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长安教会了萧瑾瑜易容之术,萧瑾瑜找了一具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尸体,那人死于肺炎,还没来及拖去火花。
他在尸体上进行易容,用了半夜的功夫,把那人的脸换成了自己的。
一切准备就绪,他让沈长安和沈心芷解释一下,便匆匆离开了凉州城。
沈长安微微勾唇:我不解释,你走吧!以后就没有人和我抢妹妹了,哈哈哈!
第二日一早,沈长安就把“萧瑾瑜”已死的消息告诉了沈父沈母,并把尸体用草席卷起来带了回来。
沈母宁氏试了试萧瑾瑜的鼻息,吓的连连后退,“大郎,我们家的阿愚好像真的没有气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阿愚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还没有为我们沈家开枝散叶啊!”沈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真心喜欢阿愚这个孩子,一路上砍柴,烧水的活计都是他的。
每天早上端热水给沈父沈母洗漱,伺候完他们又伺候沈心芷,是个眼里有活的好女婿,就这样的女婿死了,他们怎会不心疼?
这孩子不光眼里有活,还对沈父沈母体贴入微,日日提醒沈父沈母多穿衣服,注意保暖。说句夸张的,只要沈父咳嗽一声,阿愚就第一个冲过来,试一试沈父额头热不热,问沈父哪里难受,需不需要看大夫。
人心都是肉肉长的,那么好的女婿,竟然没了,让沈父沈母怎么不心疼?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心芷
听到门外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阿愚死遁了?
完了完了,怎么办啊?怎么样才能演好一个刚丧夫的小寡妇啊?
沈心芷偷偷的空间拿出眼药水,使劲往眼里挤,然后猛地跑出去,扑向尸体。
她看到这个男人身高竟然和萧瑾瑜差不多高,脸上的易容与萧瑾瑜一模一样,要不是她知道之前的计划,都能被骗过去。
昨天她还和萧瑾瑜扮演恩爱夫妻,你浓我浓,今日二人就阴阳两隔了?
欧耶,太爽了,以后都不用装了!
天知道她装的有多累。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一个拥有无限物资空间快乐的小寡妇了!
以后她就过上有钱有闲,悠然自得的养老生活了!
这时候沈老四沈季的妻子赵春兰看到沈心芷扑在萧瑾瑜身上一动不动,一把上前抱住了沈心芷,“大小姐,你别做傻事儿,阿愚这是感染瘟疫死的,要拉去焚烧的,你可不能伤心过度和他一起去了啊!”
沈心芷顺着四婶婶的力道连连后退,可怎么扮演伤心过度,要跟着自己男人去了的女人呢?
就在沈长安准备抱着阿愚的尸体去焚烧的时候,沈心芷直接两眼一闭,装晕!
赵春兰感觉到臂弯的力气重了,连忙摇沈心芷,“心芷,你醒一醒啊!”
沈心芷感觉四婶婶力气怎么那么大?
脑壳都被她摇的疼。
这时候沈老六沈秋的妻子钱慧芳也扑了过来,她也拼命的摇晃着沈心芷的
身体,沈心芷的脑壳更疼的。
这些婶婶手上的力道怎么这么大?
哎!
也是啊,爹爹没有成为顺安侯之前,这些叔叔婶婶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手劲儿不大,干不了农活。
沈心芷再也装不下去了,幽幽睁开了眼睛,眼药水发挥了作用,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紧接着就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赵春兰和钱慧芳这才放心,“哭出来就好了,憋心里会憋坏的!”
由于沈家院子哭嚎声音太大了,左邻右舍都被吸引了过来。
沈心芷一看,沈家院子门口不少人涌进来看热闹,有这些市井妇人在,不出几天她成了寡妇这件事凉州城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于是沈心芷更加卖力的嚎起来,“阿愚,好不容易到了流放之地,可以安生过日子了,你怎么就死了呢?”
围观看热闹的妇人指指点点,“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啊!怎么就死了男人呢?那么年轻,真是命苦啊!”
“哎,这女的是八字邪乎啊!克服啊!我昨日还看见她男人了,那小伙子长得俊得呦!死了真可惜!”
“谁说不是呢?长得像个狐媚子,一看就是吸男人精血的狐狸精,谁嫁她谁短命!”
“红颜祸水啊!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娶媳妇啊,可不能娶这种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狐媚子。”
看热闹的市井妇人一口一个狐媚子,狐狸精的骂着,让沈心芷的脑壳更疼的。
她不就长得好看点了
吗?你们这些婶婶,大娘们用得着那么恶毒的骂着我吗?
你们这是同情我这个俏寡妇还是恨不得我去死啊!
感受着周围人的恶意,沈心芷觉得这场瘟疫怎么不让这些糟心玩意都死绝了呢?
当真是祸害遗千年。
沈心芷哭嚎着走到宁氏面前,拉着宁氏就准备往屋里走。
宁氏一边擦眼泪,一边安慰沈心芷,“芷儿,不哭啊!阿愚在天之灵看到你那么哭,也会伤心的,他平时对你多好,多么喜欢看你笑……”
宁氏越说,沈心芷哭的越厉害,她发现听着母亲一件一件数出来,发现这个男人当真对她很好很好。
沈心芷刚进屋,气都顺畅了,看热闹的人说的那些歪理实在是让她火大想抽他们两大嘴巴子!
为了演得更像个死了丈夫的寡妇,沈心芷生生咽下这口气。
“娘,我不想被人骂做克夫的寡妇,你把院子里那些人都撵走!”沈心芷泪眼汪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宁氏。
钱慧芳听见沈心芷那么说,火气蹭蹭直冒。
她转身拿着生石灰出去,“我家姑爷是得瘟疫死的,你们让一让啊,我要在院子里洒生石灰消毒了啊!”
这些生石灰还是沈心芷提供的。
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听是瘟疫,赶紧跑了。
虽然沈心芷来了之后治好了瘟疫,但是大家还是谈瘟色变。
等人都走了之后,沈心芷发现眼药水的药效过了,怎么都挤不出眼泪来,于是她就低头,用额
前碎发盖住眉眼,假装暗自伤神。
她低头太无聊,也哭不哭不出来,这可把宁氏和赵春兰吓坏了。
赵春兰把宁氏拉到一边,“嫂子,你家芷儿这段时日,身边不能离人啊。我看她哭也哭不出来,会不会干傻事,跟着阿愚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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