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想起来是一家人来了,你背着甫成伤害云姨娘和五儿的时候呢?
“五儿虽是庶出,却也是甫成的亲生女儿,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竟被你害得如此惨状,你真是蛇蝎心肠,其心可诛!”
眼下宁甫荣巴不得此事赶紧了结,不但没有理会张氏声泪俱下的哀求,反倒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张氏闻言总算彻底明白了他的心思,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立刻收起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呵呵,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骂我毒妇,宁甫成又好得到哪儿去?”
“人在做天在看,我故然不得好死,可宁甫成也注定不能善终。”
“还有你自个儿家里不也是脏事烂事一大堆吗?当心哪天被人挖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和你那婆娘的下场,恐怕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张氏已然绝望至极,也不顾自己镣铐加身,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声嘶力竭地厚道。
宁甫荣和宁甫成兄弟俩眼见着自个儿家的那些烂事被抖了个干净,脸上都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恨不得扑上前去将张氏的嘴堵住。
“大人如今事实已经清楚,就别再耽搁了,还请早些宣判吧。”宁甫成担心张氏一气之下还会抖落出更见不得人的事情,连忙冲着县令拱手道。
县令早就被折腾得烦躁不堪,却又敢不发作,闻言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抓起惊堂木狠狠拍下:“宁二老爷既不知情,便也不必受罚,改判无罪。”县令三言两语饶过了宁甫成
转头看向张氏时,人生却瞬间变得阴冷:“至于张氏,身为当家主母,原本应该仁爱温和,善待家中妾室以及庶出子女,可她生性恶毒,没有半点仁善之心,害得庶女毁容,几乎丧命,依照律法,应当流放千里,充作苦役。”他眉头紧皱,语气威严,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是一个明察秋毫秉公执法的清官。
林希,花羽和宁五儿在旁边听着,虽然都不甘心就这么放了宁甫成,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宁甫成有宁甫荣撑腰,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
而且若是再拉扯下去,云姨娘还活着的事情十有八九会瞒不住。
孰轻孰重几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不会再同他们拉扯下去。
张氏听到自己被判得比先前更重,原本已经绝望的眼神又腾起一股子浓烈的恐惧。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拼命求饶。
而是瘫软在地,默默地流泪。
县令见状立刻朝着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有衙役上前,将已经瘫坐一团的张氏拖走。
见件事情结束,林希和花羽等人便想带着宁五儿离开,却不想宁甫成竟然迎了上来。
“五儿从前的事都是爹爹对不起你,一直忙着生意,无暇顾及你们娘俩,才让你们遭了那毒妇的毒手,被害成如今这般模样。”宁甫成语气真诚恳切,说到一半甚至红了眼眶,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握住宁五儿的手。
可是却被她不动声色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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