
“谁教你了!谁教你了!你是当妈的,我是儿子!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顾母点头,“你是我儿子啊,我十月怀胎生的!”
顾成功艹了声,“你那么听话我姐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怎么不听啊!”
“我……你是儿子,你得给我养老的,她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听她的话干嘛?”顾母委屈道。
顾成功闭了闭眼,又骂了句脏话。
要不是看在钱都在他妈手里攥着,他能骂的更难听。
他忍了忍,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妈,钱呢?拿给我,我去找原单位的人问问看能不能买?”
顾母哎了声,抹了把眼角的泪痕,起身去屋里拿。
结果,在屋里呆了半天,也不见出来。
顾成功去敲门,顾母也不开门。
只说,“成功啊,咱们老家还有几亩地,要不咱们回老家去吧。”
顾成功听了这话,人都要炸了!
他在京城好不容易站住脚跟,分了房有了家庭,还有一个当首长太太的亲姐姐,他干嘛要回老家去刨土?!
他才不干!
可他好说歹说,顾母就是不松口不拿钱,一门心思的让顾成功跟他回去。
“你跟妈回老家,到时候妈把钱拿出来,给你娶个媳妇,咱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
顾成功,“……”
把这辈子的脏话都骂了一遍,门也踢了,话也威胁了,但顾母就是不松口。
顾成功心一狠,答应了。
反正先把钱拿到手,到时候再回来!
三天后,母子俩被单位来的人撵出房子,狼狈的买票离开了京城。
暗中留意二人动静的小路,轻啐了口。
狼狈吗?
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活该!!
……
柳蔓宁从报纸上看到了断绝声明,拿给玉南楼看。
玉南楼轻轻叹了一口气,揽住她,“我爸差点把命丢在战场上,是顾姨不顾名声照顾到他身体恢复,阿宁……”
不等他说完,柳蔓宁就笑 了。
“那咱们给顾姨养老。”
玉南楼低沉一笑,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说了声,“好。”
没几天,柳三哥到京。
苏三哥打电话通知柳蔓宁,柳蔓宁挂了电话回到四合院,就见院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身材魁梧,肤色泛着被太阳晒透的古铜色,剑眉朗目,往日那股桀骜不驯,犹如寒芒出鞘的男人,变成了另外一个锋芒暗藏,英气俊朗的人。
可不就是她才从电话里听到的柳三哥!
“三哥!”
柳蔓宁惊喜叫出声,随即,飞跑过去。
柳三哥笑着扶住她的肩膀,“柳小四,你怎么还是这么毛里毛躁的?都是已经订了婚的人,也不稳重点,嗯?”
“三哥!!”柳蔓宁笑着撒娇跺脚,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来回打着转儿。
柳三哥慌了下,“怎么哭了?宋亦清欺负你了?”
“才不是亦清哥,是你!”
柳三哥蹙眉,“我?”
“三哥,你疼不疼?”柳蔓宁摸着他胳膊上一处缝补的蜈蚣似的伤痕。
那么大的缝补痕迹,一看就是伤深入骨了!
柳三哥瞥了眼,笑着摇头,“不疼。”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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