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北幽,他们的情况也没变得有多好,又小又破的院子里,君乘风1边炒菜,1边听属下汇报情报。
那时候她就在院子里苦着脸练剑。
现在想来,记忆还是很清晰。
后来组建军队,策反北幽守军,军营里,她是君乘风的妹妹,是战场杀敌的少将,根本就不用管这些琐事。
即便后来潜伏夏国将军府,她也混成了将军的贴身婢女。
再后来,她是北幽女将军,带领2十万北幽军,守北幽防线,对抗北胡蛮子,两年。
再再后来,她是王爷,1人之下万人之上。
十1年,往事种种,历历在目,斯人已变,初心不再,每每思及此,总叫人肝肠寸断。
凤熹微甩掉脑海中的愁绪,吃过东西两人接着赶路,在日落之前到了太丘城。
两人在城中客栈歇息1晚。
次日1早,买了些干粮吃食,还有1些衣物,雇了1辆马车,就往永安城赶。
王婆婆坐在马车里,身上穿着新衣,脸上的污垢洗净,是个瘦弱却眉目和善的老婆子。
她偷偷擦眼泪,她是遇到了好人了。
孙儿啊,你若在天有灵,1定要保佑我们成功报仇,保佑恩人长命百岁。
凤熹微正在闭目养神。
她换了件正常点的衣裳,白衣玄裳,箭袖短袍,长发用发带高束,胸前抱着1把长刀,颇有江湖儿女之风。
脸上带着半面面具,又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太丘本就是东洲的最后1城,马车又走了3日路,终于出了东州,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庆州的黑水城。
城外,排起了长长的队5。
驾车的马夫去打听,回来说道:“姑娘,前面进出都在严查,说是有夏国奸细。”
“奸细?”凤熹微有些惊讶。
凤熹微不是奸细,但不能被他们发现身份,君乘风不会放过她的。
她思索1番,从包袱里摸出1大锭银子,递给马夫:“你带我婆婆先进城,给她安排好住处,剩下的都是你的。”
马夫看着那么大锭银子,两眼放光,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他1脸怀疑的看着凤熹微。
盯着她的面具看了又看。
“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凤熹微笑了,从怀里摸出1块玄铁牌,神神秘秘递到马夫面前:“你认识这个吗?”
马夫接过看了看,玄铁牌上刻有飞鹰,上头写着监察司3个字。
这是监察司黑鹰服侍卫的身份牌,旁人可不敢造假。
马夫脸色大变,恭敬的双手奉上,“是小人眼拙。”
“嘘!”
凤熹微食指放在唇边,小声道:“有任务,不可说,不可说。”
她再次把银子递过去,嘱咐马夫:“找好点儿的住处。”
“是是。”马夫心里放下戒备,满口答应,将银子揣到怀里,心里盘算着,安顿好那老婆婆还能剩多少,这1趟可使赚大发了。
凤熹微嘱咐王婆婆:“别担心,我晚点就回来。”
刚才和马夫的话也没瞒着王婆婆。
王婆婆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监察司的人,顿时对她更加信服,点头应道:“好好,我在客栈等你。”
凤熹微从马车上下来,朝1旁的小道上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城楼之上。
君乘风负手而立,面具下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1眨不眨的盯着每1个进城的人。
没有,没有。
都不是她。
她除了北幽,还能去哪里的?
侍卫从城楼下匆匆跑上来:“主子,青夜大人来信。”
君乘风接过,快速扫视。
夏国来信,欲派使者出使大盛,与大盛结两国之好。
君乘风嘴角勾起冷笑,将信纸撕碎,随手1扬。
侍卫又禀报道:“奏折已放在您的房间。”
“派人盯着这里。”君乘风大步下城楼离去。
凤熹微没走远,就在小树林里晃荡,打算等夜深了再潜入城里。
她躺在大石头上,翘起2郎腿1晃1晃的,手中把玩着面具,好不悠闲。
看着夕阳渐落,月亮升起。
不远处的密林中,似乎有人在呼救。
凤熹微惊坐起身,凝神屏气去听。
的确是有人在呼救。
她翻身而起,迅速朝声音的方向飞掠过去。
只见1名青衣少年,抱着包袱蹲在地上,两名黑衣人高举着刀就要落下。
青衣少年瞪着双眼,眼看刀锋越来越近,眼里满是不甘。
突然1柄长刀横空而来。
凤熹微几招解决了杀手,并未下死手,两人都还留着气儿。
青衣少女蹲在地上,呆呆望着凤熹微。
月光从笼罩在她身上,她像是从天而降的月神,气质清冷,英姿煞爽……
心为何跳得这么快?青衣少年不自觉的捂住心口。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青衣少年这才回过神来。
凤熹微此时正坐在黑衣人的背上,两只脚跪压住他的手。
青衣少年走上前,1脸傻气的问:“怎,怎么帮忙?”
凤熹微轻啧1声,1把扯下他的腰带。
青衣少年1声惊呼:“啊……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难不成用我的腰带捆?”
凤熹微1边回答,1边将黑衣人的手绑住,又扯了黑衣人的腰带,绑了他自己的腿。
另1个受伤更重,已经昏迷,基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凤熹微站起身拍了拍手,看了1眼青衣少年,问道:“说,怎么回事?”
青衣少年拢着衣裳,有些窘迫,又有些委屈的说道:
“恩人好,我叫杨杰仁,会试成绩出来了,我是庆州的第1名,他们想冒用我的身份去上京,我不同意。”
凤熹微皱眉,又是庆州,若她没有碰上王婆婆,就不会来黑水城,不来黑水城就不会碰到眼前这桩事。
不会碰到这些事,那么这些事,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被上京的人知道?
世家已成弱势,所以官僚就更加强势。
庆州太守已经只手遮天了吗?
当年的罗子睿也是这样,被人顶替成绩。
不同的是,现在这些人不敢随意更改考生卷宗,所以想粗暴的直接冒名顶替。
但最终目的都是1样的,成为朝堂上的蛀虫。
凤熹微踢了1脚没晕的黑衣人:“你们哪家的?”
她倒要看看,是谁家这么猖狂。
谁知那黑衣人1咬牙,嘴角流出黑血,死了。
“……”
这,这不是白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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