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日光正盛的地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仿佛掩藏了很多的故事。
无味不想知道他和墨畤之间的恩怨,但是他确实有事跟他谈。
“你不问问我来是为了什么吗?”
看着卫延的长眸眯起,散发着精光,卫延说的话,半真半假,他不能全部相信,就只能自己开口了。
“右前锋怎么样?”卫延道。
闻言,无味低眸微微思考了一下。
这人早就算好了他会来,刚刚那一番话却又是什么意思?
试探吗?不可能?他有什么值得探究的?
面对无味的沉默,卫延只好笑道:“这个职位是个空缺,所以就给你了。还有我的确料到你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而已。”
无味隐隐有些不悦,卫延又道:“真的,我以为你会考虑个两三天,毕竟墨畤是头犟驴,挺难说服的。”
“我作甚什么事情不需要跟她汇报……”
无味冷冷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这里没什么好呆的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卫延就是一只狡猾多变的狐狸,他到不怕他,只是很厌烦这种人说话还有打几个哑谜的。
猜来猜去的他很累,还不如直来直往的。
他愿意跟墨畤猜,却不愿意跟别人也这么猜,没情趣,也更没意思。
仅仅是几面之缘,无味便确定,这个人跟他不是一路人。
卫延看这无味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复而转身离去。
今天的太阳,无限好……
……
卫延回了宫中,应若晨正在辅导应北看奏章,小小的年纪的应北已经不似一年前那般的调皮了,虽然还是个小孩子,说话做事却隐隐有一股王者风范。
这样的应北是别人眼中好皇帝,却在卫延心中,是他做父亲的失败。
这样大小的孩子本应该正是愉快玩耍的年纪,却不得不每日困在御书房里看着一大堆繁琐的折子。
刚刚的好心情,瞬间就消散了,嘴角的笑意泛着苦涩。
“你怎么了?”
耳边是应若晨淡淡的询问声音。他抬头看去,他的儿子和妻子都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他。
纵然他只是摄政王,可他却是这两个人的护身符,顶天柱,他在想些什么?
“没事,我来看看应北批阅的怎么样?”
说着,卫延就大步跨近了应北的身边,俯身下去捡起应北刚刚批阅的奏章。
他修长的身影将应若晨和应北全部拢在自己的怀里,心里一下变得无比的充实。
应北的小字写的很漂亮,整整齐齐的。但这都是应若晨的功劳,与他何干?
无关,在应北长成的那一段时间,他是完全空白的,根本没有参与。
等他回来,应若晨给了他一个聪明可爱又懂事的儿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不行吗?娘都说我的字有进步了呢!”
应北看着卫延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小脸上愁云惨淡的。
应若晨摸了摸应北的小脑袋瓜,一脸笑意。
纵然平时她对应北在如何眼里,可这个孩子却始终是她的宝贝,也是最聪明的。
“没有,哪里都好。只是我今天想教你练剑,你愿意吗?”
卫延放下奏章,很是严肃的说着。
应北一听有剑练,兴奋的连连拍手:“好啊,好啊!”
天天对着奏章,看着密密麻麻麻的字,他早就腻歪了。
以前看不懂,还能装一下。现在能看懂了,就觉得无比的枯燥
那些老臣,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事情非要长篇大论,弄成文言文似得显示自己的文学造诣。
尤其是跟风的更为可恶,一篇篇奏章大都是说一件事。
要么就是朝臣互相撕咬的,历来朝臣都各自有派系,这是每代帝王没法避免,也避免不了的事。
你参他一本,他在回头参你一本,何其无聊?
看的应北真想把他们全扔出去。
只可惜他人小力量微弱,现在正是稳定朝纲的时候,母上大人也不会允许他出乱子的。
年纪小,还是忍着吧!
好不容易能摆脱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应北自然高兴,但还是偷偷看了一眼母上大人的脸色,确认她没有不高兴,这才扔下奏章,跟自家爹爹一道出门。
门外,接过太监手上的长剑,应北与卫延并排而站,手里的剑拿的很稳。
随着爹爹的身姿一剑一挥一喝,有模有样。
应若晨站在一旁观望着,一向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应北终于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并肩一起了,再也不用依靠自己的小舅舅身旁了。
纵然从前的墨无言很是心疼应北,但那终究不是父爱。
想起她弟弟,应若晨的心忍不住一阵疼。
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回来呢?
一家团圆,少了他,怎么都团圆不了的!
“若晨,接剑!”
卫延一声大喝,应若晨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剑已经近在眼前。
她顺势接过,抬眼看去,应北与卫延,一大一小,正在抿着嘴偷笑。
“想试探我?”
应若晨眉眼轻挑,有些不屑。
纵然多年没有戎马战场,可是着那剑的本事是不会丢的。
“娘,我们来比比剑!”
应北在卫延的教唆下,拿着手中的长剑跟自家娘亲示威。
而后者手举长剑,微微一笑:“输了,可不准哭鼻子哦!”
“哼,才不会呢!”应北说的很大声,小脸上气鼓鼓的。
他娘是对他赤/裸/裸的鄙视,他都是皇上了,怎么还可能哭鼻子呢?
他都多久没哭过鼻子了,他自己都忘了!
“好,那看招!”
应若晨冷喝一声,脚尖在地上用力一蹬,当即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直指应北咽喉。
见此卫延迅速抱起应北,身子往后一仰,应若晨的长剑贴着他的面颊而过,斩断了一缕发丝。
只是不待她转身,卫延就着应北的手臂,长剑狠狠的挥出,贴着应若晨的背部而过。
一家三口的交锋,全都击中要害,却不越雷池分毫。
既能体为其中凶险,也能保证安全。
应北第一次体验到长剑交锋的利害,那种与自己的命擦肩而过的危险,让他既兴奋又充满担忧。
很好很愉快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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