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很快，老妇人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抬头看见四周破破烂烂的佛像，以及身穿夜行衣，脸上遮着面纱的林希和花羽，顿时吓得心惊肉跳。
“你们……你们是谁？”
“深更半夜，把我这个老婆子掳到这儿来做什么？”
老妇人颤颤巍巍开口，瞪得溜圆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们是谁不重要。”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前提是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林希扫了她一眼，故意粗着嗓子说话。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我只是个年老无知的妇人，一直本本分分，从来没有招惹过别人，你们……你们怕不是找错人了吧。”
老妇人心肝儿依旧颤得厉害，哆哆嗦嗦说道，浑浊昏花的一双眼里满是疑惑。
着实不知道林希她们究竟是哪路人？
“本本分分？真的吗？”
“我们打听过了，你根本没嫁过人，却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他的父亲是谁？”
闻言，林希眉心忽然一拧，故意故意冷声质问。
老妇人被吓得一哆嗦，以为林希和花羽是丞相府夫人派来的，顿时慌得不行，肩膀不停颤抖：“我……我……”
“我们家主子可不是吃素的，满盛京城里，只要想知道的事儿，就没有她查不出来的。”
林希见老妇人吓得面如菜色，牙齿直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心里隐约猜到，她应该是将自己和花羽误认成了丞相府夫人的人，于是故意狠声威胁。
“如果乖乖说实话，你们母子俩还能保住一条命，最多不过离开盛京，去别处安身罢了。”
“可若是不肯说，或者说谎骗人，那你可别想过安生日子，尤其是你那儿子，说不准哪天就会死在阴沟野外。”
见老妇人吓得直哆嗦，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林希心里有些不忍。
可为了抓住左丞相的把柄，她也只能狠下心继续威胁。
“不要，不要伤害我儿子！”
“我……我说，我年轻时是满翠楼的人，左大人，也就是如今的左丞相，喜欢听我唱曲儿，便花银子包了我。”
“后来我怀上了四海，丞相本来想迎我进府，可我出身卑贱，府里的夫人也不愿意，所以他只好寻了这处宅子安置我们娘俩。”
“这些年我们娘俩一直本本分分，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妄想。”
“还望二位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娘俩儿的性命。”
老妇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生怕林希和花羽会对曹四海如何，随后便低声说起从前。
将自己和左丞相之间的那些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末了，又低声哀求。
“哼，猜得果然没错，曹四海果然是相爷在外头的私生子。”
“你说你们娘俩老实本分，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可我怎么听说你儿子这些年一直在帮相爷打理生意呢？”
林希看着老妇人一脸惊惧，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于是将计就计，继续往下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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