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可不是个小罪名,两个警察本来还不想来,以为是寻常的小打小闹。
“我当时应该是是被迷奸的,具体的情况记不清楚,他们几个应该知道点什么?”柳如霜玉指轻点,之前几个造黄谣的年轻人一个不落。
两个警察是分别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涉事人员太多,足足拉了两个牛车。
之前那些造谣的人叫苦不迭,纷纷求情。
柳如霜一口咬定这些人就是共犯,全部被带到了警察局。
警察审问的时候,柳如霜借口当时应该中了迷药,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足足拖了三天的时间,才去警察局里解释清楚。
至于那些男人的结局怎样,柳如霜懒得管。
反正喜欢添油加醋的大有人在,在看守所待了三不定连杀人分尸的谣言都冒出来了,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娶上媳妇就看那些人的造化了。
当然在这几天柳如霜也没闲着,知道孙丁香他们小夫妻手里头有三千多块钱,柳如霜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其实一开始就打这小夫妻的主意。
可是还欠人家九百块钱没换,摩托车在她屁股底下都没换过地,纵使柳如霜的这么厚的脸皮,也有点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可是她现在迫切用钱。
因为目睹过那场大洪水,柳如霜才更加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救生衣和冲锋舟远远不够。
吃过晚饭,柳如霜还是左手拎着一个水晶蹄膀
,一手拎着一瓶烧刀子。
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到了老孙头身边。
“孙叔……”
“要多少?”
柳如霜倒酒的手一顿,昧着良心说:“孙叔,你看你说什么话,我是那种一上来就提钱的人吗?就凭咱们俩的交情,提钱不就见外了吗?”
她捏起小酒盅,一仰脖,一口闷。
“咱俩还有交情,当时你以为酱鸡全部被骗走的时候,不说了吗,咱们到此为止。”
柳如霜扶额,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记仇,不过她觉得自己当时那种反应也没错,又闷了一口酒:“怎么,你当时还等着把自己的棺材本赔给我呀,你敢赔,我也不敢要呀?”
“拿去吧,都在里面了。”老孙头像是提前知道她会借钱,从怀里掏出一张存折,这存折颜色和他们这里的封面不一样,襄阳市地区的存折是统一红色的。
老孙头给她的是军绿色的,一看就是王胜利的。
“这不好吧。”柳如霜没敢接存折,她没打算动王胜利小夫妻的钱,她是想着孙丁香那么孝顺,说不定老孙头这边会有千儿八百的体己钱。
她先借了,等洪水的事情过去,再想点其他的法子挣钱就能还上。
“我爹和我们商量过了,我们都没意见。”
王胜利搀扶着孙丁香,或许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两个人看起来特别有夫妻相。
在柳如霜眼里,两个人身上都闪着观音菩萨一般圣洁的光辉。
等小夫妻走后,存折不重,可
这份人情却是重得很,殷翠云愿意把那么多钱借给她,是清楚她的为人,知根知底。
可她和老孙头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一年的时间,她何德何能。
她眯着眼睛问:“老孙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闺女,我有爹还有娘。”
“我才没你那么不省心的闺女,你看那天的事情,多吓人,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张有种他压根就不是能好好说话的人,那种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诈骗的事情有一次就有无数次,恶犬打一棍子,比喂再多的屎都有用。”
她啃猪蹄的食欲丝毫没被影响到,老孙头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你是个女孩子,以后少说点脏话,以后会被婆家嫌弃的。”
“没事,我公公婆婆早就不在了,要我说嫁人就得找没爹没娘的,你看丁香妹子现在过得多舒坦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在看看那些跟着公婆住在一起的,畏畏缩缩的,像个胆小的鹌鹑一样。”
酒劲上头,她发了一达通牢骚,最后还不忘攥着老孙头的袖子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老孙头能做好孙丁香小夫妻的工作应该是废了不少的口舌。
“丁香她娘就是在闹蝗灾的那年饿死的……都是为了把粮食省着给我吃,每次问她的时候,她总说吃过了,是我害死了他。”
老孙头热泪滚烫,柳如霜大着舌头
安慰:“孙叔,别哭了,人死了,就是去其他地方享清福了,咱们该过好自己的日子才对。”
人死就是去享福了,前世柳如霜一直用这个理由劝自己,可是知易行难,她还是抱着对沈万山的怀念和歉疚过了一辈子。
安抚好老孙头,柳如霜脚步踉跄地往房间里走,仰躺在床上,舒展筋骨,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字的形状。
身体是舒展了,可她感觉自己的心却十分拧巴。
时间越长,她就越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搞不懂自己对沈万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前世的时候她追求沈万山的时候,其实是有赌气的成分,她觉得自己能看上沈万山其实自己是吃亏了,可是那男人却不识好歹。
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
殷翠云有句话说得没错,她对沈万山穷追猛打,也有一部分好胜心在作祟。
她觉得沈万山跟她之前的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稍微使点手段都能搞到手,就是费劲一点,可跳起来摘到的果子才最甜,不是吗?
后来当她铆足劲使劲跳的时候,沈万山人没了。
再后来的事情,柳如霜自己也搞不懂了,后来也不是没遇到过好男人,可是跟沈万山比起来都差点意思。
她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也不害怕孤独,所以才不会勉强自己。
没想到死了之后竟然重生了,最可气的是沈万山依旧不喜欢她,
柳如霜越想脑子越乱,骂骂咧咧地睡着了。
第二
天一觉醒来之后,嗓子干得能冒烟,头昏脑涨的,出门的时候,额头重重起磕在门框上,顿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她在孙家吃完早饭,骑摩托车出门的时候,就听见广播里传出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现在长江上游的局部地区已经大范围的降雨。”
柳如霜听到声音的时候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降雨提前了,也意味着给她准备的时间更短了。
柳如霜骑着摩托车下坡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大巴车在吃力地爬坡,她眸子顿时一亮。
既然她现在没什么办法组织锦江大坝决堤,可以先把人员给转移到地势较高的位置上来。
前世沈万山是接到了镇政府的通知,提前把人转移到山上,但是在沈万山死后,那场暴雨又下了好几天。
山上发生了大规模的泥石流和山体滑坡,所以在那场洪水中活下来的人并不多。
转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前世沈万山有中央政府下发的转移令,都很难劝动那些固执的人。
何况是现在洪水的事情八字都没一撇,听那播音员的不疾不徐的声音,就知道连气象局都把这当成了一场小规模的降雨。
最好是能让那些人主动往坝上草上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通了这点之后,她调转车头赶快回来了孙家。
“孙叔,你们草场上有没有什么传说?最好是关于金银财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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