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她一个人精力有限，而且又要选豆子、磨豆腐，等豆腐长毛……一天也做不出来多少，还没时间睡觉。
“你愿意交给我？”
“嗯，只要你愿意学，还有别跟我抢生意，我刚离婚，就指着这门手艺养活自己呢，要不是有这手艺，我也活不下去。”
小黄毛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在李艳丽的指示下扛了半袋子黄豆回去。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一直隐在暗处的孙大海，放下了手里的砖头。
臭豆腐真的很容易令人上瘾，柳如霜她们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柳如霜在椅子上做得屁股都扁平了，为了自己的翘臀，自告奋勇去买臭豆腐。
她来得有点早，李艳丽还没有出摊，最近美容院生意好，她打算奖励自己一下，逛街买衣服，感觉衣服大同小异，女装店没看到自己喜欢的，就去男装店溜达溜达。
“大海，你穿这件看起来比较精神。”甜到发腻的声音响起。
“好。”柳如霜没回头就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从音色中判断出来的。
这位应该就是小女朋友了，她嗤笑一声，前脚离婚，后脚都一起买衣服了，还买内裤，明显早就勾搭上了，千年的聊斋，装什么纯情。
而且就冲他打女人这一点，柳如霜就把她定义为渣男，李艳丽脸上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肿，可见这个男人下手多狠。
活该绿帽头上戴。
“大海哥，说了我给你买衣服
，怎么能让你付钱呢。”女人掏出自己的钱包，假装要结账。
柳如霜耸了耸肩膀，这女人明显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不施舍一点小恩小惠，怎么能证明自己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呢。
到最后结账的钱还是孙大海出的，等他们走之后，柳如霜才拿着自己选中的衣服去结账。
“这件衣服刚刚的那个人帮你结了。”
“那我不要了。”柳如霜撂下衣服就走。
营业员拽住了她，表情很是为难：“同志，你还是先拿着吧，这衣服放在我这里，我也没办法，要是经理知道了……”
没法，柳如霜只能拿着衣服，想着一会看孙大海的时候给钱就行。
孙大海就在不远处，她连忙追了过去，指了指包装袋的衣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她朋友……”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悲伤。
柳如霜瞬间怂了，出轨的明明是李艳丽，她为什么觉得心虚。
“谢谢，我还是把钱给你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之前的那个女人在喊孙大海。
男人去了，也没要她的钱。
她也不想为了这种小事耗费经历，反正一件衣服也没几个钱，她搞不明白的是孙大海的态度。
一边跟新女朋友谈情说爱，另一边还对出轨的前妻念念不忘？
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
等到李艳丽出摊的时候，她买了几份臭豆腐，自然是没收钱。
等于她出来一趟 ，一毛钱没花，还白捡了
一件衣服和几份小吃。
回去的时候，柳如霜还是忍不住想这个事情，随口问了一句：“要是你们媳妇出轨了，并且知道自己错了，你们会原谅吗？”
“不会。”
在场的男人都默认这个回答。
“我给你留了一份臭豆腐，你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孙大海没有接，看了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艳丽有些窘迫，深吸一口气，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别误会，我没奢求你原谅我，我就是想好好跟你道个歉，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赵师傅，我该死。”
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好长时间了，其实她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就想着离婚的，可是当时想着孙大海外面那么多女人，都能瞒着他，为什么她不能，再加上张德也在一边煽风点火。
那个男人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她有些恨自己没出息，怎么好好的又哭了，多丢人，她强忍着哭腔：“你的新女朋友很好看，每一个都很好看，跟你特别配。”
“这里面的钱是你之前花在我身上的，你收着吧，我不配。”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孙大海给她买的衣服和首饰值那么多钱，有些衣服对于她过于时髦了，她还会觉得是小三穿穿过的，不要的才给她。
孙大海没收钱，倒是接过了她举在手里的臭豆腐，尝了一口，跟以前一个味，他念了很久的味道。
“就当我求你了，钱你收下吧，这样我心里
能好受一点。”李艳丽都恨不得跪下来求他。
自从那天在派出所知道孙大海没出轨，这段婚姻就她自己出轨了，她每天睡觉的时候心里都像是一千根钢针在扎一样。
她觉得自己死后一定是要下地狱的，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她现在又舍不得死了。
“你为什么不出轨呀？”她情不自禁地念叨出声。
“我出轨你会好受一点吗？”孙大海被她气笑了，自己出轨还不够，还要盼着他也出轨。
“会。”
“那你就当我出轨了吧。”
李艳丽瘪瘪嘴，出轨了就是出轨了，没出轨就是没出轨，这种事情还能模棱两可。
“说实话，你在心里是不是特别恨我，想杀了我？”
还没等孙大海开口，她就自顾自地说：“我也觉得自己该死，可是柳如霜跟我说，我是偷人，没杀人放火，罪不至死，而且我也不想死。”
看她绞尽脑汁地为自己开脱，孙大海忍不住笑出声，一扫之前的阴郁：“她说的对，你应该好好活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得开心。”
李艳丽扫了他一眼，笑得很是敷衍，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心思，孙大海才不会希望她好呢，她巴不得她出去要饭。
“真的，我没骗你，我在外面辛苦的工作也是为了你能过好日子。”
这种话对出轨的女人来说不亚于世界上最毒的毒药，李艳丽就感觉自己被毒哑了，嘴巴开开合
合，愣是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她能说什么呢？
说“当你在外面拼命挣钱的时候，我在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挥汗如雨”还是说“我拿你的血汗钱，养男人。”
沉吟半晌，她从肺里面挤出来一句话：“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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