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得到确切的消息,四皇子被刺客逼落到悬崖下了。”
白石寒本来还在一脸凝重的样子,心事重重地思考着该怎么除去白墨寒这个心头大患。
这次手下带来是消息让他一下子惊喜地跳了起来,没了白墨寒,那些其他不中用的皇子自然威胁不到他,皇位是他了,是他白石寒的了。
白石寒越想越高兴,当下就下令,让手下准备马车,他亲自要去看看他的病重的好父皇,那个老皇帝,他的偏心好父皇。
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四皇子,已经掉了悬崖几乎全无生还可能的情况下,这下子子看他还偏心,把皇位还能传给谁?
白石寒去皇宫的路上,让手下大张旗鼓些,不必避人锋芒,憋屈了这么多年,只要这个老皇帝死了,他终于就能登上皇位,一统天下了。
白石寒越想越高兴,仿佛一切唾手可得,但是因着多年的谨慎,他还是命令了手下,包围了全部的皇宫,除了他下命令,其他人一概不能出入。
外面的百姓看着不知道打哪来的一队队人马,把皇宫围得跟个铁笼一样,坚硬且丝毫没有裂口存在。
白石寒到老皇帝寝宫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因为只要上前拦了他,不让他继续走进去的,都已经被他挥了手里的剑,提前送了黄泉路,让他全家也一块送送他。
看着终于到了最终的目的的----皇帝的寝宫,白石寒欣赏着这些寝宫旁的小花园精致的布置,和辉煌大气的宫殿映衬在一起,一群穿着宫服的下人小心的来回走路伺候。
此刻他们都感觉到了危险,白石寒没走到他们面前,他们就都退下了,没有谁能和发狂的皇子相斗,皇上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白石寒见状笑了一下,仔细理整齐了衣裳,此刻他还是温和有礼的二皇子。
他自顾自地小心走到老皇帝的床前,让所有手下和伺候的下人都出去等着,因为他要和父皇叙叙父子情,聊聊其他可亲可爱的皇子们。
老皇帝白荣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身居最高位几十年的他,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有点清楚。
这个二皇子怕是来者不善,眼中的杀生气丝毫没有隐瞒。
白石寒手里的长剑剑身都染了血色,虽然他双手白净,衣裳也整洁华贵,如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全身的气息如修罗入魔。
老皇帝白荣越看越不满意,这样的人怎么当得皇帝,天下还不得大乱,民不聊生的多,还是他的四皇子好。
四皇子不但相貌堂堂,为人处世都很稳妥,才学礼节都没有差的,这样的人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虽然白荣眼里的不满意,掩饰的特别快,但是敏感如白石寒,他还是很快地捕捉到了。
白石寒心里冷笑了一下,一边他又温和笑着上前就给白荣请个好。
“儿臣给父皇请安了,父皇身体可好些没有?”
白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份孝心有的话,还是个好孩子。
“好些了,太医又给朕开了几服药,身子比往日好些。”
白荣朝他身后瞧了几眼,四皇子怎么没来,不知道这孩子去干嘛了?
白石寒见白荣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他就在他面前,白荣还在想东想西,不把他这个儿子放在心上,白石寒心里顿时起了无名火。
“父皇,您还不知道四弟已经出事的消息吧?”白石寒冷着脸故意慢悠悠地说。
“四皇子他出事了,皇儿他怎么了?”
白荣顾不得病重的身子,努力坐起身看着白石寒。
白石寒心里冷意更甚,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父皇他如此偏心。
白石寒按压住心里的不满,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四弟啊,他可真的是不小心,他出去游玩的时候,遇到刺客了。”
他说着又有意顿了顿。
白荣看着白石寒还有胆子卖关子,他转头看身边的伺候的人也不在身边,想到他刚刚把所有人都遣下去了,心里不好的预感更甚。
白荣深吸一口气,咽下喉中往上泛的血腥气,憋着气让他赶紧继续说下去。
“唉,四弟啊,他……他居然掉下悬崖了,怕是凶多吉少啊。”
白石寒满是沉痛的声音和他面上的幸灾乐祸很是违和的厉害。
此时的白石寒也不用手遮着脸掩饰面上的情绪,实在是太痛快了啊,绊脚石没了,大权在握,无人能敌他,岂不是很痛快?
白荣听了这个消息,愣愣地坐着好一会儿不说话,白石寒见白荣没了魂一样坐着,莫不是这个皇帝突然被刺激傻了?
白石寒看老皇帝这幅样子,也有一瞬间不忍心,但是他一想到他是为了四皇子才这样。
白石寒就硬生生把心里的不忍给摁杀了。
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谁敢拦他坐上皇位就得死,什么亲情啊都不重要的。
只有权力,只有最高位,那个皇位,才是他最需要的。其他的,他不稀罕,也不需要。
白荣终于回过神来,他勉力喘了几口气,忽然趴到床边,猛地咳嗽了一阵,连吐了好几口血。
白石寒也不上前去扶,此时任何的动作,在胜券在握的他眼里,都是多余,再做也是没必要的,戏也不需要再让他苦苦地继续演下去了。
“四皇子啊,那你还不快去找人去救朕的皇儿,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还愣着干嘛?”
白荣见白石寒没有丝毫动弹去派人寻找,心里分外痛心的同时又不满起来。
没有伶俐可心的四皇子,这天下可不得要败在他手里?不能,不能这样。
“父皇啊,你治了这么久,其实身体还是没有一丝好转对不对?”白石寒脸上没有往日的尊敬,面带嘲讽着对着他说。
“二皇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白荣见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刚想呵斥他,但是转念一想,他不应该知道的啊,除了贴心的大臣,太医也都吩咐下去了,被封了口,不得外传他的病情。
白石寒往后踱了几步,慢慢侧过身子,指着这上面绣着金丝彩线绣成的精致屏风,大笑着说。
“父皇,您对这屏风可还满意?”
以前的彩色精致的华贵屏风,现在在他眼里看来,竟然和黑白骷髅一般,夺人性命般可怕。
白荣在看他这么一指,联想到前后的事情,身在后宫,皇帝本就是了解这些阴谋诡计的。
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顿时哇哇地凉了一片。
这屏风怕是被他给抹了可以挥发的毒药,以前没少遇上这种有意毒害,防不胜防,没想到他还是中了招。
当初没当上皇上的时候,也是从一众皇子里厮杀出来的,皇家中人要绝情绝心,万不可有感情,才能混上高位,保留性命。
可是他还是被逆子蒙骗,害了性命。
“你,你这个逆子。居然胆敢害朕的性命……”
白荣毒被下的深,加上被白石寒接连刺激,不止光吐血了,老皇帝生生两腿一蹬,就驾鹤西去了。
白石寒站在一旁,淡漠地目睹全程,心不慌气不喘,冷笑了几声。
白石寒他装作特别悲痛的样子,“父皇啊,父皇,您快醒过来啊,别吓着儿臣。”
白石寒哭喊了一气,等了一会儿,确定人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快,来人呐,快叫人喊太医来。”
外面的手下配合着拎出早就站在门外等候问诊的太医,太医是个年纪大的,此刻也哆哆嗦嗦地,把了一会儿脉后,心里默默哀叹了一口气。
“四皇子,烦请皇子节哀,皇上他,他已经驾崩了。”
老太医弯着腰,跪在地上。
皇帝没了,皇子也都长大了,说不定会有一番乱斗,来拼个你死我活,分出个高下,这天下,恐怕要变天了。
“派人通知所有的大臣,让他们即刻到大殿来。”
白石寒见所有事情都已经达到他的期望发展,就连忙把最后几步给赶快完成,这个天下,这个皇位,马上就是他的了。
白石寒忍不住也有点哆嗦,他是激动的。
他知道,皇帝死的时候,他在旁边,有谋害皇上的嫌疑,但是他不怕,一来皇上本来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亲近点的官员都知晓的。
二来他是二皇子,大皇子不中用,按照排序,不就该轮到他来坐上皇位?
三来他手握重兵,皇宫都让他给让人给包围了,谁敢反抗,直接当场杖责至死就行了。
一群吃软怕硬的东西,谁敢反抗他,谁的拳头大不就得听谁的?
白石寒越想越畅快,明明该低头沉痛,嘴角却抑制不住,往上扬了起来。
离得最近的老太医不经意察觉到了白石寒的变化,连忙把头低的更下,心里惶恐更甚。
宫外的蒋达和得到宫里眼线的飞鸽传信,仔细读了一遍,心下大震,皇帝怎么那么快就死了?
四皇子他还生死未卜,手下派出寻找的人也没有动静。
蒋达和坐不住了,再下去,天下就是白石寒的了,天下不就民不聊生了?
他得先去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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