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驾驶座上,安子皓听了,他得意地笑笑,回。
“不能。”
见此,萧薇气得要命,然而,却是一扭头,看向窗外了,不想看他,已经跟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无话可说了。
小车内,沉默了好一下。
萧薇见他开了那么久也没停下之意,不知他究竟要开往哪里去,只得问。
“安子皓,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挑挑眉,嘴角挂着笑,应。
“生日不是昨天么?既然昨天没来得及,那么,现在理应帮你补一个的。”
闻言,萧薇彻底呆住了,她震惊地转头看他,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并且,是以一个如此陌生的身份来记她的身份。
萧薇沉默一下,她定定看着安子皓。
主驾驶座上,安子皓虽没看她,但,却知道她在看自己的,见萧薇一直盯着自己,安子皓不禁挑挑眉,出声了。
“我长得那么帅吗?嗯?”
听着他自恋的话,萧薇笑哼一声,有点不屑,她轻摸了下巴,笑眯眯的,就盯着他,然后回。
“安子皓,其实,我发现,你和沈君乔有点像。”
“哦?”
他应了一声,问。
“哪里像?”
这旁,萧薇笑眯眯的,她解释着。
“那就是,特别地贵族霸道。”
顿了顿,她又该口。
“不过,还是有不同点的。”
听到这话,安子皓似乎很感兴趣般,他顺着问了。
“哪里不同?”
萧薇见他问,便回答出来。
“你呢,做事比较无赖,完全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全凭你自己的喜好。”
她坐正了,视线也收回,看着前方,语气较之刚才,多了一份亲近感,只因,她谈到了沈君乔。
“而沈君乔呢,他跟你一样,同是做事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萧薇好像犹豫一下,在想着措词,该怎么形容沈君乔一般,然后,才说出。
“不过,他做事,感觉总会有理由,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的人,你就不同了,因为,你这人呀,心思有点不太好,做事,完全是没理由的。”
这旁,安子皓静听到现在。
他笑笑,倒附和地应出一句,并且,眼含深意的那种。
“是,的确,沈君乔这人做事,总会有理由。”
想起沈君乔不计手段地逼萧薇留在他身旁,想起那件可笑的理由,安子皓总会不自觉地发笑。
他好奇了,还真的问出了。
“薇薇,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的吗?”
“嗯?什么?”
萧薇应声看他一眼,显然是不知道他指的什么,见此,安子皓便回答出来。
“那就是,被最信赖的人欺骗,会是什么感受?”
他顿了顿,语气,一下子认真起来,似乎,是在很严肃问这件事般。
“如果有一天,沈君乔欺骗了你,你会怎样?”
闻言,萧薇怔怔。
然后,她又笑笑,视线收回了,明显不信,回着。
“不可能,他能欺骗我什么?”
骗色?还是骗财?色吧,比她美的大有人在,财吧,她自己比沈君乔还要穷,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养自己。
所以,萧薇真的想不出沈君乔能骗自己什么。
主驾驶座上,安子皓听了,笑笑,有些不屑的那种,他解释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凭你这样的条件,他沈君乔那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看不上,还偏偏看上了你?你还真以为这是言情小说?”
经他这么一提醒,萧薇倒想起这个问题来。
她怔了怔,然而,自己却是想不明白,只得看向他,不解外加好奇地问。
“那你说,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这下,安子皓不出声了,他眼眸动动,沉默一下,却是不答反问。
“他就没有说过一点点的原因吗?”
萧薇仔细回想一下,然后,自个在那不确定地猜测着。
“嗯,记得他好像说过,我是最适合他的女人,好像就是因为这样。”
主驾驶座上,安子皓听了,嗤笑一声,安静了。
既然沈君乔不说,那么,他现在,也不方便说,因为,已经跟沈君乔约好了的,而现在,离一个月的时间,也没多少了。
想着时间紧急,安子皓眼眸动动,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萧薇。
“薇薇,我说我追你,你能接受我吗?”
一听,萧薇怔了怔,然后,她觉得他在开玩笑,便笑应。
“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我说真的!”
他很认真地纠正,见此,萧薇才算把话当真话,她眼神有些复杂,视线收回了,看着前方。
沉默一下后,萧薇无情地拒绝。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喜欢。”
安子皓马上接话。
“如果我说,跟我在一起,你能离开沈君乔,过上快乐的日子,这样的交换条件,你愿意吗?”
这下,萧薇明显有些心动了。
可,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再一次地拒绝,冷漠地提醒。
“对于那样要毁我清白的人,就算你自己可以不把那回事当事,我也永远忘记不了。”
听到这话,安子皓安静了。
原来,她还记得那事呢,也是,她应该记得的,自己那样对她,她不心存怨恨才怪。
安子皓不吭声,不想解释什么一般。
另一旁。
沈君乔静静坐在电脑前,正看着屏幕里的一段视频,还是那段视频,他和萧薇第一次的时候。
虽说这视频有些激艳,但,沈君乔的脸,是面无表情的。
他看着萧薇当时痛苦的模样,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叫喊,那种绝望的声音,一次又一次触动他的灵魂。
然而,够了吗?
不够!
这样的痛苦,远远不够,他希望她再痛苦一点,再绝望一点,这样,才能偿还她们萧家欠自己沈家的。
当看完那段视频,沈君乔的心,久久难以平伏。
他恨不得掐死她,让她一点点地窒息,惊恐地睁大着眼睛,肺部慢慢地缺氧,然后,如此死去。
可,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是想想。
沈君乔舒服地将身子往椅背靠去,后脑勺靠着椅背的上方,静静闭着眼,自语。
“薇薇,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最痛苦吗?”
寂静的空气,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那就是,长期的朝夕相处,两看两相厌,恨到想亲手杀死对方,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情来,在相互折磨中,恨意一点点积累,等到哪天,脑子一热血,终于冲动到杀死对方了。”
“呵呵……”
他自个笑了。
最好的折磨,不是死亡,而是朝夕相处的两看两相厌,那才是最痛苦的,因为,人的绝望,被放大到最大。
死亡,往往是一种解脱。
接下来,沈君乔去了一个地方,墓园,不过,不是萧薇她父亲的墓园,而是他自己父亲的墓园。
偌大的墓园内,空扩的地面,沈君乔静静站在那墓碑前。
这旁,容名将手中的鲜花放下,深深向墓碑弯了一个身,表示最尊敬的敬礼。
沈君乔看着,面无表情的。
容名站直后,他看向沈君乔,略犹豫地出声。
“沈总,要不,我先退下,你和老爷子聊聊?”
闻言,沈君乔没吭声,容名很懂事,自个下去了,到外面等着,待容名走后,沈君乔看着墓碑,才笑笑。
然而,他的笑意,是苦的。
并且,笑着笑着,沈君乔笑出了泪来,他一下子跪下,低低地哭喊了一声。
“爸……”
这个男人,如此高高在上,现在,却是跪在墓碑前,低着头,低低地压抑着,想放声大哭,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而非要压抑着。
外面,容名自然听到了沈君乔的哭声。
见此,他一下子难受起来,眼睛也跟着红,泪水不自觉地掉落,容名马上伸手去擦,似乎,不想让自己做这样窝囊的事情。
可,即使是堂堂七尺男儿,也总有流泪时。
不是不肯流泪,是未到那种伤心绝望时。
当年,沈老爷子死去,对沈君乔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冲击,失去亲人的悲痛,家族事业的动荡,在那种情况下,沈君乔都能扛过来。
是,他扛过来了,但,心中只怕也积了恨。
恨萧文,恨萧家,更恨那个一无所知的萧薇,即使她很无辜,但,她是萧文的女儿呀,只要是萧家的人,就该死!
安静的墓园内,沈君乔压抑的哭声,在回荡着。
谁也看不到他哭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因为,谁也看不到,只能从声音中听出,他应该是很伤心痛苦。
另一旁。
安子皓开车载萧薇来到了海边,停车的时候,萧薇挑挑眉,似乎有点不解,问。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闻言,他笑笑,看她一眼,然后,视线收回,看向前方那片美丽的大海,略略张了双手,做成拥抱大海的姿势,回。
“你知道吗?大海代表自由。”
他转头看她,依旧笑着,解释。
“而你,正是最需要自由的人。”
这一句话,说到了萧薇的心坎里去,对,她是最需要自由的人。
见此,萧薇看向那片大海,眼神中,也露了些憧憬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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