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惊愣了一下,想起冯诞叮嘱,罢了,这次救冯妙雪最后一次,来日她作死,自己是不会再帮她一分了!
她伸手拉住拓跋宏的手,“二姐其实很喜欢你的,臣妾知道她很爱你,就快要到发疯的地步。”
“那就让她疯!”拓跋宏心情不悦,起身,走到帘那边,“周福海,衣袍。”
“是,皇上。”外面周福海立即应了,然后从外面递进来拓跋宏的黄袍裤子等等。
周福海不愧是宫中老人,知道皇帝需要什么,什么时候需要。他一大早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到宁阳宫中取回了拓跋宏的衣袍,冯妙雪当时哀求着问他派去的太监:拓跋宏的喜怒情况。
但,太监自然按照周福海所吩咐的,什么都不要说。
冯妙莲看着他用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穿上了袍子。
“皇上。”冯妙莲再次喊了一声,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束好了自己的腰带。
“你继续睡着休息吧!今日你无需到太后那请安,朕会亲自与太后说理由。”他说着转身要离开。
“慢着!”冯妙莲顾不上身上的酸痛,忙从床榻上下来,他现在走的话,应该是上朝,上朝之后估计直接就废掉冯妙雪、将她打入冷宫了!
拓跋宏侧身看她,当看到冯妙莲一丝不挂地从香榻上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一沉。
果然还是要不够,对她,他真的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要,不要废掉二姐!”冯妙莲咬牙,慌慌张地跑到他的面前,不顾着羞耻,拉住了他的手,“拓跋宏,不要废掉二姐!”
拓跋宏眸色一沉,“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件事,是她错了,难道朕不予以惩罚她?那,这后宫还有秩序的吗?”
“臣妾知道是她的错,但是,她只是……”
“够了!”拓跋宏皱紧了眉头,一冲动用力竟然甩开了冯妙莲,他心中一惊,忙拉住她的手,才不至于冯妙莲摔在地上。
他盯着冯妙莲,轻叹一声,立即将她打横抱着快速往床榻上过去。
冯妙莲心中一紧,她忐忑地吞了一口气,哀求道,“拓叉叉……”
拓跋宏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下一秒,将锦被给她盖上,而且还裹紧了不让春光泄露。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言语有些冰冷,“冯润,你有些感情用事了。你只顾着姐妹之情,但,将朕的感情摆放在何处?”
拓跋宏说罢,拂袖转身。
“我爱你。”在他就要撩起珠帘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一声。
拓跋宏身形一怔。
“我爱你。”身后再次传来一句。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哭腔。
他终究心还是软了,他慢慢转身,看着坐在香榻上哭着的女人。
“我爱你。”还是这一句。
拓跋宏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冯妙莲竟然会这样,对他表白?可是,这合时宜吗?是因为想着要帮助冯妙雪而对他表白的吗?
“我爱你啊!听到没有!”冯妙莲大声喊道,思绪奔溃,两手打着身上盖着的锦被,眼泪猛地往下掉。
拓跋宏心中似是被人狠狠撞击了一般,他脚下加速,到了冯妙莲的身旁,他握着她因为哭泣而一抖一抖的肩膀,“润儿,润儿?别哭,乖,别哭。”
“呜呜,呜呜。”冯妙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中。
“我爱你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凶我!我都被你强了,你还想怎么样!”
“……”拓跋宏嘴角微抽,想想,算了。
“你这个猪头,竟然将我摔在地上,我恨死你!”冯妙莲抽噎哭着喊,小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拓跋宏眼皮跳了跳,罢了,他刚刚是冲动了差点就将她摔在地上。
“我知道是冯妙雪的错,冯妙雪将你害成这样,还伤了你手臂,我也不想将你推到她身边啊!”
“嗯。”他轻点头,手臂的伤是他自己弄的,她将责任归到冯妙雪身上,他不会纠正的。
“但是,昨天是她生日嘛,生日大家都要开心啊,我跟她是姐妹啊!冯妙喜为你而死,我不想冯妙雪也为你而死啊!”
扯到冯妙喜上去了,也罢,她们的事情他有些难懂。
“她那么喜欢你,你就假装陪她一下,让她开心就好,怎么就变成那样?大哥说以冯府为重,大家和气!你不要冯妙雪,将她冷落就是了,不要将她打入冷宫呀!”
“好。”拓跋宏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携去冯妙莲眼角的脸上的泪水。
“那你答应了啊!不要将她废掉,不要将她打入冷宫。”冯妙莲咬牙,“你这样做,太后姑母会知道你宽厚的。”
毕竟冯妙雪是冯家人,冯太后说什么都不想自己娘家冯家的女儿被废呀!
“朕想废冯妙雪,不是太后说了算,是朕说了算。”他可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私事。
冯妙莲点点头,抬着泪眼看他,“那你说了你不废冯妙雪的。”
“知道了。”拓跋宏无奈应下,给她擦好了眼泪,“不哭了,嗯?”
“嗯。”她点点头,抬手擦了擦眼泪。
拓跋宏叹气,“真是奈何你不得。”他找来了她的衣服,放到她的床边,“自己穿上,免得着凉。”
“我想洗澡。”她水眸盈盈地看他。
“随你喜欢。”拓跋宏声音略微低沉,嗓音已经有些变了。这丫头,就是勾人的妖精。
“朕真的去上朝了,不然,晚太多,那些臣子一个个是要叨叨的。”拓跋宏轻轻地拍着冯妙莲的小手,以示安慰。
“别废冯妙雪。”她又道。
“好,好,君无戏言。”他只好应了,然后起身离开。
冯妙莲看着他离开,才默默地又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这样帮冯妙雪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冯诞所言的“姐妹之情、以冯家为重”,她是做到了,而且,也已经做到底线上了。
冯妙雪做出对拓跋宏下药的事情,真的是——蠢到家!
但,药怎么来?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谁怂恿出来的主意?
冯妙莲眼神一变,忙喊,“半墨半夏,伺候沐浴!”
“是。”外面半墨和半夏应了,命人赶紧抬了热水到隔壁侧殿。
她们心里可开心了,皇上总算是宠幸她们的娘娘了,而不是宁阳宫的那个女人啊!
沐浴的时候,冯妙莲就派半墨去让人打听冯妙雪现在如何了。
当听到冯妙雪惶惶不可终日地在宁阳宫中的时候,冯妙莲心中咯噔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别有用心的人设计这一切,那,一能弄垮冯妙雪,二能彻底将她冯妙莲推到风尖浪口上。
可谓一箭双雕。
但,如果只是冯妙雪的愚蠢做法,那……
且看看如何。
蛊毒的凶手没找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头疼。
冯妙莲沐浴更衣,还是到了冯太后的凤颜宫中请安。
果然一进去的时候,一双双眼睛往她身上瞟,就像是她身上装满了钻石似的。
“冯贵人来了?来。”冯太后听到一些周遭的嫔妃小声议论,柳叶眉轻佻,看着来人。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冯妙莲上前,盈盈一拜。
“免礼。”冯太后眼神已经将冯妙莲周遭看了几遍,观察着冯妙莲的脸色、走路的姿势,举手投足间的差别。
不错,皇上清晨的时候定是再次宠幸这女子了,看来皇上对冯妙莲甚是上心了。
昨晚的事情,她冯太后自然是知道的。
“赐座。”冯太后眸中带着笑意,摆手,“将冯贵人的茶改为上品果酿。”
“是。”太监应了立即去做。
众嫔妃惊了,将茶改为上品果酿,茶一般凉性,孕妇一般不喝茶,而上品果酿是通过工匠各种程序之后,制造出的对女子极好的饮品,可以说得上是极品琼浆玉液!
竟然赐给冯妙莲喝了。
这也说明,冯太后对冯妙莲态度不一样了,当准皇后那般看待了!
冯妙莲惊了惊,忙拜谢,“谢太后娘娘。”
冯太后微笑,摆手,冯妙莲点头,然后坐在椅子上。
她眼神扫过这周围一圈,冯妙雪没有来,看来真的是害怕了。
高照容一脸娇柔地看着冯妙莲,微笑如芙蓉花开。
郑充华看着冯妙莲投过来目光,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眼底是散不去的羡慕。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冯妙莲呈了圣露,都羡慕嫉妒恨。
冯妙莲脸上却是有着几分烧红,自己本来来这里,原意只是打个照面,想让她们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拓跋宏在她那里睡了一下,没有做什么。
她来冯太后这里请安,那拓跋宏也就不用来找冯太后说她不请安的理由。
谁知道,冯太后却赐座赐上品果酿。
失算。
冯妙莲硬着头皮坐着,冯太后问一句,她便微笑着答一句,明显感觉到众嫔妃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有几把眼刀恨不得将她砍了。
“贵人若是倦了,那就回去宫里休息吧!”冯太后问了几句话之后,见冯妙莲精神似是不太好,便说道。
“是,臣妾先告退。”冯妙莲也不想再留下去,她还要调查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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