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东和王二全都觉得，秦阳和苏晓晓他们这么长时间不来城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已经死了。
但凡还活着，总要吃东西的，哪能不露面？
这话也有些道理。
换作平时，周莽也会这么觉得。
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抱着枪，一脸淡定，眼神却无比笃定和杀气腾腾的苏晓晓，他就觉得，那个小姑娘不会那么轻易就死。
“算了，别人死不死的不打紧。”
王二全不明白周莽为什么那么坚持认为苏晓晓不可能死。
他也不想再劝，看着自己手里的存粮，他叹息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怎么活下去，这城里当真是没粮食了……咱们得另寻活路。”
杨开东闻言，也直犯愁，“这确实难办，外头雪下的是小点，但积雪难化，是一点吃的都找不到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周莽沉默片刻，道：“倒是可以去那个厂子看看。”
王二全一愣，“哪个厂子？”
周莽偏头看他，“就是那个姓殷的人，他们去的那个厂子。”
王二全愕然，“他们的厂子？”
杨开东也有些诧异，“难不成，莽子你知道，他们的厂子在哪儿？”
之前他们差点接受殷志强等人的‘救援’，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但，那只是差点。
他们最终是没跟过去。
殷志强那些人，也并未对外透露过，他们现在的收容所在哪里。
周莽在他们俩的注视下，却点了点头，“知道。
”
王二全惊疑道：“这事儿，莽子你怎么知道的？”
周莽拿过一旁的土枪，撩起一片衣角，擦拭着枪管，“姓殷的，他们后来又来过城里一次，我偷偷见着了。”
周莽是个胆大心细的。
他那日，如同往常一样，去城里探情况，找粮食。
正好就碰上，殷志强等人，又去‘救人’。
看着殷志强他们，美其名曰救人，实则偷偷伤人的举动，周莽心下有些怀疑，殷志强带那些人离开，到底是要做什么。
趁着殷志强他们开车离开时，周莽就偷偷地趴到卡车底部，扒着车底盘，跟着他们一道离开了省城。
车子离开省城没多久，就爬进了一段起伏不定的小路。
周莽趁着车子停下来时，火速爬了下来，偷偷跟在车后。
那道路不好走，车子走走停停的，正好方便周莽偷偷地跟着。
周莽便一路跟着那车，去了他们藏身的厂子。
那厂子就在城外不远，也不算隐蔽，不过现在大雪封路，外头很少有人走动。
所以，一般人也摸不到那里去。
周莽悄悄地跟了一路，也没被发现。
不过，为了防止被发现，他没敢靠厂房太近。
但也闻见了厂房里头的油烟味。
那地方，肯定有粮食。
“还有油烟味？！”王二全一听这话，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娘的，他们收容所过得恁好？这年岁，还有油水吃？”
杨开东也有些心动，“那，莽子哥，你的意思是，咱要去投奔
那姓殷的？”
王二全也连忙想周莽看去，想弄清楚周莽的意思。
周莽闻言却摇了摇头，“不是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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