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商会的宴席如期进行。当晚自然是巨商群集,载歌载舞。
易征其在出席宴会之前接待了兰市治安队的来访。朝歌军一夜之间将地下势力清洗了个遍,治安队不可能不管不理。但他们实在也是有心无力,过来做做样子。原因是木芷菁为了对付大风军队,在全国各地抽调了大量的兵力,治安队当然也没有放过。如今兰市的治安队就剩下那么千余人,要管理整个兰市大小案件。
以治安队今时今日的人力物力,他们能够摆平农贸市场的菜农打架就不错了。要对付拥有几万流光战士的朝歌军?开什么玩笑?治安队长象征型地问了几句,生怕易征其一怒之下翻脸了。另外一个原因,治安队也是有私心的,朝歌军做的是清洗黑帮,这是好事,为什么还要跟朝歌军作对?
所以,简单的几个问题之后。朝歌军最高将领易征其和兰市的治安队队长,他们的地位差距到易征其连对方名字也记不清。两人友好地交谈了兰市的当地文化。同时探讨了当下局势,并共同举杯,齐心协力地维护兰市的安全。
宴会开始,易征其就觉得这次宴会上的宾客们有些异样,看他的眼神蕴含着太多的味道。按理说这次易征其更加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才对。但整个过程,最受欢迎的反而是副会长叶剑书。自从踏入宴会门口,叶剑书就被各大巨商缠得脱不了身。
叶剑书还是十分精通人情世故的,他抽出了机会,来到易征其身边道:“将军!哈哈,这就轻松了。这些大老板们都知道你忙,所以很多事情就直接找到我了。”
易征其听了才恍然大悟,事实上是易征其风头太劲了,犹如璀璨夺目的新星。他横空出世,又有铁血的手段,一夜之间无情地斩杀了一批黑帮。易征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宾客不一样了,因为他们都是商人,而自己则是军人。
这些商人想到的是“以和为贵”“赚钱”,跟易征其的一举一动截然相反。或许他们也想上来结交,但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因为不寻常的界限将他们分开了。而此时叶剑书的出现就大大的不同了。叶剑书不但是商人,还是大家最熟悉的商人,他还是联合商会的副会长,还是朝歌军的叶幕长。
换一个句话说,能够跟叶剑书搞好关系,那就等于跟朝歌军,跟易征其搞好关系。难道跟朝歌军谈一笔棉花生意,大米生意还跑去找易征其谈吗?当然是找叶剑书了。
易征其笑道:“没关系!这些都是开始而已,以后你会更忙——各位大老板,欢迎你们的赏面。我们联合商会就是做生意的,一切都交给叶剑书副会长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就直接找他吧!来,干杯!”
巨商们蜂拥而上,觥筹交错,尽欢相碰,恭维的话自然不少。
有个红光满面的巨商,忽然道:“易会长,听说你前两晚竟然把束裕那帮人给杀了?你太不够意思了!”
嘶——
这话题一出,明显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禁忌般的话题私底下说还得心惊胆颤的,谁这么不怕死,胆敢当面说出来?还这么指责易征其。原本喜庆热闹的宴会瞬间跌落到冰冷。
那巨商也是奸猾,忽然大笑道:“哎呀,易会长,这种为民除害,打击黑势力,造福平民的事情应该叫上大家一起嘛!你一个人做了英雄,太不够意思啦。大家都是自己人,同一个商会的,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嘛!”
被他这么话锋一转宴会的气氛忽然间又回升到了高.潮。巨商们,妖艳的小姐们都纷纷起哄,娇笑。
“对对对。束裕那兔崽子,我很早就想收拾他了。”
“易会长,我们都是自己人!”
“哈哈!我们商会的目的就是团结,盈利的同时造福平民嘛!”
易征其心中无限感概:“三天前,他们还对束裕毕恭毕敬,连瞪一眼束裕都不敢。怕惹到这个黑帮老大。现在束裕可谓树倒猢狲散。即使是束裕真的没死,他也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了。因为不用自己出手,眼前这一群人只要发现束裕的行踪,肯定会马上,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束裕擒住送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高就拜,人低就踩。如果不再想过那些被浅踏的生活,那就必须勇猛的成长。一些路,就像是攀登在万丈的悬崖,一失足就能够粉身碎骨。又像是只身走在独木桥之上,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回头,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这一晚兰市之中几乎所有的巨商都云集在此,他们或许是给易征其面子,叶剑书面子,冲着联合商会的名头,甚至可能是一心想着巴结一下这个“一夜之间清洗黑帮”的名声来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家里囤积了一堆卖不出的货物。
说到谈论生意,叶剑书在行得多了。趁着兴起,当场就拉拢了近百个巨商加入“联合商会”,成为了第一批商会成员。超过一半的成员当场就办理了手续,忍痛交了昂贵的入会费用(雄厚的运作资金,易征其这样说的。)
巨商们开始了排队,他们恨不得第二天就将自己积压的货物清空卖光。货物无法流转是商家大忌。叶剑书自然拍响了心胸,“一定一定。我们近期就要运第一批货物到东大荒草海之中去。”
为了促进第一场交易,大家也算是费尽心思,出谋划策。人力物力财力,说多少有多少。短短数日就以惊人的速度达成一致。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易征其收到了不好的消息。
身在东大荒草海的量钧趙传来了密报:“因突发事件未能与加牧场达成协议。”
这短短的一句话蕴含了太多的不确定。猜测,怀疑,惊讶等等接踵而至。
易征其亲自问送信的士兵,“量钧趙总管还交代了什么给你吗?”
士兵摇摇头,“本来一切还顺利的,但那晚我还在睡觉,量长官就忽然喊醒我,命令我以最快的速度将信件传到将军手上。其他的,属下并不清楚。”
“当时他的神情如何?”
“当时量钧趙长官是摸黑进来的。我看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很紧张,以为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易征其又详细问了几句,依旧没有太多情报。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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