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不死心地又换了一个话题：“那你为什么不喜欢王袅袅？”
沈万山瞳孔骤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她知道王袅袅，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受伤不举的事情。
他的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和矛盾，一方面，沈万山希望她知道这件事，这样就能彻底摆脱她；可另一方面，又希望她永远不知道，这样自己就能在她心目中一直保持一个相对完整的形象。
他不举的事情，整个部队没几个人知道，可万一被其他人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沈万山看向她，以往冷淡疏离的眉眼逐渐染上一层阴翳，她的腕骨几乎快被攥碎了。
她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沈万山才算是回过身来，道歉。
“没，没关系。”柳如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退，揉了揉手腕，觉得男人刚刚的眼神有些恐怖，眼神幽深如狼。
她心里越发肯定，沈万山肯定和王袅袅之间关系匪浅，她前后两辈子，都没见这男人失控成这个样子。
这男人绝对是事情瞒着她，她觉得只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自己就能离沈万山更进一步。
沈万山估计也知道刚刚可能是吓到柳如霜了，故意转移话题：“大兴生产队队长媳妇生孩子，送来不少红皮鸡蛋，一会我让千水给你们知青点送来。”
“嗯嗯。”柳如霜笑着应下了，越发肯定沈万山肯定和王袅袅关系不
简单。
为了避免其他人嘴碎，沈万山故意把拖拉机停在距离村口有一段距离，先让柳如霜走回去，自己过一会再回去。
柳如霜答应得很痛快，回到生产队里就施施然地进了沈家的院子。
沈万山的担心很多余，生产队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和沈万山有苟且，姓沈的现在才想出来往外摘，已经太晚了。
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苦，也不吃亏，自己勾搭队长的骂名都担着了，要是不给自己谋点实际的福利，那不就是白挨骂了吗？
“嫂子，你怎么这么晚了过来了。”
沈千水听到外面的动静，揉着惺忪的睡眼就出来了。
“没事，你先回去睡吧，我一会有事跟你哥商量。”柳如霜没拿自己当外人，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有些口渴，晃了晃暖壶发现是空的，系上围裙去厨房烧水。
烧好水，又看到菜橱里的一竹篮的野菜，想着应该是千水去地里挖的，还没来得及摘。
把水壶放进堂屋，去厨房里摘野菜，想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一边摘菜一边等，这样也显得自己比较贤惠。
野菜都摘完了，也没等到沈万山，她起身回堂屋等。
腿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从窗户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透过窗户纸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轮廓。
柳如霜在看和不看之间犹豫徘徊，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穿红衣的小人说：看，
反正以后都是自己的男人，看看怎么了，以后不仅要看，还要摸呢。
至于另外一个蓝衣服的小人，柳如霜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抬脚把他踩得瘪瘪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窗户跟前。
沈万山刚好是正对着窗户擦身子，眉头紧锁，能夹死苍蝇。
随便穿好衣服，窗户啪地一下向外打开，柳如霜猝不及防，木格窗的边缘重重地砸在她挺翘的鼻梁处。
一时间鲜血喷涌，啪嗒啪嗒鼻血像是急促的雨点一样，在水泥地上溅起小片的红花。
“沈万山你有病。”她抬着头，用手捏着鼻子，黏腻的血迹杂乱无章地印在瓷白的小脸上，看起来莫名地惊悚。
“有病”的沈万山从被子里揪出来一小团棉花，揉吧揉吧团成一个棉花球。
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头，另外一只手捏着棉花球，打着旋，想要把棉球塞进柳如霜鼻孔里。
柳如霜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么大的棉球，把鼻孔撑大了还怎么见人。
在她的剧烈挣扎下，鼻血更汹涌了，弄得沈万山满手都是，水泥地上更是一滩吓人的红。
沈万山眉心蹙起一抹冷意，将剧烈挣扎的女人拖拽到床沿处，把她抱坐在怀里，长一条腿压在她膝盖上，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
凑近，往她鼻孔里塞棉花。
对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柳如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完全忘记了反抗
，隔着两层衣服，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大腿内侧紧绷的肌肉。
自己的脊背刚好贴在男人的胸前，还能隐约感受到男人腰腹肌肉起伏的轮廓，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肥皂的香味。柳如霜贪婪地吸了吸鼻子，还挺好闻的。
沈万山满手是血地打着旋把棉球塞进鼻孔里，总算堵住了喷涌如注的鼻血，长舒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
尤其是柳如霜的手还不知死活地抱着他的腰，脚上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莹白小巧的脚丫一晃一晃的，在人的心湖荡漾起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
女人黑白分明，明净澄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太过直白，表情异样地狂热，小手看似推搡实际上在引诱他：“沈队长，我们这样不好吧。”
她嗓音娇软，尾音和眉梢同时上挑，莫名的勾人，如果忽略脸上惊悚的血痕的话，算得上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女妖精。
“知道不好，你还不下去。”
柳如霜嗔了她一眼，故作骄矜：“你压着人家了，人家还怎么下去。”她伸手去推男人的大腿。
沈万山像是被炸雷劈到一样蹭地站起来，他起得急，挂在她身上的柳如霜，像是一个麻袋一样，被甩了老远。
大腿撞在了桌子的边缘处，嘶的一声，眼眸里快速蒙上了一层水汽，眼眸如同一汪清泉，格外惹人怜惜。
沾了
水汽的睫毛，像是翅膀被打湿飞不起的蝴蝶，微微颤颤。
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比刚刚故作骄矜的搔首弄姿，还要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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