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现在。”
霍思远最终还是产生了自私的想法,就让他抓住最后的时间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而唐妙纯只想让这些痛苦的事情都来的快些,最好是一次性全部承受了的,以免再次受到冲击,那那种被剜心的疼痛她也不想要再次感受了,只要一次就好了。
就在现在把话说清楚,也把两人的关系撇清楚,不要再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
“给我一个时间。”她低着头,想要把悲伤统统吞进肚子里。
家里发生变故之后,她想自己学到最大的一个道理便是,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地球还是照样会转,该生活的人还是会继续生活,没有人会愿意你停下脚步的。
所以要学着自己去接受这个现实的残酷,抱怨的话就留在心中化成重新开始的动力。
就如同她此刻这般坚强,把想要哭的冲动统统隐藏了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不了解她真实想法的霍思远,在心里怪她竟然如此狠心,甚至已经开始在着急离开自己,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令他异常的愤怒。
价值不菲的玻璃杯随着他优雅的动作,随后呈抛物线完美的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是玻璃跟车面接触发出的,而后玻璃渣掉落了一地,结束了它的短暂生命。
“别急,我现在还没有玩够。”
既然她都能如此狠心,霍思远自然也是不会再手下留情,大不了就两人互相伤害。
他又恢复成了以前恶魔的样子,趁着最后的这段时间,他要给她留下深刻的记忆,就像是当初她来到自己这边这般。
似乎是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危机感,唐妙纯下意识的抬起头,对上的便是那双暴戾的眸子。
心跳顿时就漏了一拍,这样的他并不陌生,就如初见的那般张狂却又带着他独有的稳重,有一种骇人的感觉给予到与他对视的人身上。
偏偏他的话也是如此伤人,他故意用了玩这个词,就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过是玩物。
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心,也不介意再多这么一道疤了,只是依旧还是会有刺痛的感觉。
突然她有点承受不住,眼中流露出了悲伤,像是在询问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明明他的温柔仿佛就在昨天,甚至在今早时都还好好的,她差点都以为他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情,还傻乎乎的开始了幻想两人的以后。
现在想来,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戏,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来参与过。
是她自己在脑海里脑补了这些画面,压根就不可能有的一幕,她以后也不会再奢望。
面无表情的对上她,她的心几乎是处于麻木的状态:“好,这段时间我可以完全听从你的,不过我只想请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到时候被后悔!”
“当然不会,我玩腻了定是会扔掉的,留在身边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他毫不客气的回应着她的话,不料却压根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车就平稳的停了下来,正好也是给了唐妙纯一个逃避的机会,正好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如何面对他的话。
司机刚把门打开,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快速走下车,这才发现原来是回到了霍家。
以往每次回到这里都会有沉重的感觉,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是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真正的家,所以此刻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离开是有些不舍吗?
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此刻心里产生的异样,也不愿意停留下脚步去思考。
想起她的包落在了车上,自然也早就将钥匙这些全数弄丢了,只得按下了门铃,祈祷张婶会在霍思远下车之前开门,这样的话才可以避免跟他再见面。
然而,现实却往往都是这副事与愿违的模样,她并未等到张婶前来开门,甚至霍思远都站在了他的身边。
她按门铃的手还在继续着,终于是屋里的人受不了这吵闹声想看看,到底是谁又找上了门。
“谁阿。”
不耐烦的话响起的同时,门也在此刻被人从里面给打开,随后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直接愣住了,抬起手指着霍思远,半不出来一句话。
才被新闻播报了消失的人,竟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撞了邪。
而霍思远压根不理会文茹的惊讶,就好似没有看到这人似的,径直朝着里面走去,对她视而不见。
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唐妙纯,文茹也不管她脸上还挂着悲伤,一把拉过她询问:“刚才的人是霍思远本人没错吧?”
听到她问出这样的话,唐妙纯倒也不觉得奇怪,她想有关于霍思远的人那篇报道恐怕现在已经是家喻户晓了。
她本是想要直接无视文茹的,可想到还不如给个回应,以免她缠上了自己。
于是她对着文茹点了点头,算是给了一个回应,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里面走去,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要一个人静静。
毕竟从现在开始,她要开始好好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霍思远的生活。
想到这,又止不住一阵悲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快些逃离,她要自己躲起来舔伤口,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那样脆弱的一面,她要精神饱满的面对霍思远。
而文茹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毕竟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消失的人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是跟唐妙纯一起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不简单。
她快速的走到了唐妙纯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怎么会跟思远在一起?”
唐妙纯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垂着眼眸停在问题的面前,一句话没说。
“你回答我阿。”
得不到回应的文茹开始着急,声音也不由得加大了许多,她只有从唐妙纯这里下手,毕竟她是不敢去随意招惹霍思远的。
不料唐妙纯却依旧好似没有听到般,双眼无神的盯着地板,她早在霍思远说让她离开的时候就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如同一尊木偶,好似轻轻拉一个根线就会散架。
而她的样子正是激怒了文茹,她一直以这个家里偶尔可以欺负唐妙纯找到存在的感觉,要是现在连唐妙纯都开始反抗自己的话,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地位是否会受到威胁。
特别是她想起穆青青现在也把这边盯得紧,看来她是有心思要来抢霍思远,自己定是要在她出击之前建立优势。
她认为唐妙纯这个点就是最好的,毕竟在这个家里连唐妙纯是最早来的。
这次她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直接走上去拉住了唐妙纯的秀发,逼迫着她抬起头注视着自己。
“我在跟你说话,你不知道最基本的礼貌就是看着别人吗?那就让我来教教你。”
她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力度,并且越来越用力,好像是要把唐妙纯的整个头发一起拉下来。
感觉到头顶传来的疼痛感,唐妙纯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些变化,却也没能改变什么,她双眼无神的盯着文茹。
这时,有房间门开启的声音,霍思远已经是换了干净的西装打算出门,看到楼梯间上两个女人所发生的一切,最后他直接从唐妙纯的人面前走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原本还以为霍思远会怪罪自己,文茹当下就心虚了,开始盘算自己到底要不要放开她,却不想他视而不见的走过。
唐妙纯也看到了他那张冷漠的面孔,他正在开口讲电话,而她却压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眼神一直追随着他走出了门口。
待霍思远离开,文茹更为得意:“看到了没?这就是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别再妄想其他的了,倒不如乖乖听从我的话,指不定我以后成了霍太太还能给你一些好处,让你可以继续照顾你拖累的母亲。”
文茹的话尖酸刻薄,还故意挑了能够一语中伤唐妙纯的话,就是为了击溃她。
她不知道的是,在看到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却无动于衷的时候,唐妙纯整个人就已经崩溃了,她木偶的那根线也彻底崩掉。
看到唐妙纯绝望的眼神,文茹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她松开自己的手,转身高傲的离去。
唐妙纯也瞬间失去了支撑,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的悲伤到了极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大概是之前哭的太多了,所以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供应她留了。
苦涩的笑了笑,其实一切都没有变过阿,从一开始他也是那样对待自己的不是吗?只是一切就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可偏偏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像是电影片段般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闪烁。
那些在一起经历过的幸福开心,还有偶尔的小脾气,那个时候他还是回来哄自己的吧,在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候,他也是会第一个冲上来保护自己的。
即使知道悲伤大过于那小小的幸福,可是她依旧不能忽视掉那一丁点快点,那是她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
霍家别墅门口,坐在车上的人盯着大门久久没有转移开视线,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二字,眸子里充满了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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